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和三婶,小姑和小姑夫没什么不一样?”涟漪让她努力思考。
“倒是没啥不一样的,就是这些日子回来的越发晚了,还有好几夜都没回来,再有就是那前两天我听见三婶屋里有哭声,好像是三婶哭了,还有,奶那两天也黑着脸,一直想和我爹要钱”
仔细想了这么多,别的就再也想不通了。
估计是三叔缺钱了,干起了打老婆又朝老娘要钱的手段,怪不得这手都伸到她家来了呢。
“以后她们来了也不用多理会,只是面上过的去好了,还有,今天的事都不许和爹娘说”她娘那个暴脾气,知道了还得多生事端。
可是,涟漪还是想的太好了,当天夜里,杜氏并冯通柱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也没理会家里怎会突然多出的一只不断咬她下摆的小狗,只是撸起袖子不断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已经没事了,你别听榭雅在这火上添油”涟漪瞪了榭雅一眼,示意她出去。
“慢着,回来”杜氏叫住二闺女,“咋的你大姐说话就听,我说话就没人搭理?丫头别怕她,跟娘好好说说”
榭雅朝涟漪吐个舌头,添油加醋的跟杜氏将起了当时情形是多么的紧急,倒是有说评书的潜质。
涟漪轻叹口气,出门找冯通柱说话。
“爹,这家伙放在地上,等明个天亮了我洗”涟漪夺过他手里的丝瓜擦子,一脸不赞同。
知道是姑娘心疼他,冯通柱也没坚持,用她递来的巾子擦擦手,苦笑道:“丫头今个吓着了吧?”
涟漪摇头,只是心里有些心疼她爹,也不知在她们没出现的漫长岁月,他一个人在那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家里,是怎样生活的。
“爹,现在你过的高兴不?”涟漪将脑袋靠在冯通柱的肩膀上,贴心的问。
冯通柱身子猛的一怔,后来很快恢复了正常,对女儿这种贴心的行为心里比喝了好几坛好酒还畅快。
“高兴,爹觉得活了这么些年头,数现在高兴”冯通柱没什么不满足的,儿女俱全,又个个机灵懂事,这是上辈子求来的福分呐,他哪里敢不知足呢。
“那就好,往后,爹也一定向现在这么开心的”涟漪郑重承诺。
“好好好”父女俩难得享受安谧的时光,却不料,突然被脚下窜出来的小家伙打破了氛围,那个叫肉丸的小家伙东闻闻西嗅嗅,就连草叶子都要在嘴里过一遍,察觉没味道了再吐出来。
“这是……”冯通柱紧张的任肉丸在自己脚边嗅。
“它啊,叫肉丸,是小宝自己起的,看它多可爱,涟漪将肉丸抱在了自己怀里,脑袋往后退,避开它的舌头攻势。
“这是谁送的?我怎么没见过这种狗?”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顶上的毛。
“我也不打清楚,好像是朱二哥带来的,喂了没几天嫌弃它长的丑,后来看小妹喜欢,也就让我们先养着了”涟漪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将这狗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对了丫头,这些日子不少人来咱铺子”冯通柱烦恼道。
“爹,是好事,您愁什么啊”涟漪不解道。
“我看他们穿的不俗,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怎么会专门跑到咱家小摊上吃东西?后来那些人不停的问我,这酒是哪处得的,听我说从别处进的,又不依不挠的问是何处,酿酒人是什么样貌,后来被你母亲用扫帚吓跑了”
“虽说是吓跑了,但前后一共问了好几次,都不是同一拨人,我和你母亲本来想咱们安安分分做生意,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但是打听的是你,又怕坏你名声……”
看来,褚越前些日子说的果然不假,这不少人都已经打听到他们头上,眼下,也不知自己还能安生多长日子,是不是真的听他的,和那人合作?
“行,爹你也别发愁,走一步算一步,咱正正经经做生意,踏踏实实过日子,别人往咱身上泼脏水都不怕”涟漪安慰道。
冯通柱听完有丝赫然,“你这么小就知道的事,爹还没你看的透”
“哪里,爹是关心则乱,其实爹心里透亮着呢”一家人热热闹闹难得享受了个团圆夜。
夜里,涟漪躺在床上,脑海里想起了那人所说的,个取所得,又想自己要是真如他所说,必须拿出看家功夫,这样才能助他完成所愿,心里不断想着事,倒也睡不着了。
同样,睡不着的不止是她一人,幽幽的只点着一盏等的宅子,二柱不知疲倦的帮主子打着扇子,将厌人的蚊蝇都赶跑。
“主子,你说咱们的计划都完成了,干啥还赖在这破地不走?”
将细毫放在架子上,褚越摇摇的望着远处的星辰,眸子微眯,吐出一口浊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那姑娘必定能助褚家一臂之力”
“那咱们怎么确定那丫头真的会投奔咱们?”
褚越拿过他手里的扇子,自己轻轻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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