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没人和杜氏讲着村里的八卦,此刻见她说着,自个也听的认真。
原是那三叔先前卖自家消息,得了不少银子,出去赌也不在是原先小打小闹,手越发大了起来,兜里统共就那么些银子,没让他挥霍几天,便被人哄得一干二净。
他自然是不服气想着自己能翻本,于是偷了孔氏钥匙,将家里的钱都揣在兜里,又肆无忌惮的出去赌了,黄氏自是管不住他,又央了婆婆来管教,那老妇心里虽不满媳妇老是管束着儿子,但嘴上也不好说出来,只能遮遮掩掩的替他打着马虎眼。
在赌坊的时候,老三又受了那庄家的哄骗,将开始的时候赢了一小巴,后来是逢赌必输,赌红了眼,将手里唯一的七吊钱也输个精光,还欠下了人家二十两银子。
从赌坊出来,被夜风一吹,想着那赌坊的人警告的话,这心里才浮出一丝害怕,不过,片刻后也就释然,反正上面有爹娘罩着,想来也没啥大事,就是拿出身上唯一没被摸走的五个铜钱,准备去酒楼撒赖弄那么些酒来暖暖身子,回去的路上也不至太冷。
可在那酒楼入口,痴迷的望着约百步的长廊.南北天井两廊皆小合子.晚上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更有那衣着华丽之人怀里搂抱着那浓浓脂粉的女子,香风阵阵,于是,这魂就被钩了进去。
最后因身上没钱,又被人打了出来,又就着夜风,昏昏沉沉回到了家。
次日就发起烫来,孔氏发怒,也顾不得她现在正有身孕,将儿媳黄氏好好骂了一通。
所以等到三日后,赌坊的人派了打手过来,那老院的人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打手可不管发生了啥事,只听他们拿不出银子,也不管别的,直接拖上装病的冯福正就要离去,亏得孔氏撒泼,又有里正在一边周旋,这才允了多宽限几日。
杜氏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妈呀,这咋的赌的还能输了二十几两?这啥时候发生的事?”
梁氏就着碗喝了一大口水,叹口气道:“就是这两天的事,我记得是远弘回来那天发生的”
“夜路走的多了迟早得碰上鬼,依我看,要不是那婆子老是宠着小的,也不至于有现在的下场”杜氏心里则是微微有些欣喜,早就料着会有这么一出,就在这等着呢。
又交代了两句,定要将家里的银钱好好收起来,这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对兄弟间的情谊看的重,别好不容易攒下些钱,又填了那无底洞。
慧颖偷偷看了两眼说话的大人,挪到涟漪身边道:“大姐姐,我听奶奶说,都是你家的霉运转到三叔家去了,说过些日子要去找个驱邪的师傅来去去霉运,顺便压压你的运道”
涟漪手一顿,脑子转了两圈揣摩出孔氏的想法,大哥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三叔倒霉之际,估计是心里不痛快,没事找事呢,压运是小,借运才是真的吧。
不理这些人就是了,再蹦跶也蹦不了多些日子了,且看他家怎样掏出这二十两银子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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