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啊,你难得进宫来问安,今儿个午膳就在哀家这处用了吧。驸马和小王爷那边,哀家会派人去说的。”太后笑眯眯地说道。
燕国长公主起身谢恩,然后笑了笑,道:“府里那对父子没了我倒是会更加喜悦,成日怕是怪我管的太多了。”
她们这样说着家常,七月却没有可以用来插话的家常,只能垂首立在一边,做一个旁听者。
只是突然听到一句“白契早几月被封了永泰王爷,能有这般出息,也都是你教导有方了”,七月方才猛然抬起头,惊觉失态后才慌慌张张地又垂了下去。
“原来他叫做白契。”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倘若有天他们再次相遇了,她一定要温柔地唤他的名。
而七月不知的是,高坐在上位者,都是看得分明的。她的失态都落到了皇太后的眼里,只是庆幸的是皇太后没有挑明了让七月难堪。
“我也只是尽我为人母的责任,希望百年之后没有可后悔的事。契儿那孩子,的确是乖,但是就是由于过分乖巧,让我有时反而是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他父王在他儿时过分宠爱,而待他如今,倒是严厉。”燕国长公主喝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虽然言语中避开了许多赞赏的词,但是听得出,她对她的这个儿子,多少是喜欢的。说到乖巧的时候,几分宠溺几分无奈。
七月想着,是不是在很早之前,也有人这么对过她。是否有人将她扛到他的肩上,让她摘树上的果子;是否有人温柔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问她是否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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