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士卿闻言眉毛一挑,兴味盎然地问姚怀礼道:“哦,你倒是说说看,今天还有什么大喜事。”
姚怀瑾便将今天,在康宅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姚士卿,而后又笑道:“康老先生收了李先生做入门弟子,要亲自指点他,全力以赴明年开春的童试,这难道不是喜事一桩吗?”
姚士卿听,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对李名远说:“能得德高望重的康老为师,确实是喜事一桩!而本官能得名远这样,在康老的指点下,才学能力愈发出众的臂膀相助,更是喜事一桩!这样吧,名远,等到秋收秋种结束之后,本官就替你备足了礼,亲自做见证,风风光光地为你将这拜师礼给做全了!”
李名远一听,分外惊喜,连忙谢过了姚士卿,一脸抑制不住的喜色。
“对了,怀瑾,说到科考,我最近倒是忙得忘了问你。”姚士卿转头看向姚怀瑾,面色郑重了几分,问道:“明年秋天,就到了三年一次的秋闱乡试了,你可做好打算了?要不要下场参加考试?”
姚怀瑾点点头,说:“自然是要考的!上次就耽误了,这次决不能再错过。不然,又得再等上三年。”
姚士卿点点头,嘱咐道:“乡试不比童试,竞争者更强,筛选也更为严格。你既然做好了明年下场的打算,可就得提前温习功课,做足准备了!”
姚怀瑾点点头,正色道:“孩儿明白,爹您不用为忧心。”
对于姚怀瑾的品性,姚士卿倒是十分相信,正因为此,他不由地又想起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姚怀礼来。
叹了一口气,姚士卿十分无奈地嘱咐姚怀瑾,说:“怀瑾,你一会儿回文苑,若是见到了怀礼,就替我嘱咐他几句,我虽然不要求他跟你一样在科考上有什么出息,但是至少,别总是舞枪弄棒的,整日的不干正事!”
姚怀瑾点头应下,不免又为姚怀礼开脱一句,说:“其实,大哥醉心武学,倒也不是件坏事。这朝廷,不是还开设有武举嘛。若是大哥能凭借自己的武艺,夺得头筹,成为武状元,不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嘛!”
“朝廷开设武举,那也得他愿意去考才行。”姚士卿说起姚怀礼,除了失望生气,就只剩下了无奈,摆摆手道:“算了,不提他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各自去休息吧。一会儿晚饭了做好了,直接着人给你们送过去。”
原本,姚士卿有了撮合姚怀礼和李小婵的念头,还想着要在李小婵面前给姚怀礼留个面子。但是,有了姚怀瑾和李小婵露宿密林的事,而姚怀礼这段时间又让他太失望,姚士卿也懒得在李小婵面前替姚怀礼遮掩了。
李名远和李小婵巴不得赶紧离开,省得傻站着听人家的家务事,无故沾惹是非,如今听姚士卿让他们散了,自然是立刻辞别离开了。
而姚怀瑾见姚士卿一副疲惫的神色,不忍心再打扰,也告辞离开了,想着一会儿回文苑见到姚怀礼,一定要好好地劝说他一番,免得姚士卿和姚怀礼父子之间的隔阂更深。
虽然不喜欢刘氏,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坦荡率性的大哥,姚怀瑾还是颇有好感的,自然就希望他也好。
到了文苑,果然,灯火还未上。看来,姚怀礼还在演武场跟那人切磋,姚怀瑾不由地叹息一声。
刚到西川府的时候,姚怀礼因为人生地不熟,倒是安安分分地在文苑待了一阵子。但是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姚怀礼进入了演武场,并且凭借其不凡的武艺,折服了演武场的一大票人,从此便开始了他日日与人切磋比武的忙碌生活。
后来,演武场的一票兄弟全都败在了姚怀礼的手下,纷纷尊姚怀礼为大,请他指点,就连演武场的师傅也都默认姚怀礼做了一个不拿工钱的白工师傅。于是,姚怀礼刚刚结束了每天与人比武切磋的忙碌生活,就又开始了忙碌的武术教学生涯。
直到后来,演武场的一票兄弟都被姚怀礼指点了一遍,而姚怀礼也再多少可以直接教授时,才算是闲了下来。
谁知,前段时间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一个武功不俗的少年来,一个人单挑了演武场的一群人。沉寂许久的姚怀礼终于又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标,每日泡在演武场,与那个少年切磋武艺。
姚怀瑾点了灯,坐在院子里单等着姚怀礼回来。
细柳送晚饭过来时,姚怀礼还没有回来。
“哟,二公子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可别被虫子咬了。快快快,二公子赶紧进屋里歇着吧,奴婢这就将饭菜跟您端到屋子里去。”眼波流转,见整个文苑只有姚怀瑾一人在,细柳立刻喜上眉梢,腔调娇软地关切道。
姚怀瑾淡淡地看了细柳一眼,说:“你把饭菜放下就行了,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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