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迟,请主公责罪!”一行人纷纷单膝而跪,挺直的背脊显得整个人精神烁烁。
被抢的男人不动声色,“起来。”而后扭过头来,对困住未霜的人道,“不关他的事,放人。”
未霜本来好端端的,见这第二波来人竟然将自己围住。再一看这帮人各个器宇轩昂精神饱满,跟刚才的劫匪迥然不同,便知该是与被抢男人是一伙的了。
不过看到这些人单膝下跪没有一丝犹豫,富家贵气却又油然而发,她对被抢男人又鄙视了几分。这么多人护着他,却没想到一点胆量都没有,典型二世子。
既然他说了放人,未霜当下一句谢谢也无,扫了一眼便离开。
目中带些轻蔑,那男人看到顿时一怔,想要发作无奈人已走远。
“主公,属下已派人去追,那些人并不是一般的劫匪。”其中一人看着不怒而威的主公,不自觉地低下头来。
姜颐洮淡淡地点点头,伟岸的身形显得高大无比。目光一闪,在墙角处看到一枚印章。
随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身手矫健地捡了回来,献给姜颐洮。
他接过来扫了一眼,想到刚才离开时未霜眼神中的轻蔑,心里一动,拨开众人往未霜离开的方向离去。
他是真正的大男子,走路生风,昂首阔步,没一会儿便追到了正急匆匆赶往陈府的未霜。
“你干什么?”未霜见这人突然从自己身后闪出来,目光深邃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恶声恶气一声低吼。
姜颐洮一僵,轻皱眉头,“兄台,你东西掉了。”他真的是好心,却没想当了驴肝肺。
未霜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迅速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陈酒酒交代下来的印章还真没了,转念一想便明白肯定是掉在刚才那巷子里了。她伸手去拿,结果扑了个空。
“你什么意思?!”语气竟是比刚才还不饶人。
“兄台刚才眼中露出轻鄙之色,可是本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台?”姜颐洮一声声兄台喊的顺口,却不知未霜听得刺耳。
她像是去拿姜颐洮手里的东西,但是右手突然一变,将簪棍尖锐的一端抵住他的小腹,眼中露出不耐,“拿不拿来?!”
她本不想用这样的办法,可面对这样的草包子,在已经耽误了时间的情况下,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跟他废话。
姜颐洮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面黄肌瘦得似常年吃不饱饭的人,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招数。只不过……一个大男人,拿出来的却是一根簪子?
想到那印章上的字,他敛下眼睑,“你是陈府人?”竟是一点都没有把那“利器”放在心上的样子。
见他丝毫不慌张,想起刚才被那群劫匪围住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大概心里紧张脸上不好意思求饶,未霜定下心来,“快点交出来,我没时间给你这种草包废话。”
她一直说话笨直,所以上一世便是信奉少说多做的原则。这一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打好了草稿的,费劲脑汁使其圆润的,结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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