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光心中一酸,虽然早就有意出家还俗,但他毕竟生于斯长于斯,此时听了苍德的话还是感觉五味杂陈,惨然笑了一笑,推开身边两人,勉力将破损残缺的衣袍整好,走到苍德面前跪下郑重行了一礼,刚才被连番毒打之时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抬起头来时却已是满面泪痕,和着脸上的血水凄厉难言。
周围几人都看得有些动容,要知道唐宋时期是不盛跪礼的,就连面对皇帝时绝大多数场合也仅仅只要站着行礼便可,需要下跪的时候大多只在祭祀与一些家法之中,之前纤儿那次是被吓的。
现在法光当众行了跪礼,心中苦辣可想而知。
苍德用力把法光扶起来,这些年来他也算是潜心修行,只是到底超脱不了情之一字,双手合十仰头闭目一阵,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说道:“既然尘缘未了,便不要再多言了。”转头看向陈越,“小施主宅心仁厚,刚才仗义出手老衲先在此替法光谢过了,老衲再厚颜向小施主讨一份情,寺中颇多简陋恐于法光伤势有碍,恳请施主将他接去照料一二。”
他刚才也看出了陈越的手段,心知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有才有势,法光的能力品行他也是知道的,又对陈越有过恩情,把他交托到面前少年的手上自是再好不过,算是为法光最后尽一份心意。
陈越看了一眼法光与他身边的那名女子,也没有问邱芸的意见,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法光师傅与我有恩,我自然会尽心。”
转头对邱芸的一个婢女道:“去街上雇两个人来抬法光师傅回去。”纤儿刚刚出去跑过一趟腿,他还有点舍不得让她再累着。
婢女一时也忘了向邱芸请示,自然而然地便应声退下出去了。
法光又挣扎着向陈越道谢,众人将一众事情安排妥当也没心思再留下吃什么斋饭,陈越一行人便带着法光与那名女子出寺往家中走回去,苍德带人一直送出寺门云云不提。
正办完一件快意事的陈越心情颇为不错,走在路上还忍不住哼两声小曲,不意间转头看了一眼邱芸,心中咯噔一声:完了,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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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范仲淹在皇佑年间领浙西路,杭州知州,不过以他的资历应该是判杭州而不止是知杭州,这几天事多没有时间考据贴职等,就先不列出来了。
ps2!!!:今晚听说前天送行宴后来的活动是一群人打牌玩牛牛,赢的人和牌最小的亲嘴儿,关键是一圈女的只有三个男的,更关键的是俺回来码字没去参加!今天听的我是一把血一把泪啊,谁来为了俺的高风亮节安慰俺一下。
干出了这么悲壮的事情来点票票和收藏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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