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蹄子,你爹和大哥去县里有事,你去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回去”杜氏看大丫头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低声呵斥涟漪。
“娘,我去县里不是捣乱,这几日咱们打的络子该卖了,正好搭小舅舅的车,卖了钱好给您买簪子带”
杜氏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要不怎么能生出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别给我灌迷魂水儿,不好使”杜氏被生活练就了坚硬如铁的性子,哪里会由得她说两句话就任她去?
“娘,我去县里还能帮着爹一把,你也知道,爹和大哥性子好,小舅舅又是顶不上事的……”
杜氏仔细想想也是,再狐疑的看了涟漪一眼,见她目光清明,这几天的行为可圈可点,也就由了她去。
只是不放心道:“你要是惹了事,小心以后一步也不让你出门”说完后将干粮塞进她手里,扭头回去了。
院子南边搭着鸡棚,在杜氏进院子后鸡窝发出一阵动静,杜氏瞅着不安生的几只鸡,愤愤道:“再扑腾,再扑腾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宰了炖了”
婆婆养着十几只鸡,每天喂鸡打扫鸡舍都是她家的事,偏偏这鸡蛋又没自家的份,前些天涟漪从林子里抓来只野鸡,单独养在一处每天几个姑娘当祖宗伺候。
看了看天色还早,看转鸡食的家伙里还有不少糠拌着野菜,索性一股脑端走放在自家野鸡前。
大兴县一处不怎么起眼的住所,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周身环境,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敲开了房门。
“吱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汉看见来人,懒洋洋道:“来了?”
来人虽是极力掩饰住脸上的喜悦,但仍旧可被人看穿,见老人面容平静,压抑嗓音问道:“大爷呢?这会可在屋里?”
老汉侧身让他进来,随后关上有些腐朽的院门,“知道你这会会来,所以在屋里等着你呢”
快步走进院子,来人在房门外站定了身子,轻叩两下房门,低声道:“大爷,有消息了”
片刻,屋子里飘来稳重的男声“进来”
玄色男子正正神色,恭敬的打开房门,不似外面院子那般简陋,屋子里燃着不知名的熏香,挨着北面墙是一张罗汉床,几幅字画挂在屋子正中,一勾一画,都看出画画之人功底非凡。
男人背对着来人,身形修长,罩着一身黑色衣袍,听见声响,慢慢的转过身子,男子皮肤微黑,剑眉星眸,五官深邃俊美似是刀割,又好似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
此刻浓眉一掀,五官看似更加立体,此刻,面色沉稳道:“交代给你打听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来人愣了愣,等空旷的屋子传来轻咳声后在这懊恼的低下头,不过一些日子没见,大爷长的更好了,也不知道出门得祸害多少闺中女子。
“回大爷的话,据咱们派到吕家的人回话,说是前些日子收到了一封急信,也不知里面说些什么,吕家老爷子当场就晕了过去”
说罢,抬起眼皮看了看立在身前之人。
“告诉那人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指令行事,还有,前些日子已经有人将视线转到我们身上,不在褚家的地盘上,我们一切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褚越神色淡淡,说话间的语气却是不容人质疑。
明天褚大爷就能和涟漪姑娘碰面啦,好激动,快快收藏起来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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