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云浦镇停了一晚,刘管事在云间客栈包了个小院,一行人沐浴洗漱干净,吃了饭,冬末铺着床褥,笑着说道:
“这些是我的被褥,姑娘且忍一忍,就委屈一晚上,明天回到府里就好了。”
李小暖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冬末姐姐,这几天辛苦冬末姐姐了。”
“瞧姑娘说的,前一阵子,也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留在咱们古家。”
冬末顿了顿,笑了起来,
“如今看起来,姑娘往后就要在咱们古家长住着了,冬末要是能跟在姑娘身边侍候着,可就是大福份了。”
李小暖笑盈盈的看着冬末,声音细细的低声问道:
“珍珠和侍琴是几等?一个月多少月例?”
“珍珠和侍琴是二等,月钱一吊,咱们古家的规矩,姑娘和少爷房里,每人一个自小的奶嬷嬷,四个教引嬷嬷,两个大丫头,是二等,四个三等丫头,四五个粗使丫头,粗使婆子是随着院子配的,不在这里头。”
冬末仔细解说着,
“少爷身边的菊影姐姐,份例是从老祖宗房里支着的,也不算坏了规矩,四个二等丫头,有两个是从夫人房里支着月例的。”
李小暖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带着丝笑意看着冬末,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唉,老祖宗要是真把冬末姐姐指给我这个畸零人,只怕就要委屈冬末姐姐了。”
冬末铺好被褥,侍候着李小暖在床上躺好,侧着身子坐在床沿上,仔细看着李小暖,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姑娘的意思,姑娘放心。”
冬末轻轻笑了起来,微微有些感慨的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着姑娘,就觉得特别安心笃定,姑娘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好象这万事都在姑娘的掌控中,好象……没什么事能瞒过姑娘,能难倒姑娘一样。”
冬末轻轻笑着,满眼疑惑的看着李小暖,
“姑娘可还只有六岁呢!倒比夫人还……”
李小暖瞪着冬末,冬末咳了两声,咽回了后面的话,伸手给李小暖掖了掖被子,站起来笑着说道:
“明天还要起早赶路,姑娘早点歇着吧。”
冬末放下帐子,熄了灯,在床前的地板上睡下了,不大会儿,呼吸就绵长起来。
李小暖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粗布帐子,细细的盘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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