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怪不了任何人。”吴萍低头哄着孩子,状若无意的说。
萧白契看了白树一眼,白树会意将带来的银子拿出来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萧白契满心愧疚,却无从排解:“刘夫人,我们什么都不能做,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过段时间,我会再送来些。”
“不用了,方才已经有两位姑娘给我们送来了安国的遗物和一些银两,这些公子还是拿回去吧。”
“姑娘?”白树不由反问,想到方才他们来时遇到的那辆马车,想着定是方才那车里的人刚刚来过此处。
“是啊。这样说来,莫非你便是那姑娘所说的哥哥。是你托那姑娘送来的护心镜和银两?公子,我们何等福气,受你妹兄妹如此照拂。安国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也不希望我们靠着你们的资助生活。所以,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那姑娘送来的,我们孤儿寡母就先收下,日后定然去府上归还。”
萧白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妇人,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过了会儿,萧白契让白树将银子收回。对吴萍道:“刘夫人,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求。不过若是以后你们有任何困难,就到永泰王府来找我便是。”
吴萍闻言,便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面上有过短短的惊讶,而后恢复镇定,对着萧白契躬了躬身,没有说话。
萧白契再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胸前放着一枚普通有些刮痕的护心镜。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缩,也不知是为何。握了握拳,不让自己再去多想,转身离去。白树心里有迷惑,但是既然是萧白契的决定,他就先遵从便是。
走到了院门,萧白契的手扶在门把上,迟疑了几分,最终还是转头问了:“敢问夫人,那两位姑娘,可有说他们姓甚名谁?”
虽然他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可是他还是想要去确认,一分一毫也不想有偏差。而吴萍被问回想了下,有些懊恼的说:“哎呀,我这记性,竟然忘了问她们的名讳了。不过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看得出是金贵的。”
萧白契皱了皱眉头,不再迟疑的走出去:“多谢。”
吴萍抱着刘心镜站在院内出神地看着他们二人翻身上马远去,等到不见了人影才回过神,轻轻拍了拍怀里孩子得背便会到屋内去了。
萧白契和白树骑在马上,离得那院子远了之后,萧白契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最终是白树忍耐不住,开了口。“王爷,那方才我们错过的便是公主?”
萧白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等了一会儿后,才道:“没错。”除了她,谁会去刘安国的家中探问?除了她,谁会知道刘安国那枚护心镜的重要?或许,一切真的已经结束,就好似他们方才的擦肩而过。
缘分如此,不必强求,不必推拒。
“只是可惜了,竟然没有遇上。”
“这便是缘分吧。”如此的难以捉摸,好似风好似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萧白契开口道:“那刘安国的妻子,怕不是简单的农妇。想必有些来历,学识见闻不浅。”
“哦?”方才白树只顾着去想在他们之前七月来过,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刘安国的妻子有何不同。
“她的手纤细修长,而且说话有张有弛,怕普通妇人不会如同她一般。而且,方才我说让她日后有困难到王府来寻我,她竟然没有诧异。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村妇。他们住的地方远离其他的住户,怕是特意不想被打扰。”
“那需不需要白树去查看下她的底细?”白树听了萧白契的描述,也不由的沉下了脸。
萧白契摇了摇头,“不必了。他们竟然隐居于此,必定是有什么苦衷。我可以看出,那刘夫人不是什么奸佞之人,不必太过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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