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钱氏总是有那样的本事,好好的话也能带着刀风,总能让人没来由地憋闷。
但这一次她又错了。
因为,这人是苏有义啊,他像是没有睡醒一般,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本就是不乐意过来,分家之后,地里头的庄稼暂时还没有分,他也不需要被指使来指使去,更是惦记自己山上的东西,何况他这一次烧的可不一般。
脸色就有些不耐烦,勉强听完苏钱氏的话,“啥?”
苏钱氏一口气就闷在胸口,“啥?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的女儿,那些东西,伍家!”
苏有义这一次倒是听明白了,却有些诧异,“东西,不是在这里吗?”
苏钱氏简直就要吐血,老二这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自己把东西给他已经吃了大亏,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好像只有自己才把那些东西当成宝贝似的。
但到了这个时候,苏钱氏哪里还敢不还。
且不说这东西还回来跟老五有没有多少瓜葛,就是自己也是惜命的!何况这东西是还回去,以后自己还能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不吃眼前亏才是。
就是气,也要忍住!
“为了老五,一切为了老五,等我家老五回来,哼!”苏钱氏也只能如何安慰自己,胸口的起伏却是骗不了人。
极力压抑下,她这才又道,“你这都分出去了,那东西难不成的还不搬过去,到时候可不要诬赖说我这个当娘的,少了你们的东西,嫁到外头也不好看,瞧着时日也没有多少了,该准备的自然也准备起来,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样的事情难不成需要我来操心?”
苏有义脸色有些晦暗莫名,凝视苏钱氏,“乌梅的嫁妆,还给我们了?”
苏钱氏刚平缓下来的心情,又差一点不受控制,干脆不吭声了,她觉得再跟苏有义说下去,能够把自己气死。
难道还要自己求着他,把东西带走不成。
她不说话,苏有义倒是嘀咕了一声,“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那东西放着就是,我先去忙了。”
说完,真的就……走了。
苏钱氏把那糠皮枕头,直接砸到了门上。
半夏这边倒是没有啥事,那日李氏抓了石大夫之后,倒是也难咽下一口气,又是咒骂了一通。
到底还是心软,半夏心想,就凭着这样的医德,根本就不配开医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她犹记得当初抱着半夏在他医馆时候,自己下定的决心,他那铺子,定然是不能开下去了的。
哪怕一开始被他讹了一些银子,哪怕他能早一点说远晨身子的事情,半夏都没有如此生气,但给那样小的孩子用虎狼之药,看着好,后来却一发不可收拾,他却怪别人没有足够的银子,去吃他那些药,这哪里是医馆,这明显就是坑人的无底洞,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半夏眼里闪过冷意。
李氏却是骂人过后,又转而说道,“幸亏远晨缓过来了,现在认字那叫一个认真,学得快。”
可不就是,远晨本来就聪慧,以前只不过是因为心里害怕,总是一副小老头的模样,好容易,才变成现在这个想哭能哭想笑能笑的样子,到底也不会有谷芽儿那样活泼可人,但半夏觉得已经很好了,毕竟人的性子是不一样的,她总不能让李氏惦记太多。
“娘,等哥跟远晨书念得好了,没准还能让给你挣一副诰命!”
有什么比儿女出息让人更加愉快的,李氏虽然知道半夏是在哄她,还是笑呵呵地应了。
这边,半夏却在试被水泡过的黄豆,腐竹是做出来了,但半夏总觉得可以改良,一次次地试验,比如磨浆比如控制温度,自从上一次知道不用明火过后,明显地就好了许多。
后来,半夏还想到了用木糠的法子。
现在,她又在黄豆的浸泡时间上下功夫,一次次地试验。
卖了这半个月的螺蛳粉,一切都上了正轨,每次生意都挺好,甚至还有大老远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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