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婵摇摇头,说:“勉强算是尚可。但是,我觉得玉米不应该只产出这么多,应该还有上升的空间。我看这块地里的玉米,颗粒一般,想来当初用的种子也普通;还有就是植株之间的距离过小,应该是为了多产,才特意种得这么稠。但是看着土壤的色泽和松散度,估计稠是稠了,肥力却没怎么跟上。”
姚怀瑾点点头,说:“人几乎每年都有增加,地却只有这么多,也难怪有人想多种多收。尤其是那些地少,甚至是没有地的穷苦人家,为了生活,只怕巴掌大的地方,他们都能给种得满满当当的。”
李小婵点点头,忧虑地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不同的种子,对植株的间距都有自己的要求,若是喜稀的种得稠了些,定然不能高产;若是喜稠的种得稀了些,虽然每株产值都不算小,但是整块地里出产就不多了。而且玉米植株高大,叶子稠密,种得太稠的话,即使粪肥跟上了,但是整片地里都密不透风的,即使玉米摆了穗,不得风和阳光,也难以长得密实圆润。那岂不是费了功夫,却又得不偿失?”
姚怀瑾点点头,说:“适当合理的播种,细心的照看,对于粮食高产也很重要。要不然,即使有上好的种子,也难以种出好东西来。”
李小婵点头赞同,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次考察各个村子的麦茬庄稼的情况,选出优良的种子用来杂家育种是一,因地制宜,找出合适的种植方法,也很重要。”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尽快将这些麦茬庄稼的产量都估算一番,能估算多少就估算多少,样本多了,选择才能更丰富,才能挑选出真正好的种子来。”姚怀瑾说“顺便,将那些好的种植方法,还有各个村子适宜种植的作物和耕作方法也考察一番,记下来,布施百姓,也省得百姓自己摸索,多绕弯路。”
李小婵十分赞同。
两人当即穿行在小康村的庄稼地里,一块地一块地,一样庄稼一样庄稼地,仔细地估算,细心地记录。
开始时,进度很慢,但是慢慢地工作上手了,倒是考察估算得很快。
李小婵和姚怀瑾两个人也配合得越来越默契,有时甚至还根据具体情况,灵活变化一下各自的工作,也没有任何阻滞和错误。
不到一个上午,姚怀瑾和李小婵两个人,便将小康村的所有田地里的各种麦茬庄稼的产量,都估算了一遍。
正好李名远和大元将周围的村子也都查探了一遍,将估摸着产量较高的那些地都记了下来,也回来了。
原本两人是打算将整个城西愿意配合的所有村子都走访一遍的,但是因为李名远这两天太过劳累,又在密林里风餐露宿了一夜,先前三番两次被毒打留下的旧伤,就又出来折腾他了。虽然不是疼痛得很厉害,但是却一直不间断,李名远又是个不能忍耐的主儿,刚将周围的村子走访了一遍,就直嚷浑身疼,要打道回府,休息休息。
大元只是奉了康有为的命令,为李名远带路的,见李名远坚持要回去休息,也不好多劝,只得跟他一起回来了。
姚怀瑾听李名远抱怨完浑身的不适,并未生气,对李名远了解越深,姚怀瑾就越对李名远不抱有期望。
所以见此情形,姚怀瑾也没有别的话,只是让李名远自己先去康宅休息养伤,他和李小婵,则由大元领着,将先前二人探访时标记过的田地的粮食产量,都再估算估算,好回去向姚士卿交代。
李小婵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听姚怀瑾如此安排,并无异议,只是笑着对大元说:“那还得偏劳大元小哥,再给我们带一次路了。”
大元立刻笑着说:“不敢不敢。能为两位带路,是我的荣幸。我们家老爷一早就吩咐过了,让我尽心伺候诸位。所以但凡是诸位吩咐的,我没有不听从的。”
姚怀瑾和李小婵两个人闻言,又笑着谢过了大元。
倒是李名远,一听说大家都要继续工作,让他一个人回康宅休息,不由地抱怨道:“就我一个人回去啊?这眼见着都要正午了,你们还朝外跑做什么?不如,大家都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下午再一鼓作气地把活儿干完,怎么样?”
因为有姚怀瑾在,李名远不敢直接做决定,只能委婉询问。
想到自己一个人回康宅的话,得独自面对让他敬畏的举人老爷康有为,李名远就有些底气不足,想要退缩。但是李名远又实在不能再继续吃苦忍耐,只能劝说大家跟他一起回去休息。
姚怀瑾没有立刻回答,转头看向李小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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