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神情迷茫地站起来,来到凉亭边,目光落到一株茂盛的玉壮树上。
这棵玉兰树只开普通的白色单瓣花,却深得长公主喜爱,平常都是她亲自打理,而且常常在树下一站半天,每到这时钟鸣院的人就知道长公主是遇到了什么需要决断之事,她们就算有天大的事都不敢去打扰她。
明瑾曦更担心了,也来到长公主身旁,“母亲,我的事都由母亲作主,但是请母亲让女儿做个明白人好么?”
“傻曦儿,有些事不知道永远比知道好,知道得多烦恼也越多,不过,你父亲说得也对,你这个性子如果不与你说明白,恐怕将来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长公主回头来看着明瑾曦,脸上已经是一片忧伤之色,“你舅舅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舅舅,尤其这几年疑心病是越来越严重,看着他对我们家恩宠有加,实际上他对你父亲没有一天放心过,不但漠南军中到处是你舅舅的人,连我们家都有你舅舅专门训练出来的暗卫。”
明瑾曦大惊,“我们家……。”
“曦儿不必紧张,有他的人在我们身边,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至少你舅舅可以放心,只是他竟然连你都不放心。”长公主的忧伤更甚,或许是想起了当初自己为了帮助兄长顺利登基而流的那些血与泪,“韩聪不是外界传言那般被水呛死,而是被人震碎了心脉,找到凶手也没费多大力气,只是那凶手却没人敢动。”
韩聪便是淳亲王最得意的孙子,是个文武全才的英俊少年,那时明瑾曦十五岁刚过,懵懵懂懂之中与母亲一起去相看过他,长得高高壮壮,却动不动就脸红,听到他被水呛死后,明瑾曦很是惋惜了一阵子。
“连淳亲王也不敢惹的是谁?”明瑾曦实际上早已经隐约猜到了结果,却有些不甘心地认真求证。
“皇上的心腹,御林军骠骑大将军李广,理由是韩聪在一次比武中赢了他一场,由此怀恨在心暗中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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