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倒好走,不多时,景天便再次出现在村口,也一眼看见了驼背老头家的房子。大步走了去。
那条大灰白的大狗又窜了出来朝景天狂吠。景天倒也不惧它,隔着篱笆大声喊道:“老人家!老人家!”唤了好一阵,那眼熟的驼背老头却从后面扛着锄头走了回来。
驼背老头见是才走不久的那个讨水人,心想他怎么又回来呢。快步回到家里,突然见毛驴上多驮了一个小孩子。
“年轻人还有什么事?”
徐景天忙向驼背老头作揖打拱:“这驴背上的小姑娘请问老人家可认识?”
驼背老头扳着小姑娘的脸看了半晌方摇头道:“不大熟悉,不像是这村里的人。”又见这小子状况不大好,忙道:“嗳,这小家伙莫非是病了吧。”
“病得一点也不轻。原来老人家也不认得。说不定和我一样是个赶路人,只是她年纪小小的,又独身一人不知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对了,这里晚生也不熟悉,想在老人家这里打扰一晚。明天再往镇上去。”
驼背老头孤身一人守着家,又一穷二白,倒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便答应下来:“多余的床没有,烂草席倒还有一领,只要年轻人不嫌弃。”
徐景天又连忙道谢。便将驴背上的小姑娘给抱进了屋里,老头赶着铺了草席放在堂屋正中。
景天蹲下身子来,仔细察看小姑娘的病情。又给细细诊了脉,情况不是很理想。
驼背老头站在身后见此番情形,心想这年轻人莫非还懂岐黄之术?看他这架势倒像是那么回事。等到景天诊断完,他问了句:“能不能治?”
景天道:“只好尽我所学本事,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也全靠她的造化了。”
又取了褡裢来,取了个黑色的小瓷瓶,里面装着他配的丸药。又托了老头帮忙烧水。幸而身边还备有丸药,不然还得出去现采药,又不一定配得齐全。
两个大男人忙碌了一阵,总算是给小姑娘灌了药,喂了些水。好在都吞下去了,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趁此景天洗了个热水脸,又给小姑娘擦了脸,洗了手脚。
老头一看:“我还当是个混小子,这模样倒像是个小丫头。”
“是个小姑娘。可怜年纪小小的独自在野外,或许她家人正焦急找她呢。”景天朝小姑娘看了一眼,心想她快些醒过来就好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他也好再询问。
老头家没有什么可吃的,景天吃着自己的干馍,老头倒熬了半锅清可见底的麦粒掺了粟米的清粥,又拿了一碟黑乎乎的不能辨其何种菜类的腌菜。
景天喝了水,夹了一下腌菜,酸涩又带些苦味,看来是盐加得不够给做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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