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小丫头的神色,如愿看见她变了脸色,又噗嗤一笑,“这些东西自然是不成的”
“呼,大姐姐你真坏”
得,转眼间成了坏人。
不过,这可不是吓唬她,在书里记载,那些毒物是真的能入药入酒的,而且效果还真是不错。
就她所知道的,秦钟皇樽酒就是用七种药用毒蛇,辅以红花西洋参鹿茸等十几种名贵药材做成,自然浸泡十二个月,纳春夏秋冬四季精华,是极品酿制酒。
不过,现在人的观念还达不到那水平,所以这计划暂时搁浅,再说,她看到那蛇也是害怕的很。
只能用中规中矩的法子来酿制了。
现在手边有的东西,估计是只能酿造松苓酒,熟地四两茯神一两当归一两,枸杞四钱、红花四钱、龙眼肉八两、松仁一斤再加上其他的药材,加玉泉酒二十斤,干烧酒四十斤煮制而成。
听爷爷先前说过,这酒来头不小,是乾隆年间就已经有的,那时候由刘沧州献入宫廷,后经过太医审查,得出‘太平春酒药性纯良,系滋补心肾之十三方’对于养血活血上好的安神之物纳食少味睡眠不足有奇效。
不过,最正统的法子就是,在深山中找一颗苍劲挺拔的大树,向下挖坑直到树根,然后将酿好的酒瓮打开盖子埋在树根之下,根上切开一个口子,让松跟的液体被酒吸收,一年后取出酒来,酒色如琥珀,便是最上乘的松苓酒。
这厢谈的热闹,在京师一处诺大的宅子里,身披官袍脚步略显虚浮的中年男人刚踏进宅子,被匆匆而来的下人的一句话惊在了原地。
虽说五十而知天命,但是因为老妻束缚严格,在外花天酒地少了,又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看着比常人年纪些许。
听完下人的话后,脸色一僵,随即匆忙奔走,走到屋子前后又踌躇片刻,不知如何该是如何说辞。
“滚进来”突兀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道女声。
“嗳,就来就来”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身披一品官袍的男人真的快速的‘滚’了进来,速度让人咋舌。
“夫夫夫人,为夫真的没喝花酒啊,只是断事官那老小子,家里养的宠妾不少,还专门在我眼前吹嘘,说我不敢去他家喝酒,我一时气不过,所以才……”
看老妻不言语,堂堂平章政事额头冒汗,自觉从柜子里拿出表面稍显光滑相依为命三十年的搓衣板,跪了上去。
“其实,我退朝后之所以绕远路回家,不是因为要看芳花楼的花娘,只是听说那里桃花酿一绝,所以是去那闻闻酒香的,真的,我就在街口闻了闻酒香,别的什么也没做……”
那端坐在凳子上的妇人挑眉,意味深长道:“哦,原来是这样,我先前只是想着要问问,为何张玄来信你压在书房不理会,没想到你自己坦白承认了这些我都不知的事,看来,这家分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张玄就是他那不省事的小舅子,因为是岳母岳父老来得子,所以骄纵的很,就连他这个姐夫,看起来在外面风光无限,到家了,还没有人家一句话的分量重。
真是,谁苦谁知道。
平章大人又在内心呼喊,娘啊,当年你这是给我找了个啥样的媳妇啊,您这是把儿子给坑苦了啊。
险些伏地长哭。
“罢了罢了,起来吧”那妇人无奈摆手,“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你莫要再做那些有失颜面的事,去年长媳进门,你好歹要给儿子做个榜样,要是咱家都像你一般不振,那说出去真是没面子的很”
快要五十的大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夫人啊你还知道这没面子,怎就只会替儿子振夫纲,也不想着怜悯我一下?
妇人咳咳嗓子,原本还是一脸哀怨的男人瞬间直起腰板,“前些日子我跟你说的,你要要上些心,咱家鸣哥儿现在只要在历练两年,想来往后仕途不错,就是我那不省心的弟弟,你要多扶持一把,莫要让我爹娘操心”
“夫人说的什么话,那就不是我的弟弟?”平章政事大人一脸严肃,后又看着娘子狐疑的脸,讨好道:“听说那员外郎的官职有缺儿,我去看看能不能使得上劲,都是一家人,夫人如此见外不是在打为夫的脸吗?”
说罢抓起碟子里的瓜子,脸上卷起笑,“来来来,夫人最爱吃瓜子,等为夫给你剥皮儿”
说罢,真的卷起袖子开始剥皮。
那样子,真是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门外三个儿女不断推搡着彼此,又悄悄离去,最大的那个女子掏掏耳朵,对着两张苦瓜脸,面上不展露一份得意,只绷着脸淡淡说道:“来,愿赌服输,快给钱儿”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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