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的烦恼打散了住进新屋的喜悦。
涟漪脸上也是烦忧,前些日子自己泡了黄豆说是要做酱油,可是时候太短还没能做好,照着现在的温度,少说也得四十来天,可是现在过了不到二分之一,等待的日子真是难熬。
不光如此,就是真的做出了酱油,怎么对家里人说也是一件值得头疼的事,要找个由头才好。
不过,虽说往后日子难过些,好歹一家人还能再一起,听人说附近乡县因为缺水死了不少人,好在他们一家还好好的。
太阳落山后,大地的余温还在炙烤着大地,大兴县一位脚步虚浮,似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男人拍开了厚重的大门。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门房脚步匆匆跑到院子,恰逢在走廊处碰到了在亭子里乘凉的夫人。
只见眼前妇人身着一身姜黄色棕群绛紫马面裙,乌鬓上挂着赤手佛手提篮簪子,耳朵上挂着翠玉银杏叶耳环,此刻听到下人禀报,眉头一挑,跟身边拘谨少妇道:“走,咱们好好看看你这不着家的公爹,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冷笑一声,整了整身上的衣物,这才扶着儿媳缓步朝外走去。
走进自家院子的吕仓推开了下人的搀扶,脚步踉跄扶着假山,吐得七荤八素,空气里浮动着令人发厌的恶臭。
身边的小厮不约而同朝身后退了两步,显然都不愿扶他一把,直到吐的没什么可吐了,吕家大老爷这才嘿嘿一笑,靠着假山滑了下来。
“老爷”眼看他倒在地上,围在周边的下人才上前搀扶起来。
没走两步就看见自家夫人冷冷的看着自家的丈夫。
吕家夫人原是大兴县知县女儿窦荣,自小跟父母住在后衙耳濡目染学会了不少整治人的手段。
也算是个厉害角色,儿时和太常寺典簿的公子有婚约,奈何做事跋扈任性刁蛮,不被人所喜,派人退了生辰八字。
亲事黄了后名声大损,无奈之下才嫁给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吕仓,并且吕仓在岳家的扶持下,这才在大兴站稳了脚跟。
奈何几年后父亲调走,吕仓没了顾忌便在外拈花惹草,气的窦夫人没少和他大打出手,好好的夫妻做不成,倒活生生成了冤家!
眼下,吕仓迷迷糊糊看见两道人影,使劲扒着眼皮子后嗤嗤笑了起来,拍着扶着他的小厮的肩膀,指着自己妻子道:“看看眼花了不是?今天竟然看见了我家的母老虎”
说完后不顾周身冷寂,招手窦夫人身后的儿媳道:“小美人,你怎么跑到了母老虎的身后,快来快来,让爷好好疼疼”
酡红的双颊,迷醉的眼神再加上嘴里说的不三不四的荤话,让在场的人都呆愣了原地。
这公爹对着儿媳妇说出这样的话,虽说是喝醉了,但是被有心人传出去,那可是毁人名节的事。
跟在婆婆身后的徐素素,闻言惊骇,忐忑不安的看了婆婆一眼,洁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就连双眸也被溢满了泪水。
等不到婆婆发话,已然羞赫至极飞奔而去……~~~~~~~~~~~~~~~~~~大家看完后,给个收藏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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