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萧白契随你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他利落的开了房门,消失在门转角处。门外站着的是听到声响赶来的繁花,她不明状况,赶来时只是见到萧白契提着剑怒气冲冲的离去。惊心的是,那剑尖淌着血。
果然,她看到七月站在门内,一身红装,目光孤寂。繁花闻到淡淡的一股血腥味,心里一阵阵的担忧。连忙走过去检查七月的身体,等她看到她肩上的伤时,忍不住捂住嘴惊叫了一声。
“公主……”
“繁花,他要杀了我,他当真要杀了我。”
“公主,不然我们回宫去吧。”繁花的眼泪滚落,她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七月要这样委屈自己。即便被刺伤了,刺痛了,还是强忍着。
“繁花,此生,我嫁了他,便就是他的人了。即便是死,也是要死在这的。”
“呸呸呸,公主,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不如先进宫禀报皇上,让皇上给驸马小惩以戒?”繁花手忙脚乱的找来药,慌乱的替企业上药。她跟随七月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七月手上,更不要说是如今这样严重的剑伤。
七月将衣服拉拢,声音苦涩:“七月,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
繁花犹疑了下,最后点头应下。
“好了,我无碍了,想休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公主……”
“下去吧。”七月疲惫的摆了摆手,繁花知道七月此刻不想有人打扰,便安静的退下。等偌大的一个房间里只剩下七月的时候,七月坐在梳妆镜前,细细的看着自己的妆容。这么精致的妆容,却无人欣赏。
眼前不断闪过萧白契那痛恨的眼神,耳边还萦绕着他冰冷的声音。不知是在梳妆镜前坐了多久,七月终于动手,将自己的妆发卸下。她最后拿下的,是萧白契赠与他的木簪。她轻轻的抚摸着,那木簪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粗糙了,是由于经常被抚摸,变得圆润光滑。
最后,七月将它放进了梳妆盒,将那落了锁。转身,吹了已经燃到底的红烛。
而萧白契,在离开七月那之后,跌跌撞撞,却不知往哪儿去。去前面桌上拿了一壶酒,摇摇晃晃的到了花园里。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角落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萧白契不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好友贺慕满。贺慕满从一边的台阶走来,做到萧白契的身旁,沉默不言。
“我将她刺伤了,在肩上。”他说的云淡风轻,合着酒水,声音消隐在喉间。
贺慕满失了反应,看着他,手一松,酒壶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萧白契只是轻轻的扫过一眼,道:“浪费了这好酒。”
贺慕满似还没从方才萧白契的话中回神,萧白契轻轻一笑:“你不必担心,无碍。我没有伤及她的性命。”
“你……这又是何苦,这是说来,怕她也是不清楚其中原委的。”
“如何不知?她明明知道我所爱之人叫做贺燕好,明明知道我是不会娶她为妻的。可是到最终,她还是以权谋私。皇帝下的旨意,我没发反抗,可是我心爱的人,我又能力去维护。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白契……”
“你不必劝我。”
贺慕满摇了摇头,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就要离去。可萧白契却叫住了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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