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多时未曾见过这两个人了,这两个人倒挺执着,一直到现在还坚持见秦师傅。
相互见了礼,陈雪娇就问:“两位还住在清风庄吧,许久都不曾见到二位了。”
顾思源笑着说:“前一段时间去了徐州府,陈师母还好吧。”
“都好,你上次托行健哥哥送给我娘的一匹布,我娘很喜欢,一直想邀请你到家里坐坐呢。”陈雪娇答。
“有时间一定过去。”
陈雪娇对顾思源很有好感,李氏只不过招待了他两天,竟这么惦记李氏,一口一个师母的喊,去了徐州府还托行健送来一块贵重的锦绸布。
静好见到黄三郎很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雪娇看在眼里很是疑惑。
正寒暄,贾大山开了门,请二位公子进去。
陈雪娇和静好告辞离去,走在路上,陈雪娇不经意的问静好:“静好姐姐,你见了黄三郎怎么像害怕似的。”
静好脸红了一红,讷讷的说:“没有的事。”
“那人家给你打招呼,你咋不敢看人家。”
静好想了想,忽然开了口说:“雪娇,我给你说个秘密,你不可以告诉舅舅和舅母。”
陈雪娇看静好这么郑重其事,于是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舅母的簪子,不是我借秦师傅的银子赎的,而是借黄公子的银子。”静好刚一开口,脸就红了。
陈雪娇不自觉的大量了一下静好,一抹红晕显得静好更加清丽无比。雪娇就在心里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古典美人,这么小就这么美,长大了岂不是倾国倾城。
“嗯,那黄公子有没有对你提出什么要求。”雪娇两世为人,不自觉的认为没谁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另一个人。
“不,不,黄公子是个很好的人,他什么也没有说。”静好急急为黄三郎辩解,“他还说与他而言是举手之劳,说舅母心地善良,上次来家里舅母很热情大招待他,他为舅母赎簪子就当回报舅母的招待之情,还嘱咐我不要给别人说簪子是他赎的。”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雪娇暗自想。在前世古代电视剧看多了,不自觉的代入贫穷少女找贵公子求救然后卖身为贵公子的丫鬟这样的苦情戏。
“黄公子倒是个实诚人。”陈雪娇顺着静好的话赞叹。
糊涂居,秦师傅终于答应见二位公子了。
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这么说来,边界不稳,只有我才能担当大任。”秦师傅讽刺的说,“满潮文武将军,竟然找不出一个人?非我不可。”
“若说大将军,罗威远一个人可以抵百万大军,可是皇上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兵,边境刚稳,不希望生灵涂炭。“顾思源静静的说。
“犬戎如今不断侵犯西凉国,若是西凉国不保,我朝边境就会遭殃。大长公主如今匡扶幼主,父皇希望和西凉联手抗击犬戎,怎奈大长公主把使者赶了出来称那是西凉国的国事,既然当初先帝不顾兄妹之情将她远嫁那荒凉之地,就不要怪她今生斩断恩情不和大周皇室有任何牵扯。”黄三郎静静的说。
“所以皇上希望请您出使西凉国,说服大公主。西凉国刚经历国事变动,若是独自抗击犬戎无异于郎臂挡车。西凉国若是丧失在犬戎铁蹄之下,那么我朝边境就会不断受到犬戎侵犯,边境战争一触即发,受损害的不仅仅是边境黎民百姓而是整个大周朝。边境战争,需要强大的国库支撑,到时候因为战争导致国库空虚,只能不断增加赋税,从而引发民怨,有损国之根本。”顾思源娓娓道来。
“黄口小儿,懂得什么。”秦师傅静默不语。
“我们是黄口小儿,都懂得这些道理,何况是您,只怕比我们想的更深远。”顾思源反击了一句。
出使西凉国到底是皇上的主意,还是长公主的主意。
不过又是一出前尘往事罢了。当年他以弱冠之年被圣祖金銮殿上钦点为状元,是大周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红袍加身,名动天下。在宴阁台接受众人膜拜,英姿勃发的他,遇到了年轻娇俏的大长公主。
她对他一往情深,而他心中则记挂着在二十四桥明月夜下吹玉笛的扬州女子。
后来,她远赴西凉国和亲,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他送她出边关。在出雁门关的时候,她斩断了头上的玉簪,决然的说从此身为情裂,心如玉碎。
他心内酸涩难忍,像送别知己一样,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秦师傅潮思涌动,淡淡的挥了挥手,心内忽然生出一丝倦怠。
“外祖父,母妃十分思念你,这是她亲手给您织的护膝,她说您当年在雁门关染上了风寒,一到冬膝盖就疼。”黄三郎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外祖父。
秦师傅没有任何震动,淡淡的说:“喊错人了,你的外祖是顾家。”
“生恩和养恩一样重,喊您外祖也不为过。”顾思源为黄三郎解围。
“你们先回去,国家大事,怎么能交给两个黄口小儿来办。”秦师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顾思源和黄三郎对视了一眼,看来秦师傅已经听进去两人的话,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