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瑶寨听村长说了雷震雨他们的来意后,天还没有黑下来,就在寨子里村委会宽敞的院子里点起了篝火。篝火前摆放了一张大桌子,壮寨人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准备了一大桌子的民族风情的的瑶家菜,雷震雨他们被当作贵宾安排在桌子的正位上,一边看着他们篝火舞一边喝着他们自制的米酒,喝在兴头上时他们也参与到篝火舞当中。
瑶寨的热情让雷震雨他们感动不已,从他们期待的目光里,雷震雨他们更加地感到了身上的责任和使命是那样的神圣而伟大。
瑶寨的篝火一直持续到了次日的凌晨人们这才散去。
“从老知青们来过之后,这里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老村长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余兴未尽的说。
办公室的几个房间已经在白天就被收拾出来了,都是在韩玉玲的指导下布置的,雷震雨他们的行李也都是在昆明就买好了的,还有几箱子方便面,也是下午时在村长老憨叔的安排下由寨子里的人通过索道带回来的。越野车还停在索道的关口处,用老村长的话说,放在那里一年也不会有人动它的,这里还是六七十年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民风。
下午听老村长介绍时就知道了这个村委会办公室还是几年前从这里走出去的老知青们在回来“探亲”时捐资盖建的,还有寨子西面的一栋希望小学,一共花费了近十五万元的人民币。可惜的是由于寨子里穷,无法对房子进行维修保护,几年的时间里就破落的不像样子了。希望小学就跟不用说了,孩子倒是不少上学的没有几个,六个班级不到十个学生,渐渐的也都流失了,好端端的一栋一百平方米的希望小学也因为日久失修现在成了寨子里的危房了,连牲口都不敢往里圈。
“老憨叔”
老憨叔姓岳,大名叫岳和平,出生于一九四八年北京和平解放时期,所以父母给他起名叫和平。
一九六八年末从北京下乡来到这个瑶寨的,年轻而充满了革命浪漫主义思想的他,把改变瑶寨的贫穷落后的面貌当成了自己毕生的奋斗目标了,在全国大批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开始返城的浪潮中,他也不曾有过半点的动摇和犹豫,毅然的在这里娶了当地的瑶寨姑娘结婚生子落地生根了,他也因次被寨子里懂汉语的瑶族乡亲切地唤作老憨了,时至今日,他的大名几乎就被寨子里所有的人都给彻底的忘记了,从二十几岁的憨哥一直被叫成了今天的憨叔。
他当队长的生涯是他来到寨子里的第三年开始的,一直到今天。
由于交通闭塞耕地稀少,山里的东西出不去,山外的农资和先进经验进不来,地里的耕作方式还是解放初期的做法,到现在村民们还停留在靠天吃饭的这个阶段。不要说致富就是吃饱饭在这里还是个问题呢,“寨子为什么要建在这么闭塞的地方呢”
回到办公室雷震雨住的房间里,雷震雨不解的问。
“这是解放前的事了,据说是为了躲避匪患,一些瑶民就跑到这里来了,你没看见这里四面环山悬崖陡壁的,一条正经的出口都没有,只要简单地设防外人就进不来呀”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为什么没有考虑搬出去呢”
“考虑过,还不是困难吗,安家哪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啊,你看这里住的这些高脚屋都是木头建造的,看着简单可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往外搬东西吧,这就是一个大难题,没有千把块钱是做不成的”老憨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你们来时走的那条路就是前几年准备集体搬迁时修的,但等动员到每一家时村民们不同意,都没有这笔钱呢,县里也来过人,我也去过多少次都是这个钱的问题解决不了啊”
“老憨叔…”雷震雨还要说什么时却被老憨叔挡住了。
“在说话天就要亮了,好好的休息一夜,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好吧”
听他这样说,雷震雨也只还不在说什么了,时间的确太晚了。
尽管这里被誉为是四季如春的南方,但在这个细雨绵绵的早晨还是让雷震雨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北方晚秋季节里的那种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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