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旁种了石榴,俞璟辞闲暇时拿着喷水壶端了椅子坐在旁,不时洒些水,看它们叶子一片一片掉光。
“小姐,刚栽的石榴不能一直灌水,根淹了石榴树就死了!”小甲提着花肥,在旁边挖了小坑将其埋下,这湿漉漉的土壤定是俞璟辞所为。
“我浇的水不多,死不了!”俞璟辞把手里的水壶搁下,早知秋天要落叶怎的就让小甲明年开春了再栽树好了。
两人说着话,禾津不情不愿的走来,“小姐,您叫我来何事!”
她和小甲的亲事定在十二月,期间两人频繁见面不太好,眼睛有意躲着蹲着的小甲,脸色绯红。
俞璟辞笑着打趣,“你还有害羞的时候,真该叫夏苏她们几个来瞅瞅!”见她红了耳根子也不再逗她,“待会你出去找找秋日冬日也能长叶的植物,咱的院子得一直保持着绿意才是!”
禾津跺跺脚,瞥了眼小甲,眉目含羞,“问我做什么,小甲负责花房,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他做事毕竟不如你心细,待会拿了我的牌子出去逛逛,你两一起有个商量!”
禾津扭扭捏捏的应下,待小甲起身已走出去几步,俞璟辞唤道,“走那么快作甚?时间还早着呢!”
小甲倒是一脸镇定,朝俞璟辞矮了矮身子,两步追上禾津相携出去。
买东西是幌子,这几日小甲爱皱着眉必是遇着麻烦了,她让禾津与他一道也是希望她二人能更进一步。
“娘娘,陆侧妃设了宴让您过去一道坐坐呢!”陆蓉奉着陆怡颜吩咐而来,进门时遇着小甲和禾津,忍不住被小甲俊俏的容貌吸引,回神时两人已经走远了,她今年十七了,可主子从未提过她的将来,哪像禾津那般好命?说话时不由得带着些讨好!
“哦?”俞璟辞脸上的笑顺势隐没,“知道了,回去和你家娘娘说若无事我定会过去的!”心里却是想着怎样把事儿给辞了。
“我家娘娘还说了,从您进门后就没怎么和外边打交道,故特意叫来李府的少夫人和贺家大姑娘!”陆蓉弯着身子,脸上漾着得体的笑,俞璟辞待身边人极好,巴结她不会有坏处。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她跟陆怡颜的情分也就停留在几年前的往来上,今日她宴请人临头了才告诉她,必是知道她和邱俅的事儿。
想着邱俅,俞璟辞不由得有些烦躁,回屋换了衣衫,着了素色的丝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嫩黄的百摺罗裙,瞧着色调,又罩了层浅蓝色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俞璟辞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面红齿白婷婷而立,领口处和腰带的珍珠更衬得她流光溢彩,“换了换了!”
夏苏瞧了瞧,惊艳明动,好看极了,不明她为何不喜,“小姐,这一身和您头上的步摇极搭,若换了的话发髻就散了!”
俞璟辞对衣衫是出了名的挑,夏苏早有感受,可如今日般却少有。
“那就都换了吧,瞧瞧衣柜里可有其他颜色的?”
夏苏转身拿出俞璟辞平日爱穿的几件,几年前颇爱红色的她改了性子偏好素净装扮,秀娘刚开始没摸着门道做了不少活儿。
还好,此后穿衣打扮未曾变过。
“换那件吧!”俞璟辞指着一件烟葱绿的薄烟纱小袄,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道。
夏苏称是,待重新整理好衣衫已是一个时辰后,俞璟辞估摸着时辰又坐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出了门。
本以为人少,到了梦春阁见着三两一群的女子谈笑风生才知陆怡颜请了不少人。
也是,陆怡颜小产伤了身子和沈国公闹僵了,顶着太子侧妃的名衔想来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俞璟辞一进园许多人都打量她。她们眼中的俞璟辞,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配上与生俱来的优雅仍无人匹敌,淡淡的转头仿若那惊鸿而过的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同为女子,她们都看得痴了。
邱俅见一下没声了,顺着望去,遇上那双眸子,脸色泛白了阵儿,石桌下的手紧了又松。
另一边的陆怡颜迎了上去,“听陆蓉回来说还以为你怕是来不了呢!你这一来,众人都被迷晕了!”不自觉的把手搭在她臂上,朝邱俅唤道,“是不是觉得俞妹妹更好看了?”
邱俅僵硬的点了点头,在场的人跟着附和,起身!
“都起来吧,我闲得无事来凑凑热闹,没打扰你们就好!”说着走向沈梓姝,矮了矮身子,“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了!”
沈梓姝摆了摆手,指了指身旁的位子,“你啊,总是那么客气,让你叫一声沈姐姐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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