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一怔,随即不耐烦的摆手,“算了算了,我用不起你,别介前脚让你干了个什么,后脚你就嚷嚷着肚子疼,我还得招呼你看大夫”
抖着手上的围裙往厨房走去,风中留下一句“你们都是祖宗”
黄氏脸上的凄苦之色慢慢褪去,眯着眼看了一下原先涟漪家现在被小姑子占着的房子,不屑之意更加明显,只是片刻的功夫,又扶着肚子进了屋子。
………………
杜氏帮着将何氏原先公婆住过的房子收拾出来,两个妇人手脚利索,只是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屋子打扫整理干净,用新买的纸将窗子糊住,又在窗子周围订了两个木条,拉上一条穿好窗帘的绳子,歉意道:“你们就委屈委屈先在这住下,每天到吃饭点就去家里吃饭,可别客气”
杜氏热情道。
两人急忙摆手,这哪里还是委屈啊,相比于以往两人没钱时候住过的山洞,那蜘蛛网密布,冷风刺骨的环境,现在真是好太多了,况且这北方人大多都习惯盘火炕,只要烧上炕,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夜里再盖上那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厚被子,这日子真是绝了。
“对了,来的路上看见不少人都往山上去了,用不用我们也去帮个忙”丛涛有些拘谨,想到先前看到的场景,站直身子想要出去帮忙,也好尽一下自己的‘绵薄之力’
“那个啊,不用你们操心,只是说是上山找一下失火的源头,你们休息着,我和爹上山去看看”远弘和气的解释。
“这样啊”屋子又一次陷入了冷场。
“那什么,安置好了,咱们回去吧,等吃完饭了,你们再上炕眯会,夜里睡得警醒,也没睡好”杜氏体贴道。
正好两人肚里唱起了空城计,这要是再拒绝,就显得虚伪了。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期间两人又一次展示了惊人的饭量,杜氏何氏从瓦罐里挖出了好些细面,往里面磕了五个鸡蛋,又加了些盐,温水,等那面糊稠稀正好的时候,坐上鏊子(北方烙饼的一种工具)抹点油将面糊摊上。
涟漪原先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诧异的很,以为这能摊出薄薄的煎饼,后来才知道自己理解错误,杜氏她们摊出来的也是薄薄的饼,只不过不是煎饼。
一张张热腾腾的薄饼出来,只将将够得上一桌子人吃,只到那一盆子的面糊都见底了,那吃的速度才慢了下来,两人这才喘口气,烙完那剩下的面糊后,这才坐下吃了起来。
同时几人心中也有了思量,怪不得这两人早早就没了盘缠,照这个吃法,这再多的钱也不经花。
男人吃饱后,就要上山去看看缘由,这两个吃饱喝足的外来客,也要跟着上去,说是帮忙,拗不过两人的冯家父子,只好带上了两人。
可是,就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碰上了突然返程的部队。
因为涟漪酿酒帮衬上了里正一家,所以现在里正还是颇给他面子,见冯通柱往山上走,招呼他一同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查出个原因来了吗?”
里正脸上有丝无奈又掺杂着丝丝苦涩,“嗨,别提了,找到了是找到了,就是……”
剩下的化为一股叹息。
几人更加不解。
后来听里正小儿子的解释,几人才顿悟,原来昨日有人去山上打猎,准备回去已经有些晚了,索性找到一处山洞,说是凑合一晚得了,白天再回去。
这是以前山里人惯做的,回去晚的或者是懒得回去,直接在山上过一晚,第二日再下山。
可是冬日的夜寒冷,这山里的动物大多冬眠,很少能猎到动物,这打猎的怕冷,在山洞外面点起了火,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睡了过去,夜里风大,那没熄灭的火点子被风吹到了别处,噼里啪啦着起了火。
等火势真的难以控制的时候,这人才醒了过来,想逃都逃不出去,惊慌下又往山洞跑去,这无疑是自寻死路,后来生生被烟给熏了过去,直接丧生了火海。
“你说,找到的时候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丛涛听的入神,面上透出一丝不忍。
“嗨”换来的只是几声叹息。
“这是?”里正感叹完后,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后生。
“这个是我本家的一个亲戚,爹娘没了,来投奔我的”冯通柱拿出原先的说辞。
“嗳,好好,都回去吧”里正此刻也没了精气神,原本只是想要找个缘由,但是真的找到后,这心里咋就这么沉甸甸呢!
“那山上……”
“都光秃秃的有啥好看的”里正叹气,“已经找人去通知了他婆娘,估计一会就到了,那里有人守着呢,你就先回去吧”
冯通柱望着身后黑呼呼的山,辨不清心中是何情感,最后只留下几声叹息在山间回荡。
一路都很沉默,杜氏梁氏并何氏,因为突然出了事,也没去县里做生意。听到外面有动静声,急忙走了出去,看到的都是低沉沉老爷们。
“咋了咋了,这山着火了又不是你们自家着了火,用的着这副模样吗?”
“小声些,富贵走了”冯通柱低声道。
“走了?往哪走了?去哪了?”杜氏不解。
“嗨,还能往哪走……”
看儿子丈夫的样子,杜氏猛地反应过来,捂嘴惊呼:“你说是……”
冯通柱点头。
“唉,这好生生的,怎么就!”杜氏心头乱糟糟,反复就说了这么几句话。没等她太过感叹,身测的丛涛突然出声。
“有人来了”沉默了片刻的丛涛眯着眼看着另一处。
直到那疾驰的骏马以及赶的快要飞起来的马车走到进处后,杜氏,远弘同时呼道:“儿媳妇?”
“温颜?”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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