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平静的道,“我知道,好自为之。”
“你……”
“刚才的事儿,别到处传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好自为之就行。”
俩人不欢而散,看着王二妮走远,宋红果喊出系统来,“你去省城走一趟吧。”
系统弱弱的道,“应该还没啥进展吧?这才过去七天呢……”
宋红果知道它在逃避,冷笑了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快去。”
系统只得不情愿的应下。
临下班时,它回来了,声音里少了几分往日的激情,“公安部门那里还是一切照旧,那间屋子锁的严严实实,无人进出,上面派来的人,虽然还没离开,但看样子,已经等到有些不耐了,不知道还能撑几天,至于许家,安葬了许恒后,就暂时没啥动静了,倒是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不过,消息跟真相有些出入,民众只以为是冯秋萍因为许恒不肯跟她离婚,激愤之下,才失手杀人,并不知道是许恒要杀她,她属于防卫过度……”
“上面没有纠正的意思吧?”
“嗯,没有。”
“那个朱兴国呢?”
“已经吓得回帝都去了……”
“你能知道冯秋萍眼下的境况吗?”
“这我哪能知道?她躲在空间里呢,只有我同事清楚,我可不敢去打听……”
宋红果意味深长的感慨,“一周了呢,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空间里要是有书或是电子产品啥的,或许还不会太无聊,若只有黄金和古董之类的东西,那冯秋萍可有的折磨了。
反正她撑不住。
系统没吭声。
隔了一天,厂里就传起了冯秋萍的八卦,省城那边的消息,终究还是瞒不了太久。
这个八卦之火,超乎宋红果的想象,她原本议论个三两天就该沉寂下去了,谁想,传播热度一直持续到出了正月,临近三八妇女节,厂里要搞庆祝活动,这才算是消停了,而冯秋萍这个名字,也从文工团里彻底抹去。
这期间,韩英从婆家搬了出去,宋红果带着霍明楼和孩子,去给她的小家温居。
还有赵振生也结婚了,选在三月六号那天,排场摆的还不小,聘礼给的多,去迎亲的人也多,吹吹打打的,一路上都很是热闹。
足见对新媳妇的看重。
赵家这头摆的席面也算丰盛,六菜一汤,有鸡有鱼有甜饭,这在乡下,就已经算是极周到体面的了。
宋红果借着上山掏了兔子窝,还贡献了三只肥兔子,做了麻辣兔丁,大受好评。
到了三月八号,宋红果被评选为三八红旗手,再次荣誉加身,惹人羡慕。
这个荣誉的分量可不低,‘投桃报李’,宋红果连着写了几篇文章都登了报,都是她这段时间学习的新感悟,系统送的那套专业书还是很有用的,她把那些知识都传播了出去,为医院博得了更多关注和光彩。
当然,她的个人能力和优秀,也再上层楼,至少在市里,算是行业标杆性的人物了。
她还做了份培养乡下‘赤脚大夫’的计划书,呼吁有关部门能重视起来。
另外,她还再次‘锦衣夜行’,消耗了大量的积分,在全市范围内下了一场雨。
春雨贵如油啊,依着历史的轨迹,今年当地依旧干旱,指望人工挑水浇地,势必影响收成,她便又无私奉献了一次。
对红柿大队格外照顾,除了下雨,还使用商城里的服务,趁晚上撒了一波化肥。
效果明显,几天以后,地里的麦苗眼瞅着就精神壮实起来。
随着一天天变暖,人们脱去冬装,仿佛从那个寒冷的茧里挣扎出来,充满了活力和激情。
乡下,社员们也开始每天上工,投入到农业建设当中去。
水库建设再次启动,这次厂里的工人们报名很是积极,又选调了一批送去支援,医院也去了俩人,其中一个便是齐美淑。
齐美淑过年请了一个月长假,回来上班后,每天工作都不怎么在状态,因为她再次小产了,这回倒不是坐车被人撞到出了意外,而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胎儿没有胎心,只能流了。
她为此很受打击,又被婆家人数落埋怨了一顿,冲动之下,就报名去水库了。
她一走,科室里用人就很紧张,无奈之下,只能又从下面的公社医院招了两个医生来,因为再过些日子,宋红果也得离开一段时间,去沪市参加b超技术培训班的学习,至少三个月起。
到了三月下旬,在系统完成跟曾哥的又一次交易后,宋红果催着它再次去了省城。
这次它回来,精神更显萎靡,“上面派来的同志已经离开了,他们等了足有一个来月,那间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还得执行旁的任务,不可能总是耗在这里,所以就走啦……”
闻言,宋红果并不意外,“那公安同志呢?”
系统道,“他们倒是一直盯得很紧,不过心理上,大概也觉得冯秋萍不会出现了吧?毕竟在普通人眼里,有啥隐身术能藏这么久啊?吃喝咋解决?”
“那间屋子还密封着吧?”
“嗯,封着呢,不过,门口看护的人撤了,就算这样,冯秋萍也跑不出来。”
“一个多月了啊,她倒是挺能坚持。”
“……”
宋红果好奇她到底能坚持多久,直到过了清明节,她带着孩子把后院的菜园子都种上了各种蔬菜,前院的刺玫开始冒出花骨朵,冯秋萍的事儿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次是霍明楼先接到的消息,中午在小红楼吃完饭,两口子躺在卧室休息时,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搂着她低声道,“冯秋萍出现了。”
宋红果都不用演戏,听到这消息,脸上就是惊讶的表情,“出现了是什么意思?还是那间屋子,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就突然出现吗?”
霍明楼点了下头,“因为时间有些长了,公安同志不可能一直盯着她这个案子,便多少有些松懈,并未看守着那间屋子,但今早上,那间屋子里忽然有了动静,一开始没人听见,后来动静越来越大,哐哐的撞门,震的走廊上其他屋里的门窗都开始晃,他们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
宋红果急声问,“然后呢?”
“他们对冯秋萍的隐身很是忌惮,于是喊了一队人来,严阵以待,领导都被请到了现场,这才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了冯秋萍,据说……很邋遢,很狼狈,尤其是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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