钟离善哎呀地叫起来。痛!很痛,她居然感到痛,难道她没有死,而是回到了以前?
只是,这时候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事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回到了从前,她都不想让她那可怜的儿子再经历像以前这样子的事了。
她再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人冤枉推自己的至亲下山,让自己的儿子在背上一个生父不祥的同时,再背上一个毒害自己的亲人的恶名。
钟离善急忙下**,两脚一踩,正踩在一双黄色的,散发着浓浓塑料味的凉鞋上。
她看了一眼那双凉鞋,只觉得有些陌生,然后弯下腰,两手笨拙地把鞋带扣好。因为不熟悉,她花了些许时间。
穿上鞋后,钟离善觉得脚有些痛。
她太久没有穿那么硬的鞋子了,她这双脚,自她事业有成后,一直穿的都是真皮,国外大牌的真皮鞋,现下,一穿到这么硬的凉鞋,只觉得那鞋刮的脚有些痛。
不过,钟离善一下子就把这事抛之脑后,再也没有什么比火龙果的事情更重要的了。
待钟离善穿好鞋后,胖婶一把就扯住钟离善的袖子,拉起她就往外跑去。
钟离善一开始不适应,毕竟她好久没有那么跑过,不过,儿子的安然更重要,几分钟后,就是钟离善拉着胖婶跑了。
她们很快就到了后山,远远地,就听到小孩子的尖叫与哭泣声。
钟离善的心越发焦急,火龙果千万不要出事,若是出事,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钟离善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不少人围成一团,挤在那里看热闹。
那些人看到钟离善,自动地闪出一条路来,让钟离善进去。
钟离善就拉着胖婶走了进去。
钟离善进去一看,就看到自己儿子火龙果抱着右手手腕在细声哭泣,而她的那个二伯母,则搂着哭的惊天动地的钟离富在一边站着。听到动静,二伯母抬起自己的头,恶毒地看了一眼钟离善。
阴鸷狠毒,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钟离善马上去死。
钟离善冷不丁地看到二伯母这眼神,身子抖了两抖,纵使后来发达了,也更有底气,但是因为是从小的缘故,她也有些害怕这个二伯母,不过,这个害怕在看到她自己的儿子那一刹那,就化为乌有。
钟离善急忙走过去,小心地扶起火龙果。
火龙果见自己妈来了,借着钟离善的手,一使力,站了起来,然后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小心地抱着钟离善,抱头埋在钟离善的大腿里,眼泪不断往下落。
“钟离善,你居然叫你那个野种推我的乖孙下山,你好歹毒的心!我钟离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子做啊!未错生子不算,我钟离家就当多添了两双筷子,现在,你居然让你那个野种儿子推我孙子下山,你安的什么心!老天保佑,富儿福大命大,没有让你的坏心思得逞!”钟离善的二伯母李桂珍摸着钟离富的脑门,安慰着她,一边用最刻薄的语言嚎叫道。
1、捻子:又叫桃金娘,南方的一种野生植物,7-8月成熟,果实可吃;
2、90年代的农村,一般都不关门的。所以,胖婶能那么容易进钟离家叫钟离善,也能拉着钟离善不关门就往外跑;
3、钟离善村里的后山,说是山,其实丘陵,很低,就是一小土坡。南方人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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