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七人把任是非围在中间,司马迁怕他吃亏,就要过去,任是非恰于这时,向他微微摇头,意示无妨,司马迁素知任是非足智多谋,说不妨定是不妨,停步不前。玄真道长,薛道衡和司徒剑三人,想上前相帮,苦于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左吴道:“小子,道爷宽洪大量,只要你依贫道一事,贫道未始不能饶你。”任是非道:“老乌龟的事,一定没有好事。嘻嘻,你倒说来听听,要是依得,本少爷就依你一次,又有何妨。嘻嘻。”满脸的戏谑讥嘲。左吴佯装未见,道:“道爷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把刚才那本书给道爷就行了。”
任是非奇道:“书?什么书?我没有书。”适才戏弄左吴,随随便便在怀中一摸,掏出书来,至于是什么书,也未在意,伸手到怀里一摸,拿出来一,竟是《上清诀》,恍然大悟,左吴是想恃强夺秘籍,把《上清诀》一晃,道:“是这本书?”
左吴贪念大炽,左手一伸,道:“拿来。”任是非道:“别急,别急,不就是要一书,有什么了不起。给你就是。”右手一伸,递了过去。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齐道:“非儿,不可。”司徒剑道:“贤侄,不可。”司马迁道:“师弟,不可。”四人心中一样的想法,要是淮南八公得到《上清诀》,武林永无宁日,才出言阻止。任是非恍若未闻,伸出的手,并不缩回。
左吴不知任是非心意,打不定主意,是接好,还是不接好。任是非道:“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老子不给。老子可要收起来了。”就要揣回怀里。左吴心道:“先拿到手再说。”伸手就要接。
雷被叫道:“三哥,不可。要是做下这等事,如何面对江湖同道?”
左吴道:“五弟,我是为我们着想。”雷被向苏飞道:“大哥,你说说,我们能做这事?”苏飞道:“五弟,你就不要怪三弟,他确实是为我们着想。”雷被霎间明白,大哥也是如此卑鄙,伤心欲绝,袖子一拂,疾掠而去。雷被绝尘而去,苏飞大怒,心道:“老五,老三平常说你狂妄自大,我还不信,今日来,果然不差。”怀恨在心。
左吴右袖一挥,把衣袖垫在手上,接过上清诀,就要向怀里揣,任是非骂道:“左吴老乌龟,你真他妈笨,老子给你的是假的。不信的话,你就知道了。”
左吴心念一动,左手用衣袖垫着,翻开一,只见书上写道:“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原流泉勃,冲而徐盈,混混滑滑,浊而徐清……”只觉字字珠玑。
苏飞六人也凑过去,向书一瞧,被书上深奥的文句吸引,目光再也移不开。
七人读完一页,任是非骂道:“左吴老乌龟,你狗头晕不晕?”左吴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知道中计,忙运气闭穴,已是不及,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知。苏飞伸手去拿左吴手上的《上清诀》,人影一晃,《上清诀》顿失,回头一,任是非拿着《上清诀》,得意洋洋地道:“老乌龟,老子的东西也拿得。真他妈蠢牛笨猪,愚不可及。”
任是非在怀里取书的时侯,在书上抹了一点回梦散。他把书给左吴,故意说是假的,要他辨别真假。左吴不知是计,翻之下,竟是着了道。任是非本想下毒,毒死七人,怕玄真道长责罚,不敢下毒,才用回梦散。
苏飞六人书的时间短,中毒也浅,稍一运气,把毒汁逼了出来。苏飞心道:“淮南八公今日丢脸也算丢到家了。”决心把玄真道长等人尽数诛灭,以免事情传将出去,向李尚等人一使眼色,六人一齐向玄真道长三人走去。
玄真道长明白苏飞的用意,久斗之后,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地着六人走将过来。
任是非哈哈大笑,道:“昨晚上,八只老乌龟采花,一心以为可采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八只老乌龟瞎了狗眼,却采到一个比无盐嫫母还要丑的丑女人,真他妈的瞎了狗眼。”破口大骂,口沫横飞,污秽不堪,不堪入耳。栽赃陷害,任是非拿手好戏,骂到后来,天下间所有的坏事恶事,都是淮南八公干的,仿佛天下间就只有淮南八公是坏蛋,余者皆是好人。
淮南八公一生清修,不近女色,苏飞也不放在心上。越到后来,越是不堪,说淮南八公如何如何跪在刘安面前,请刘安收留他们,让他们就做一个马夫也是好的,又说淮南八公如何如何和刘安的小妾勾勾搭搭,才被刘安收做倒马桶的贱仆。苏飞越听越怒,不可抑止,恨不得把任是非毙于掌下,招呼李尚等人向任是非包抄过去。
任是非竟若未见,大骂不休,指指点点,口沫横飞,直到苏飞六人把他围在中间,才展开千变万劫步法,左一拐,右一扭,逃了开去。苏飞六人紧追不舍。
任是非奔到机关旁停住,骂道:“苏飞老乌龟,老子在树下布下了三十二万种机关,要是怕了,就别追,去抓那小丫头好了。”向薛琳一指。他的意思是说,苏飞六人没有胆量,只敢欺负弱小,象薛琳这种幼女,倒敢欺上一欺。
薛琳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道:“好你个任死非,竟敢叫他们来抓我,我不道破你的机关才怪?”叫道:“苏飞前辈,里面真的有陷阱,是这么长的铁钉。”双手比了比尺寸,道:“还是不要去的好。”
任是非飞身一跃,上了树,双手叉腰,道:“是呀,是呀,还是不要来的好。不然的话,八只有脚龟,变成八只无脚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苏飞心道:“合六人之力,奈何不了你?任你布下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飞身一跃,向树上飞去,脚尖刚挨着树梢,迎面一股劲风扑来,心中一惊,一口气泄了,急向下坠,心中惦着有陷阱,提一口气,向后一筋斗翻了出去,稳稳当当立在刚才站立处。玄真道长等人喝彩,赞道:“好一招巧燕三折。”
苏飞上树的同时,李尚五人也向树上跃去,意图合围任是非。任是非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把六大高手逼落地上,万般无奈之下,飞身下树,逃了开去。
苏飞跳将过去,左手一掌,劈向任是非。任是非右手拔出短剑,藏在袖中,向苏飞手掌迎去,双掌将接未接之际,手腕一翻,短剑向苏飞手掌插落。苏飞哪想得到任是非会来这一手,待得惊觉,短剑已贯掌而过,剧痛彻骨,惊怒之下,右手一掌劈向任是非。任是非早已料定苏飞会有此着,左手一抬,对了一掌,借反震之力,贴地飞出,插回短剑,向从空中急泄而下的李尚五人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李尚五人陡见白茫茫一片,大吃一惊,内息不纯,下落之势更是劲急。五人脚快及地,劲风袭体,是任是非在树干上一点,借势跃回,左掌右剑,急袭五人。五人避得了白雾,避不了掌力,避得了掌力,避不了剑,惊惶之下,脚底剧疼,惨叫一声,已着了道。
任是非撒向空中的是回梦散药粉,藉以挠乱五人心神,趁五人惊惶之际,再施以偷袭,转移五人注意力,别去留神地上。五人中计,被铁钉贯脚而过。五人吸入回梦散,头晕眼花,顿即昏迷,摔倒在地。
任是非来到苏飞面前,骂道:“嘻嘻。老乌龟,如何?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苏飞厉喝一声,道:“小子,你把我兄弟怎样了?”任是非道:“嘻嘻。好象是死了,只不知是不是死透了。老乌龟,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苏飞跨步上前,要去察五人生死,任是非手一伸,拦住道:“老乌龟,还是不要去的好。你也想尝尝蚀骨穿肠散的厉害?”蚀骨穿肠散是极为歹毒的毒药,五人中的是这种奇毒,苏飞大是焦急,急于一察究竟,右手一掌向任是非面门拍去。
任是非食指一弹,一缕指风,点向苏飞右手劳宫穴。苏飞变掌为抓,疾拿任是非左手脉门,任是非左手一探反拿苏飞脉门,右手一招手挥五弦,急拂苏飞胸前十五处大穴。苏飞左掌击向任是非胸口,任是非右手回转,迎了上去,双掌相交,任是非不动,苏飞上身连晃。苏飞和玄真道长三人激斗多时,内力几已耗尽,哪是任是非对手。
苏飞左手被短剑所伤,本已点了穴道,止住流血,一对掌,伤口迸裂,血流如注。任是非骂道:“嘻嘻。老乌龟,我们慢慢打,血流干了,再把右爪捅一下,还可流,右手流干了,还有两只龟脚,不用急,不用急。”
苏飞一凛,把残余内力悉数运集于左手,陡然一挥,鲜血化作百数点,向任是非袭去。鲜血在他内力贯注之下,威力不下于暗器。
任是非一个铁板桥,背脊几乎平贴地面,血点擦面而过。苏飞急纵而上,右手一掌击向任是非胸口。任是非早已料定,苏飞会跟着进击,右手一探,短剑擎在手中,在苏飞右手将及未及之际,突然出手。急切间,苏飞要撤掌已是不及,百忙中,双脚使力,急向后跃,才逃过了断手之厄。
任是非腰板一挺,站了起来,左掌右剑,袭向苏飞胸前,嘴一张,一口浓痰,吐向苏飞面门。人到中途,突然跃起,双腿连踢一十八腿,变成掌剑袭面,双脚踢胸。苏飞一招八方风雨,封得风雨不透,尽管如此,还是被任是非左腿踹中。任是非左脚踹中苏飞,右脚跟进,脚尖点中苏飞章门穴,落下地来,点了苏飞五处穴道。
玄真道长道:“子长,去把七位前辈请过来。”司马迁道:“是,师父。”玄真道长道:“非儿,过来。”任是非走了过去,叫道:“师父,徒儿没事,你老人家还好?徒儿给你瞧瞧。”
徒儿有这番孝心,玄真道长很是舒畅,道:“傻孩子,你能有你师叔高明?你师叔说没事准没事。”
司马迁把李尚五人抱了出来,也不等玄真道长吩咐,点了五人穴道,止住流血。最后点了苏飞穴道,不让鲜血再流,给六人包扎伤口。
任是非心中大叫可惜,道:“师父,弟子去帮师哥。”任是非眼珠咕嘟乱转,玄真道长知他不怀好意,道:“不用了,就让你师哥做。你师哥博古通今,这点事还难不倒他。”任是非心中嘀咕道:“书呆子一个,要不是老子,抓住七只老王八,还不是闹得天翻地覆?”
司马迁整治完成,就要解七人穴道。任是非道:“师父,放不得。”玄真道长道:“非儿,还是放了他们。”任是非心道:“要是放了,老子憋的一泡尿,怎么撒在左吴老乌**上?可得想个办法,了了心愿。”道:“师父,要放也不能这么放,总得要给他们下点禁治。这批老甲鱼,无耻之尤,只受了点皮外伤,难保不另生事端。”
玄真道长道:“子长,点了他们的穴道。”任是非道:“师父,不行。点了穴道,十二个时辰就解了,到时你们还未复原,说不定他们会再来生事。”薛道衡道:“师哥,非儿所言不错。非儿,你有什么办法?”
任是非道:“把他们留下来,每过十二个时辰,点一次穴道,直到师父师叔和司徒大侠复原,才放他们。”薛道衡心道:“这孩子平常聪明过人,怎么如此不晓事。留下七人,多有不便。”
薛琳是任是非的知己,已明白任是非的用意,道:“师哥,有话就直说,何必转弯抹角。”任是非道:“我就是这个主意。要不然,你拿个主意。”薛琳道:“好臭的主意。平常自以为了不起,却出这等馊主意。整天与这些又老又臭的老王八在一起,臭也臭死了。”
薛道衡被薛琳一语点醒,心道:“这小子在卖关子。”道:“非儿,你就说出来。”任是非道:“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行不行得通。给他们每人吃点酥骨软筋散。半个时辰后,再给他们服解药,他们要七日之后才能复原。到那时,师叔你们三人已复原,不用怕他们了。”舒骨软筋散是一种极厉害的散功药物,服用后,若不得解药,功力终生不会恢复。即使服了解药,也要到七日后才能复原。
薛道衡心道:“除此外,也别无他策。”道:“师哥,你如何?”玄真道长道:“就如此。”任是非心花怒放,心道:“这一来,老子可以收拾七只老甲鱼了。”脸上不动声色。
薛道衡从怀里掏出一个磁瓶,道:“子长,去给七位前辈服了。”司马迁道:“是,师叔。”接了过来,走到七人面前,呆住了,李尚六人昏迷不醒,如何吃得药。
任是非走到吴天星身边,道:“吴大侠,晚辈有一事相劳,不知前辈能否应允?”吴天星道:“少侠有何吩咐,尽管说。吴某自当照办。”任是非道:“请前辈提桶冷水来,另外再拿一个杯子。”吴天星心道:“可叫僮儿去做,怎么叫我?我又不是厮仆。”甚是不悦。一念未了,任是非左手伸过来,递给他一包东西,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要我暗中做手脚。”他心恨上官剑南,凡是与他一道的人,无不给他恨上了,高兴地接过,不动声色,道:“少侠放心,吴某自当照办。”意思是要任是非放心,他一定做到。任是非道:“有劳前辈。”任是非递东西给他,挡住众人的眼光,除他二人,无人知晓。
吴天星提了一桶冷水回来,手里还拿了一个杯子,走到司马迁面前,放下水桶,把杯子递给司马迁,退了开去。向任是非瞧去,左眼一闪,意示办好了,任是非也正瞧着他,微微一笑。
只要用冷水一泼,六人就会醒过来,司马迁是君子,明知救人,做不出来,僵在当场。
任是非心道:“师哥真他妈的迂腐,也好,不然老子可没机会,撒尿在左吴老乌**上了。”道:“师哥,我来。”接过杯子,走到李尚面前,点了五处穴道,舀起一杯水,狠狠泼在李尚头上。
李尚被冷水一激,立时醒来,任是非道:“老乌龟,吃药了。”李尚大奇,心道:“吃药?吃什么药?”一念未了,任是非右手一伸,捏开嘴巴,倒些酥骨软筋散在嘴里,一杯冷水灌将下去,右手在廉泉穴一点,李尚咕嘟一声,咽了下去。任是非如法泡制了田由,苏飞,晋昌,伍被,毛被五人。
任是非怕六人叫破机关,特地点了六人的哑穴,道:“师兄,你去瞧瞧师父伤势。”司马迁道:“师弟言之有理。”任是非如此孝心,玄真道长老怀大畅,道:“傻孩子,为师不碍事。”
任是非心道:“呆师兄不走,老子怎么撒尿?”来到左吴面前,点了左吴穴道,用身子挡住玄真道长等人的目光,拉开裤裆,一泡热乎乎的童子尿,向左吴当头淋下。任是非这一泡尿,思之再三,憋之久也,又用活人作溺器,撒起来舒畅万分,只觉生平之尿,唯此尿最是舒畅。
左吴被热尿一激,立时醒来,头上热乎乎的,甚是舒服,嘴里有些咸咸的,闻到一股尿骚味,大是奇怪,心道:“哪来的尿?不会,这儿怎会有尿?”
任是非得意已极,真想开怀大笑,还有下文待续,一笑就机关尽露,只好强忍着。任是非特别仔细服侍左吴吃药,特别照顾左吴,给他吃了加倍泄药。他要吴天星下的是泄药,足够几人泄上好一阵子,再给左吴吃了加倍泄药,左吴可有得罪受了。
一切尽如己意,任是非大是高兴,忍不住开怀畅笑。笑过之后,过去解了苏飞等人的哑穴。
苏飞骂道:“小贼,要知士可杀不可辱,你不敬尊长,把尿撒在三弟头上,淮南八公誓报此仇。”左吴恍然大悟,几乎气炸胸膛,嗡的一声,昏了过去。
玄真道长怒喝道:“非儿,过来。”他生性严谨方正,自是不能容许任是非胡作非为。任是非暗叫:“糟糕。”不得不走到师父面前,叫道:“师父。”
玄真道长不理他,对苏飞道:“前辈且请离去。晚辈教徒无方,致有此事,晚辈定当重罚。”对司马迁道:“子长,把解药给苏前辈。”司马迁应一声,从薛道衡手里接过解药,递给苏飞。
苏飞神智不失,于任是非和薛道衡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解药事体重大,接了过来,道:“道长高义,苏某心感。今日之事,还未完结,淮南八公只要有一口气尚存,必报今日之仇,道长要是不想他日麻烦,尽管把我兄弟七人留下。”玄真道长道:“晚辈教徒无方,致令前辈蒙羞,玄真这里谢罪。若前辈有意赐教,玄真不才,不敢却阵。”
苏飞心中合计,再闹下去,也讨不了便宜,道:“上官公子与我们一同前来,还请道长让他与我们一起回去。”玄真道长道:“既是前辈说情,就由前辈带走好了。”
吴天星一跃而前,右掌向上官剑南天灵盖拍去。任是非早就在注意他,后发先至,伸手一格,把他的手掌挡在一旁,道:“我师父的话,还请前辈谅解。”在上官剑南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还不快滚。”
上官剑南被任是非一脚踢得好不疼痛,真想摸一下,可不敢摸,咬牙忍着,往外就跑。任是非一心要讨师父的欢心,免得责罚,叫道:“慢。真他妈没规矩,谢都不谢一声就走了?”任是非一声慢,上官剑南一颗心,怦怦直跳,以为任是非反悔了,只是道声谢,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道:“多谢师弟。”任是非骂道:“谢老子有屁用。谢师父。”上官剑南道:“多谢大师伯。”又道:“多谢二师伯。”他也真够乖觉,谢了玄真道长,又谢薛道衡。
这番话听在吴天星耳里,可就不是滋味,恨意大增。他满以为今日可以报却大仇,未想到玄真道长竟会放了上官剑南,心道:“他是你师侄,自是不会让我这外人报仇。哼,你是天下六大高手中人,好了不起,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不敢发作,强忍着。
淮南七公相偕离去,欲杀玄真道长等人一事,风liu云散。屋后一棵大树上,有人道:“小乌龟不坏,不坏。有趣,有趣。”正是蒙面人。
玄真道长稽首一礼,道:“玄真斗胆,有请前辈相见。”蒙面人骂道:“见什么见,有什么好见的?你长得俊么?一张马脸,一对招耳,一对朝天鼻,丑也丑死了。”一个瘦削人影冲天而起,径自去了。玄真道长相貌堂堂,仙风道骨,他竟讥嗤为马脸,朝天鼻,招风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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