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育仁也觉此事甚是滑稽,本想留住苏飞六人,见六人一大把年纪,银须飘飘,终不忍让六人当众出丑,招呼水成海张百寿二人住手,让六人去方便。
任是非大叫可惜,左吴正要溜走,机不可失,哪能放过如此良机,喝道:“左老乌龟,哪里跑?”向左吴追去。左吴见任是非追来,吓得魂飞魄散,要是当着这么多人把屎尿拉一裤裆,那可比任是非把尿撒在头上还要丢脸,见了任是非那副非要逼得他拉屎撒尿的模样,不由得不怕。
左吴无奈之下,向雷被奔去,叫道:“五弟,救我。”情急之下,顾不得面子,竟然向雷被求救。雷被念及结义之情,不忍心让他再次受辱,身形一晃,挡在任是非身前,道:“任少侠,还请在雷某份上,饶过三哥。”
任是非心道:“雷老乌龟也真他妈的贱。人家不认你这结义兄弟,你却厚着脸皮,硬要和人家凑在一起。早知如此,老子适才何必救你。”对救雷被一事,大生悔意。左吴趁这片刻之机,早已跑得远远的,任是非追之不及,和雷被动手,万万胜不了,只得作罢,道:“好吧。老子就在你份上,饶他一次。”雷被道:“多谢任少侠恩许。”
任是非懒懒地道:“谢什么谢,有什么好谢的?要谢就谢你自己吧,都是你结拜的好兄弟。”雷被知他喜玩乐,自己阻了他兴头,他不乐正是情理中事,也不去计较。
任是非心道:“七只老乌龟去方便,一时三刻不能出来,正是天赐良机,让老子得偿所愿,还是去烧龟巢要紧。”道:“大哥,这儿就交给你了,小弟办事去了。”文育仁知他所说的办事,就是放火烧刘安的王府,道:“二弟放心去,大哥理会得。”
任是非道:“刘安老乌龟,老甲鱼,老王八,老杂毛,老不死的老东西,老子告诉你一个消……息……老子要放火烧你的乌龟巢。”把消息二字拖得长长的,整句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又道:“你老杂种要是不相信的话,就瞧瞧这个。”掏出火刀火石火绒,在手中一抛一抛的。
刘安被任是非一通老乌龟,老甲鱼,老王八,老杂毛,老不死的老东西骂得心火大盛,又见任是非掏出纵火之物,不是说笑,向五银衣侍卫喝道:“拿下。”五银衣侍卫应声而动,向任是非扑去。
水成海和张百寿两人敌住五人,杀作一团。五银衣侍卫武功不及五金衣侍卫,水张二人武功极是高强,水成海手中有巨阙剑,二人迎战五银衣侍卫,还能略占上风。
任是非道:“刘安老乌龟,老子放火去了。老子放火与众不同,好得很,你老乌龟要是不信的话,在这儿等着瞧。要是等得不耐烦了,可以找我大哥陪你耍耍猴。我大哥天生就有一身耍猴的本事,老子瞧你老乌龟猴眉猴眼,活脱一只大马猴,定会被老子大哥耍得团团转,包你过瘾。”刘安被任是非一通调侃,直气得吹胡子瞪眼晴,怒喝道:“任是非,你找死。”身形一晃,蹑云追风身法一展,鬼魅般向任是非扑去,右掌向任是非胸口拍去。
刘安快,文育仁也不慢,展开浮光掠影身法,一晃而至,左掌拍出,接了下来。两人双掌接实,砰的一声巨响,掌风四溢,两人均是上身微晃,拼了个旗鼓相当。二人一掌换过,刘安发觉文育仁实是生平未遇劲敌,展开自创绝学飘絮掌,向文育仁攻去。文育仁使出修羊公的乾坤八式,沉着应付,二人见招拆招,见式破式,斗作一团。刘安才智过人,文武双全,素有“淮南好手数刘安”之说,武功远在淮南八公之上;文育仁奇才天纵,虽是自个修习,却把修羊公的武功练得出神入化,二人这一搭上手,各出绝学,各逞奇能异技,斗得难分难解。
任是非瞧了一会,见文育仁足以应付得了,大感放心,心道:“刘安老乌龟,真他妈的乖乖不得了,老子可赢不了。要不是大哥出手,老子可对付不了。”禁不住阵阵得意,大赞自己有眼光,结拜了一位武功如此高强的大哥,高声叫道:“刘安老乌龟,老子大哥最喜欢耍猴,你慢慢耍,老子可要放火了。”转身向王府深处行去。
王府甚大,任是非行过几重院落,心道:“刘安这老乌龟真他妈的不是东西,龟巢这么大,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老子可得好好照顾一番。”随即又想,捉弄左吴,实在令人开心,自己诬陷左吴偷习采阴补阳之术,要是再动上一番手脚,弄假成真,要左吴老乌龟百口莫辩,那不知有多好玩。一想到这事,禁不住心痒难搔,捉摸着何处去弄个女的到左吴床上。一想到女的,重重在额头一敲,骂声真笨,有了主意,这是王府,刘安必定有不少妾侍,要弄就弄刘安最漂亮,最得宠的妾侍,纵然刘安有所怀疑,也不得不信,自认主意高明,得意洋洋起来。
前面有一个人走来,提着一盏灯笼,是个丫鬟,任是非也不放在心上,径直走过去,双手叉腰,在丫鬟面前一站。任是非来得甚是迅速,丫鬟吓了一跳,尖叫道:“鬼,鬼,有鬼啊。”
丫鬟吓得面无人色,任是非得意非笔墨所能形容,童心大动,学她的声音,叫道:“鬼呀,有鬼呀。”双眼翻白,眼珠外突,嘴巴张开,舌头吐出,实足一副吊死鬼模样,手脚僵硬,嘴里嗬嗬不已,一蹦一跳地向丫鬟扑去。
丫鬟被吓得直欲晕去,转身就逃,刚一迈步,任是非这只恶鬼又出现在眼前,又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任是非又拦在面前。几次如此,丫鬟被吓得双股颤颤,动也动不了。
任是非得意非凡,忍不住哈哈大笑。大笑中,忘了再扮鬼,丫鬟才明白眼前之人是人,不是鬼,胆气为之一壮,道:“你是何人,半夜三更,尽敢擅闯王府?你快走,就当我没见你。”
任是非心道:“小丫头心眼倒也不坏,可惜老子有事要办,不得不难为你。在你模样俊俏的份上,老子不再吓你就是。”道:“姊姊,小弟奉家师之命,特地来办事。不过小弟这是第一次到王府,不认得路径,还请姊姊指点迷津。”
丫鬟十五六岁年纪,任是非叫自己姊姊,芳心大喜,也忘记了他适才吓得自己几欲没命,道:“你师父是谁?”任是非道:“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左老爷子。”心道:“老乌龟也配做老子师父?老子叫你一声师父,要你付出百倍代价。”丫鬟道:“原来是左老爷子的徒弟。你要到哪儿去?你告诉姊姊,姊姊给你指点路径。”
任是非道:“我就知道姊姊,不仅人漂亮,心眼也好,定会帮我的。不过我师父说,这事机密,不能告诉别人,还是我自己去找好了。”
任是非说得神秘兮兮,丫鬟好奇心起,食指在任是非额头轻轻一点,笑斥道:“你这小鬼头,耍什么花招,姊姊答应你,不说就是。你快告诉姊姊,是什么事?”
丫鬟模样甚是俊俏,任是非心中已有几分好感,丫鬟点她额头,柔荑触面,甚是舒服,心中大乐,跨上一步,几乎面贴着面,直觉丫鬟吹气如兰,闻着她身上阵阵少女体香,心中直乐,道:“姊姊肯帮我,我自是高兴,可这事师父有严训……”一副极其为难的模样。
丫鬟不知他在使诈,好奇心更甚,道:“是什么?你快说,姊姊保证不说出去。”
任是非道:“真的不说出去?”丫鬟使劲点头道:“不说。”任是非摇头道:“不信。”丫鬟急道:“你要是不信,我们来拉勾。”伸出左手无名指。
任是非见她俏脸气呼呼的,心中直乐,伸出左手无名指,和她无名指一勾,顺势握住她的柔荑不放,道:“你要是说了呢?”丫鬟气得狠狠地把左手一甩,给任是非握住了,哪里甩得掉,怒道:“放开我?”任是非不仅不放,还把她的右手也握住,在她面上香一香,道:“事关重大,可得委屈姊姊发个重誓。”
任是非握住她手,运起上清真气,向丫鬟送去。丫鬟手被任是非握住,感觉他掌心热气透出,直透全身,通体舒泰,酸软无力,倚在任是非肩上,轻声道:“我要是说了出去,定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任是非放开她,在她鼻子上轻轻一捏,道:“我叫你姊姊,要是有人问起来,我说不出你名字,羞也羞死了。”
丫鬟道:“你叫姊姊叫得挺甜,姊姊就告诉你,我叫小翠。”任是非道:“原来是小翠姊姊,好名字,只有姊姊这样神仙般人物,才配得上这样的名字。”小翠模样虽是俊俏,比起薛琳尚不足,更不用说阿娇了,任是非有事要她帮忙,才一味吹捧她。小翠大喜,道:“你年纪不大,倒挺会说话的,不过姊姊喜欢。小弟,你叫啥名字?”
任是非道:“我叫……姊姊,师父叫我不能把名字告诉别人,还请姊姊见谅。”小翠见他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状,心中不忍,道:“不说就不说,姊姊还会和你计较?现在告诉姊姊,你的来意。”
任是非道:“姊姊在王府有多少时间了?”小翠道:“怎么了,你要查问我了?”任是非道:“不是这个意思,小弟是想考考姊姊,你对王府熟不熟悉。”
小翠嗔道:“哦,你以为我不知道王府里的事?告诉你,就是王府有多少间房子都知道,更不用说其他的事,更是了若指掌。”激将计生效,任是非故作不信,道:“吹牛。有多少间房子?”小翠脱口道:“王府共有三千五百三十六间房子。”任是非心道:“刘安老乌龟了不起,有这么多房子。”道:“这是什么时侯的数字?”
小翠道:“一直都是这么多房子。”任是非道:“不对,一共是三千五百三十四间。”小翠不再靠在任是非肩上,抬起头来,道:“哼,你骗我。”任是非道:“姊姊有所不知,适才我师父和人交手,弄塌了两间房子,一间全塌了,另一间没有屋顶,十足的天井,还能算房子?所以姊姊不对。”任是非说起自己的得意事,高兴万分,兴高采烈。
小翠不知真假,也不辩白,岔开话题道:“你是不是来找人,不知道住处?”任是非心道:“你自己往圈套里钻,怪不得老子,是你小娘皮自找的。”大拇指一竖,赞道:“姊姊了不起,一猜就中。我正是来找人的。不过,我师父说这个人极不好找。”
任是非大肆吹捧,小翠高兴万分,道:“你说说,你找的是谁?”自吹自擂道:“王府中的人,我都认识?”任是非心道:“小娘皮吹牛皮。王府里几千间房子,住了不下万人,你都认识,胡吹大气。”也不叫破,道:“我师父说他要找王府中最漂亮的女人。”
小翠道:“那是谁呀?”语气极为自得,好象知道这人是谁。任是非道:“师父是如此对我说的。我本想问师父,这人是谁,一师父的脸色有点那个,只好不问了。师父说这人是住在,住在……”说了两个住在,作出一副记不起来的模样,其实他心里不知道。
小翠道:“是住在书香斋的小桃红,是不是?”任是非双手一拍,赞道:“还是姊姊聪明。师父是说这人住在书香斋,却没说名字。”
小翠一猜就中,心中高兴,道:“你找我家姑娘干什么?”任是非道:“师父对我说,今晚他要和人动手,要我趁王爷不在的时候,把小桃红请到他房间去。至于把小桃红请去干什么,我实在不知。不过,我师父常在梦中叫小桃红的名字,我琢磨着,可能他们是旧相识,师父找她可能是要叙叙话。”
小翠在任是非鼻子上轻轻一点,道:“傻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任是非道:“什么真不懂,假不懂?”小翠格格笑道:“你蛮机灵的,却是段木头。我家姑娘天仙般人物,慕她之名的人物不知有多少?”任是非忙把她嘴捂住,煞有介事地四处张望一通,才放开,道:“姊姊,你可别想歪了,我师父是有道高人,怎会做这种事?”
小翠嘴一撇,道:“有道高人?不见得。要不然,宋一剑怎会……”突然害羞,说不下去。任是非道:“宋师哥怎么了?你快说呀。”任是非心中明白小翠要说什么,故意刁难小翠。
小翠啐道:“你坏死了。”任是非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对别人说起。”小翠点点头。任是非道:“宋师哥其实是师父的私……”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这种事怎能告诉别人,我他妈的真糊涂。”任是非运起上清真气,在手掌挨近脸蛋的时候,发出啪的响声,要任是非自己打自己耳光,那是不可能的事。
小翠见他把如此机密的事都告诉了自己,大是感动,伸手抚着任是非的伤处,柔声道:“谢谢你,我不说出去就是。”她不知任是非有意要败坏左吴清誉,才故意和她说起。
柔荑抚伤,任是非甚觉舒适,伸手握住小翠柔荑,道:“姊姊,你说小桃红是你家姑娘?”小翠道:“是呀。”任是非道:“那定是很漂亮了。”小翠道:“谁说不是?咦,你怎么知道?哦,定是左先生说的。”任是非道:“那倒不是。我见姊姊这么漂亮,就知道你家姑娘美貌,这叫有其主,必有其仆。”
任是非人甚是俊美,已是讨人喜欢,嘴也甜,赞小翠美貌,小翠大喜,道:“不出你这张嘴蛮讨人喜欢。你要姊姊如何帮你?”
任是非道:“师父交待,要我把小桃红请到他书房去。姊姊,你帮我去说说,好不好?”
小翠道:“格格,不出,左先生平日里道貌庄严,也喜欢那个调调。你叫姊姊叫得这么好,姊姊要是不帮你,说得过去?你跟我一起去,免得你一个人在这儿干等。”拉着任是非的手就走。
小桃红本是出身青楼,艳名远播,刘安心慕之,才把她赎了回来。小翠是小桃红的随身丫头,于这些事见得多了,一听任是非说得有些暧mei,自然而然就想到这事了。
任是非心道:“不出小娘皮倒是一颗玲珑心,一点就透。小娘皮想得越邪越好。”他有意败坏左吴清誉,小翠如此想,和己意相合。
二人边走边谈,任是非从小翠口中得知,小桃红要小翠去厨下,吩咐厨房弄点霄夜,不意回来的途中,遇上任是非。任是非心道:“活该左吴老乌龟倒霉,这叫天意。”小桃红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二人穿过两重院落,就到了。
小翠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通禀一声。哦,你叫什么名字?要是姑娘问起,我也好回答。”任是非道:“我姓吾,叫老公。我这名字有点不一样,姊姊别想歪了。”心道:“你这骚娘们也不照照镜子,要老子做你老公,休想。”
任是非一脸认真,不似开玩笑,小翠心中仅有的一点疑惑也打消了,道:“弟弟这名字虽有点古怪,倒是个好名字。”边说边向里去。
任是非心道:“小桃红这骚娘们是刘安老乌龟最漂亮的妾侍,老子倒要瞧瞧,究竟怎么个漂亮法。”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运起上清真气,用食指轻轻一戳,在窗户上开个小孔,一点声息也无。睛眼往洞孔上一凑,屋里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相貌甚美,不下于阿娇,阿娇一身高贵气质,令人不可逼视,眼前这女人,满身珠光宝气,脸上胭脂太多,甚是妖娆。任是非心道:“这大概就是小桃红这骚娘皮了。”
小翠道:“回姑娘,小婢已对厨下交待好了,等会就把霄夜送来。”小桃红道:“知道了。你下去。”小翠道:“回姑娘,小婢回来的时候,碰见左先生的弟子,专程来请姑娘。”小桃红道:“左先生?哪个左先生?”小翠道:“自然是宋一剑宋将军的师父,左吴左老先生。”宋一剑是淮南王刘安府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王府中除了他不能碰,不敢碰的女人外,几乎都和他有些瓜葛。小翠不直呼左吴之名,提到宋一剑,言外之意甚是明白。
宋一剑风liu之名早著,王府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小桃红出身青楼,于宋一剑之风liu,早已心慕之,一听左吴请她,心想其徒若此,其师更不凡,脸现喜色,道:“真的?他请我去干什么?”小翠道:“婢子不知,好象说是请姑娘到他房间去叙旧。”小桃红一愣,道:“叙旧?哦,我们是老相识,叙叙倒也好。你去叫他弟子进来。”小翠道:“是。”转身出房,去叫任是非。任是非听得明白,退回原位。
小翠出来,道:“吴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任是非说的吾不是这个吴,小翠不知。任是非道:“多谢姊姊。”小翠拉住任是非的手进去。
小桃红见小翠和任是非手牵着手进来,心道:“不出左先生平日里一本正经,想不到是个假道学。别的不说,单他弟子就知他不是什么正经人,要不然何以敢在本姑娘面前动手动脚。”道:“你是左先生的弟子?”
任是非故意东张西望一番,才道:“是。”小桃红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翠抢着道:“他是吴老公。”小桃红奇道:“他是你老公?”心道:“左先生假道学,来一点不假。要不然怎会取这么古怪的名字。”对左吴此次相邀,更想歪了三分。
小翠脸一红,道:“小姐,他姓吴,名老公。”小桃红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格格。”向任是非和小翠瞟了一眼,娇笑不止,言外之意甚是明白。
任是非于二女语中讥诮浑不当一回事,心道:“是呀,老子是你老公。他妈的,小娘皮怎么连你老公都不敢承认。”向两女瞧了瞧,心道:“啧啧,两个娘们各有各的美,大美人妖媚,小美人清秀。要老子做老公,是做大美人的,还是小美人的?”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念想道:“老子要是做了小桃红的老公,刘安老乌龟岂不戴上绿帽子了?这现成便宜,老子倒不嫌弃。哎呀,不好,小桃红这骚娘们,能给刘安老乌龟,戴绿帽子,难道不能给老子戴?要是她和刘安老乌龟旧情难断,老子岂不大大的不妙?呸,就凭小桃红这骚娘皮,臭婊子,也配老子做他老公?”任是非年纪小,于男女事不甚了解,玩心极重,只要能占刘安的便宜,不论何事,自是要做。
小桃红见任是非眼睛不停地在自己和小翠身上溜来溜去,想得更是邪了,道:“老公,你师父叫你来做什么?”媚眼任是非,隐含他意。任是非面目姣好,模样俊俏,小桃红这种在风月场中打滚的人,怎能不心动。
任是非心道:“骚娘们,他妈的好不要脸,竟敢叫老子老公。谁他妈是你老公?你他妈的,也不照照镜子,凭你也配?”道:“师父说,有请姑娘移动莲驾,到他老人家房中,有事要和姑娘相商。劳动姑娘玉趾,师父他老人家甚是过意不去。师父说,这事本当他老人家到姑娘这儿来,此事关连甚大,为了万全计,只好委屈姑娘了。”
小桃红道:“哟,左先生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好是好,就怕王爷万一回来,找不着奴家,可就……”任是非心道:“找得着,找得着,怎会找不着?你骚娘们放心,老子会安排。”道:“请姑娘放心,这点家师早已安排好了。”
左吴是刘安的智囊,足智多谋,小桃红自是信得过,嫣然一笑,道:“左先生大才,自有极妥善安排,倒是奴家过虑了。什么时候去?”小桃红甚是美貌,嫣然一笑,满室生春。
任是非心道:“大才的不是左吴老乌龟,是你老公老子,任是非。”道:“这要姑娘方便不方便,要是姑娘方便的话,现在就走。可能师父已等得久了。”小桃红道:“不出,左先生有情有义。好,你到外面等我。我换件衣服。”
任是非告退出来,不多时小桃红和小翠出来了。小翠手提灯笼,灯光映照下,小桃红穿件紧身衣,显得曲线玲珑,比适才更增几分妩媚。不过,任是非只不过觉得她更好罢了。
小桃红对任是非道:“你带路。”任是非今晚才到王府,哪里识得路径,心念一转,有了主意,向小桃红身边一靠,道:“姑娘好美哟。师父常说姑娘美绝人寰,我还有些不信,一见之下,才知师父平日里所说有误。姑娘之美,就是天上神仙也比不过,这叫百闻不如一见。”
任是非称赞小桃红美貌,小桃红大喜,娇笑道:“你这小滑头,姊姊姿色虽有几分,倒也不是天上神仙。”任是非道:“我没说你是天上神仙。天上神仙哪有姊姊这么美丽。哎!要是早知道……哎!”小桃红见他突然之间叹起气来了,大是奇怪,道:“老公,你怎么了?”任是非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一副为难状。
小桃红一颗心蛮是玲珑,见任是非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明白他的意思,要是早知道自己这么漂亮,定会一亲芳泽,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徒,道:“小翠,你带路。”执着任是非的手,跟在小翠身后。任是非握住小桃红的柔荑,只觉柔软无骨,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小桃红大喜,心道:“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心中盘算,如何把任是非弄到手。她哪里知道,任是非运起上清真气,把脸逼红,哪里是害羞。任是非故意要她想得歪邪,才扮了这么一副模样。
任是非手执柔荑,和小桃红靠得甚近,只觉她吹气如兰,闻着她阵阵体香,乐也无穷,心道:“他妈的,左吴老乌龟艳福不浅。老子心甘情愿给老乌龟做月老,把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骚娘们送给他,老子怎么了?是不是犯傻?”
三人向西,行过三重院落,来到一座精致别院,小翠道:“姑娘,到了。”小桃红道:“吴老公,你去打门,你师父在不在?”任是非心道:“老乌龟自是不在。不过你老公我在。你不是叫过老公了,也不算占你便宜,是你自找的。”院子里共有十间房子,任是非不知左吴老乌龟住的是哪间房子,把小桃红的柔荑轻轻一捏,大有不舍之状。
小桃红会意,向任是非妩媚一笑,道:“小翠,你去左先生在不在。”小翠道:“是。”提着灯笼,向正中一间走去,在门上敲了几下,叫道:“左先生,左先生。”不见有人答应。正要再敲,任是非已走了过来,道:“姊姊,师父有事出去了。我们进去。”左手在门上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任是非率先进去,找着油灯,点着了,向桌上一放,道:“姊姊请进。”等小桃红和小翠二人进屋,任是非把门关上。左吴居室甚是华丽,金玉珠宝,古董珍玩,竟是不少,心道:“左吴老乌龟真他妈的懂得享受。”捡了几件好好玩的珠宝,向怀里一揣,心道:“老子给你做月老,这是你给老子的谢仪,不是偷。”
任是非右手一伸,点了小桃红穴道。小桃红惊道:“老公,你干什么?还不解开我穴道。”任是非嘻嘻一笑道:“姊姊,这是师父吩咐的。究竟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等师父回来,你问他好了。不过,我琢磨着,师父定是怕你乱跑,给别人瞧见了不好。这都是为你好。哎哟,姊姊,你知道吗?师父有多想你?每当师父一睡着,就会叫你名字,一直叫到醒来为止。”
任是非说得煞有介事,一本正经,不似开玩笑,小桃红惊惧之心顿去。任是非把小桃红抱到左吴床上,除去她的鞋袜,鞋袜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忍不住心动,在莲足上轻轻捏了捏,心道:“你叫老子老公,不摸岂不是有名无实。要老乌龟百口莫辩,只好把她脱得精光。”伸手要去脱她衣服,突然想到,要是干了,有损名门高弟名声,对小翠道:“姊姊,有劳你把姑娘的衣服脱下。”小翠笑吟吟地瞧着他摆布小桃红,有些害羞,解嘲道:“我师父有点急,不多,只那么一点点。”
小翠是小桃红的随身丫头,服侍小桃红多年,于风尘中事,见得多了,知道小桃红心慕宋一剑风liu,此次左吴相召,自是心甘情愿,道:“你叫姊姊叫得这么甜,姊姊不帮你,说得过去?”任是非见她答应,走出房去,把门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翠道:“老公,你可以进来了。”任是非推开门进去,灯光下,小桃红身盖锦被,一头秀发露在外面,衣衫放在床头,就是贴身衣服也脱了下来,心道:“骚娘们也真他妈的骚,连贴身衣服也脱了下来。”甚是满意。
任是非见桌子上放了一个茶壶,心念一动,心道:“老乌龟只怕修为深,定力强,不一定会乱,老子在茶里放些春药,不怕老乌龟不上当。”向怀里一摸,掏春药,才记起怀里伤药,毒药,散功药,泄药,什么药物都有,唯独没有春药。一指神医什么药物都炼得有,独不炼春药。任是非心道:“师叔什么药物都炼,怎不炼这种仙药?要当神医,不炼仙药,那怎么行?来,师叔这一指神医之名得改改,就叫做缺春神医。”有心放春药,无药可下,虽觉可惜,也只得作罢。
任是非吹熄油灯,拉着小翠出了房,把门关好,道:“姊姊,我送你回去。”小翠跟小桃红在风月场中打滚,虽没有主人的姿容肤貌,妖媚却是学到了,任是非一表人才,亦是不舍,道:“好呀。”
任是非把小翠送回去,二人进了小桃红的房间,小翠把门关上,点上油灯,吹熄灯笼。任是非道:“姊姊,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小翠以为任是非一定是要她做那事,脸一红,羞得头也低了下去,道:“什么事?”任是非道:“等会儿,王爷回来,请姊姊去告诉王爷,就说我把姑娘抓到师父房里去了。”小翠满心期望,岂知任是非竟是说这个,大是失望,道:“这不是要害死姑娘?”
任是非道:“姊姊有所不知,师父有一个脾气。师父在干那事时,一定要人在旁边瞧着,人越多,师父越来劲。要是情敌在旁的话,师父定会一发不可收。哎!我知道这有些难为情,不过做弟子的,怎能不让师父开心。”
小翠兀自不信,道:“左先生也真怪。”任是非道:“姊姊有所不知,王爷已将你家姑娘赐给了师父。姊姊你是知道的,师父是王爷跟前红人,要个妾侍,王爷能不给?这叫zuo爱江山不爱美人。”左吴是刘安跟前红人,小翠是知道的,要真是开口要小桃红的话,刘安未必就不给,不禁有些信了。任是非道:“我听师父老是在梦中叫着你家姑娘的名字,就向王爷求恳,姊姊,你猜王爷怎么说?”
小翠道:“我不知道。该不会是同意了?”任是非双手猛击一下,赞道:“我就知道姊姊,不仅花肤月貌,天下少有,还聪明过人,一猜就中。不错,王爷一听,道:‘左先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难开口的。左先生是本王的股肱之臣,本王要是不给,岂不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告诉你师父,从明天起,小桃红就是他的人了。’我大喜,为师父高兴,跑了出来,心想明天给,今天给,不是一样,反正都是给。心中琢磨着,把小桃红弄了去,给师父一个惊喜,岂不更好。这件事,我谁都没说,只告诉了姊姊,我相信姊姊不仅美貌过人,而且嘛,我,我……”连说了两个我,低下头,一副害羞状。
小翠见任是非面红耳赤,心中也明白,任是非言外之意是慕自己美色,喜道:“好,我帮你。”她不知,任是非不过是在故技重施,用上清真气逼得面红脖子粗。
任是非故作喜不自胜,道:“姊姊,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把小翠抱起来,抛向空中,待她落下,伸手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小翠见他真情流露,也是喜慰不胜,向任是非肩头靠去。任是非心道:“这边安排好了,老子可得去放火烧龟巢。但愿小娘皮命大,不要被神火烧死,要不然,老子的巧计就不白安排了。”道:“姊姊,我还得去给师办另一件事,失陪了。”
小翠听说他要走,大是失望,幽幽地道:“你要走了。什么时候来我?”任是非心道:“小娘皮真他妈的不是好东西,你以老子真的是你老公?”道:“我办完事,一回来就来你。”小翠道:“真的?”任是非认真道:“真的。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姊姊。”小翠道:“君子一言……”任是非接道:“快马一鞭。”小翠道:“我们拉勾。”任是非伸出手指,和她拉了勾,心道:“老子是任是非,不是吾老公,自是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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