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紧紧向前扶起了静好搂在怀里,陈子敏站起来高声道:“污蔑,不可能,我自己的姐姐我知道。”
“爹,您就由着母亲遭污蔑吗?娘这么多年辛勤侍奉祖母,相夫教子,甚至大门都不出,哪里来的......来的......奸夫。”静好朝王宝柱喊,毕竟是女孩子,说道奸夫两个字声如蚊呐。
“我平时为什么打你娘,就是你娘的心不再我身上,哪个农家婆娘不好好种地伺候家里,你娘偏不,整天就会吟诗,没人处淌眼抹泪的不是思春是什么。”王宝柱不顾廉耻的堂而皇之说道。
“仗着长的好看整天打扮的妖妖娇娇,引得十里八乡的登徒子在家门口张望。”王老太太恨恨的说。
“污蔑,既然说道长姐私通,那么奸夫是谁。”陈文英怒极反笑。
“是谁,陈大秀才最清楚。”王芸娘振振有词,不等陈子敏回答,抖落一包东西。
包袱有点陈旧,绣着春日盛开的桃花,针脚细密仿佛少女最沉甸甸的心事。陈文英把包袱打开,里面有一支毛笔,一方砚,一张泛黄的画,一枚玉佩。画里**明媚,一树桃花热烈繁盛的开放,桃树下依着一位绿色衣衫少女在吹埙,娇艳的面孔一双秋水双瞳,眉眼间含了说不尽的清愁,桃花瓣飘荡在她长长的青丝上。如梦如幻,美得惊心动魄的画中人,恰恰是大姑,画的上方写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个画中人不就是陈文秀,静好,你看看你的好母亲,这包东西是我从她房间一个匣子里翻出来的,我冷眼瞧着这么些年她对我哥哥总是三心二意,原来就出在这上头。”王芸娘道。
“一幅画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陈雪娇道。
“那毛笔呢,砚台呢,我们家都是庄家人,谁懂得这个。我听说陈文秀为姑娘时迟迟不嫁人是为了当初的许秀才......看这些东西不就是了,说不定为姑娘时怎么浪呢。”王芸娘眼睛一转,**的说道。
“放肆,我一个秀才的长姐由得你污蔑。”陈子敏站起身大声道,在陈家为了孝道委曲求全倒也罢了,涉及到长姐的清誉即使是拼了命也断断不可让步。
“陈大秀才,这不是污蔑,事实就摆在这里,你看看这个镯子上面写的字,虽然我不识字但是也认得是静好俩字。嫁了王家,心里想着野男人,这个样子别说是进祖坟了,浸猪笼都不为过。”王芸娘拿起镯子指着镯子上的字说道。陈雪娇看到王芸娘刻薄的嘴脸,想这样的小姑子是什么心态照死里糟蹋自己的长嫂,连死也不放过。
“王家姑母,容小侄说几句。单凭一幅画,一方砚台,一只镯子不足为据,说道镯子上的字我倒想到了家母也有一模一样的镯子,上面刻着平安俩字,和大姑的镯子刚好是一对。”齐安边说变示意母亲把镯子从手腕上取下来,“这两只镯子本来是一对,是祖母的遗物,大姑和家父一人一只。静好平安寓意在于祖母的希望,岁月静好一生平安。为了不辜负祖母的心愿,大姑为表妹取名静好,家父为小侄取名齐安,小弟齐平。”
众人看了看镯子,果真是一对。
“母亲生前说镯子以后留着给我备嫁妆,没有想到母亲就这么走了......死了还被人污蔑,到底母亲没有完成外祖母一生平安的遗愿。”静好哭泣道,“娘没有对不起爹,反倒是爹要休了母亲,今天早上我还听到姑母和爹商量要娶了姑父的表妹,爹......娘尸骨未寒,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儿子吗?”
“她陈文秀就不能进祖坟,若说是心里没有许秀才我不信。”王芸娘听了静好的指责简直恼怒成羞。
“长姐未嫁之时,对待兄弟若母亲般疼爱,待后母更若亲母,遵从父母心愿嫁入王家一心侍奉婆母,操持家事,如今被人灭了清誉,那咱们去见官府。”陈子敏激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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