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要瞒着上房。
“爹娘,咱们也要吃饭哩,再说了咱们也是陈家一份子,公中的东西也有我们的一份,我们是拿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一份,有什么不对。”陈雪娇说。
陈秀才和李氏在这个时代,最讲究的是一个孝字,虽然二位接受了分家,但是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分家是不孝行为,既然已经不孝了还怎么好意思再去拿公中的东西。他们一时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公中的东西也有自己一份的概念。
果然,李氏开口了:“虽然分家是他们先提出来的,但是外头肯定会对咱们指指点点,咱们再要东西,更加被人说不孝了。”
“那些东西就相当于孝顺你爷爷了。”陈秀才附和。
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陈雪娇转换了思路:“孝敬爷奶肯定是要孝敬的,但是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孝敬了。既然分家就要分清楚,我们先算算哪些东西是属于我们的。先分给我们,哪怕过后在孝敬过去,这样我们大房一家也做了表率。”
李氏和陈秀才面面相觑。
“爹娘。我觉得雪娇说的对。”陈齐安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要说咱们家谁最孝敬爷奶。爹娘能排头一位,那为啥咱们在奶心里还是不落好。主要的原因就是咱们孝顺的东西不摆在明处,既然分家了,就要公事公办,哪怕咱分的东西在送回去,但是明面上也要分清楚。”
陈雪娇赞赏的看了陈齐安一眼。
李氏和陈秀才低头在想家里都有什么东西。
分家的房子和地是最重要的东西。房子是容身的地方,地是吃饭的保障。
“咱庄上也有父母在分家的人家,首先房子按照方头分。咱们住的北厢房应该分给我们。这房当年盖的时候,木头石头是你姥爷带着舅舅从山上拉来的,你大姑也拿了不少钱。”李氏一笔一笔的说着。
陈家的院子很大,规格就和现代的四合院差不多。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住上房,上房里间还有三间宽敞套间是二房住的,西厢房住着三房一家,南厢房是四房的,北厢房是陈雪娇家的。
陈秀才和李氏刚成亲那会,只在北厢房安了一间做婚房,其余的两间还是生下了陈雪如之后。在李氏娘家人帮助下盖的。
“咱们家里有多少亩地?咱们能分多少?”陈雪娇又问。
“现在家里有二十亩地,十五亩是公中的,五亩是佃的。按照乡里分家的规矩咱们应该分三亩地。”陈齐安快速的算了起来。
“咱们家分到了三亩地,一年收一季小麦,一季玉米,这些留着咱们吃。咱们在佃几亩地,种棉花、大豆、花生,用来卖钱。”李氏是种地的好手,“农忙时候,你三个舅舅和你姥爷都来家里帮忙,人手也足够了。”
李氏说着说着脸上有了笑容。“……家里的鸡和猪肯定不会分给咱,咱也不要。那鸡苗和猪苗是你奶买的。到时候,我也养些鸡、猪。换钱自家吃都可以,在屋前房后开辟块荒地,家里吃的菜不用愁了。”
陈秀才听了脸上舒缓不少,分家的愁绪也减轻了。
“是啊,娘,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哪,我继续卖茶叶蛋,以后在想着法子做点小买卖,一年赚的钱继续买地,这一年一年的下来,咱们家的光景也能像行健哥家那样。”陈雪娇看到李氏对生活有了奔头,心里高兴,对以后憧憬起来。
陈雪娇的话说完,陈齐安、陈雪如、陈齐平、王静好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一起点头。
“我和静好的刺绣还可以换钱哪。”陈雪如喜滋滋的搭腔。
李氏和陈秀才以前从未想过要分家,他们爱惜自己的名声,咬紧牙关吞咽着不公。现在突然要分家了,两个人心底反而轻松了不少。
“那天我昏迷,你给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日后必不会让你吃苦。”陈秀才对李氏说。
当着孩子面说这些,李氏的脸红了。
她年轻时候人人说她克夫,头两胎都没有保住,这些都压在心里从来没有在孩子面前透露过,陈秀才昏迷不醒时,她忍不住说了出来。
“以后咱们好好过,就算出去讨饭,咱也能把这个家撑起来。”李氏朝着孩子温柔的笑,“还有齐安,你要好好念书,你读到啥时候,娘就供你到啥时候。”
这些都是李氏的真心话。
真的要分家了,刚才李氏和陈秀才顺着陈雪娇的话说了下去,他们也开始意识到地、房子对自己的好处了。
乡里有不成文的规矩,一般分家都是分给大房多一些,因为大房承担的责任多,包括老人的养老送葬以及人情礼节。但是有个陈老太太在当中阻着,别说给大房多分些家产,就是本来属于大房的陈老太太都不一定愿意给。即使陈老爷子愿意,万一陈老太太闹起来,在加上其他几房的怂恿,他多半会为了家宅安宁选择委屈大房。
怎么样才能拿到属于自家的家产呢,看来首先要过陈老太太那一关。(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家,希望大家多支持,我虽然写的不好,但会继续努力,相信我会越写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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