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是被压醒的,蒲扇般的睫毛微微扇动,略有些迷糊的眼睛缓缓睁开,姣好的面容上不再是以往的冷静、清冷取而代之是另一种呆萌迷惑。
片刻后涟漪察觉出不对劲,一项敏感直觉告诉她,这个空间里有的不止是她一人,双腿被重物压着,涟漪试着推了那东西一下,硬邦邦的,却带着些许温度。
不断的颠簸让涟漪认识到自己正在马车上,伸出手微微掀起帘子眯着眼望着窗外,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场景,细长的眉一下子弯了起来。
下一刻,却正好落入另一双黝黑的眸子中。
不等涟漪做出反应,那人沉重的身子突然迸发出活力,将涟漪扑到在地,大掌紧紧捂住涟漪的嘴。
黝黑粗大的手掌几乎盖住了涟漪大半张脸,黑与白在这个狭窄的马车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一刻那人有些警惕道:“别说话”
透过射进窗子的余晖,涟漪发现这人嘴唇上呈现微微黑色,没有太多的恐慌,因为这人并不陌生相反还有些熟悉,是救过她一命的恩人—褚越。
虽然心里明白,但是这会被人已这样的形态这样的姿势绑进来,就算天大的好脾气也要磨光。
“我怎么会在这?”涟漪轻声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褚越脸上一丝尴尬闪过,嘴唇开合,却蹦不出一个字。
这事要他怎么说?褚越第一次觉得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原来他身边的二柱,见他前些日子难得和涟漪谈的来,所以兴冲冲的报信给褚家的老太太,这老太太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这下知道儿子不好男色,又难得动了‘芳心’
所以派了陪嫁丫鬟的儿子‘杜猴儿’来助那个不开窍的儿子一把,那杜猴儿从小流连在风月场所里,信奉的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看上的女娃砸晕,扔到榻上就好。
所以他跟着二柱来到了白杏村,跟在出来找黍米的涟漪身后,看四周没人,索性砸晕了涟漪,然后扔在了褚越落脚的塌上。
褚越外出回来后,看见自己屋子紧闭,青色幔帐围得严严实实,好奇之下掀开帘子就看见了里面裹成团儿的涟漪(亲们表误会,不是脱光的)
褚越惊怒下不知所措,不能堂而皇之喊来两人训斥一通,又不敢就这么送涟漪回去,怕坏了涟漪的名声,不知所措下,端起手边的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却不知上了别人的圈套。
当院子前后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后,这些人才察觉出不妥,急着找褚越商量却发现主子也中了毒,后来在他指挥下搬开厨房的缸,顺着下面的通道逃到外面,涟漪也就这样被他们扛了出来。
事情很简单,结局很操蛋,涟漪听完这蹩脚的解释后面容不变,心里却大呼后悔,原来褚越之所以中毒,是受了那个内贼的圈套,而那个内贼,曾经被涟漪误打误撞忽悠二柱而放跑了。
所以因因果果,事情兜兜转转祸端还是落在自己身上。
从县里回来已经有些日子了,归家前,汪氏沉着脸说些不阴不阳的话,闹的翠霞杜氏都不愉快,无非就是说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话,气的杜氏也没个好脸色,顾不得妹妹的好言相劝硬是摸黑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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