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冯老三现在有些害怕了,惴惴不安的朝着冯朱武叫道。
冯朱武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道:“这么些日子我也想透了,咱一家先是和你大哥分了家,后来你二哥又分了家……”
那原先在一旁不吭声的孔氏也猜到这老头子要说什么,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惊呼道:“老头子!”
冯朱武并没有搭理她,只是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你也看到了,你两个哥哥分家后这日子过的格外的红火,现在不光是盖了房买了地,就连家里都开始使唤上丫头了,如今在村子里,这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你是最小的,所以爹娘格外疼你,但是你现在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我们也不惯着你了,你也该试着养家了”
那新娶的媳妇这会不干了,冷笑道:“怎么,现在把我骗到你家来了,这就翻脸了?不想让我在你家呆着了?”
冯老三掀起眼皮子偷偷的看了爹娘一眼,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这么多年来,虽说自己已经娶妻生子,但是大多都是爹娘操的心,没钱了给爹娘要,现在大哥二哥没在,爹娘身边就自己一个儿子,爹不会这么狠心的。
冯朱武摇头,仿佛那些话已经用去了自己大半的精力,“我言尽于此,你和你媳妇搬出去把,远贵和远旺还小,受不住和你们一道奔波,你们出去闯荡一番,等有了成就后再归乡,让你爹娘也能在相邻前面站住脚”
“家里的钱已经都被你们搜刮完了,为了给老三娶媳妇,还从别处借了好些钱,我也就不给你们盘缠了,明天天亮了你们就走吧”
孔氏惊呼道“老头子你疯了!”
冯朱武一脚蹬散了摇摇欲坠的凳子,木屑四散,成功让孔氏闭了嘴冯老三变了脸,此刻他心里一直恐慌的终于变成了事实,爹娘,真的已经不要他了。
次日,两人又回到了俏寡妇先前住过的房子,不过,村子里四散的留言不少那就是了。
这一切都离冯家太远,太远。
涟漪这会正在挑灯忙碌,应为这次三叔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如果不是榭淳会医术,如果不是自己误打误撞弄清楚了缘由,相信这会自家的作坊名声已经尽数毁去。
如何加强管理,如何能让这个作坊不受家族企业弊端的侵蚀,这才是重中之重,于是,一夜忙碌后,次日招来了作坊里大大小小的皇亲国戚,将这次的事件来了个总结。
当然,这些人里面已经没了三叔的位置,因为这次的事故,所以他已经完全被人从里面踢出来了,冯通柱这次还专门多给了他两个月的工钱,算是全了兄弟一场的情谊。
“这次我也不是要特意针对谁,这次出事后,我也总结了一下,也是我爹管理不严的缘故,俗话说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小门小户,所以,我特意列出了几条要注意的,犯事了加大惩罚力度,同时,需要表扬的也加大了奖赏力度,这次不光是针对作坊的工人们,也包括咱们自己,所以必须要严格的执行”
随后又提出了几条管理意见,也就是分工要明确,专人负责各自的管辖,调动工人的积极性,还有工作之余给教他们识字,最好是讲一些有深意的小故事之类的。
零零总总,都是涟漪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后来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褚越的耳朵里了,那人还专门找冯通柱要来涟漪当日的手稿,若有其事的看了半天揣摩了半天,深受启发,当着涟漪的面将那原版交给了二柱。
严肃正经道:“就是这个,把这东西誊写几遍,让酒坊管事的多给帮工念几遍,还有贴在作坊的大大小小能看的见的角落里”
二柱忐忑的接过来,在自家大爷的目光下,及时的离开。
后来的后来,在很长很长时间后,涟漪已经嫁给了褚越,一日她好奇问道这个东西的时候。
褚越点头说是他收起来了。
涟漪不解,不知道他为何要收起那么个东西。
后来褚越才慢吞吞的解释着说,这是体现了涟漪聪明才智的象征,也间接的体现出他比较有眼光,最后另涟漪哭笑不得的是,这人竟然还说,以后要把这东西当成是传家宝,要让子孙后代都瞻仰一下老祖宗的风采。
嗨,这个幼稚的男人!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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