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声不断响起——
金案上的奏折笔墨都被打翻在地,连金印都滚落到了一边,这场景好像刚刚被海啸席卷而过一般,东蛮帝露出妖魔一般狰狞的笑容,带着刀风狂烈的怒意,说道:“好一个华裳世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结莫君画,还找来了南宁做靠山,他以为一个野种残废还能做东蛮之主不成?”
书房内,一个小侍模样的人跪在金案之下,浑身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把头低的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半响才断断续续地说道:“还说......本来先皇就是传位于六皇子的......此事千真万确......小人.....人无意中听到的......”
砰,东蛮帝一拳打在金案上,顿时拳头上鲜血直流。
东蛮帝听到这里更是怒不可遏想——
好啊,华裳世子你当孤王是死的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孤王心狠手辣先拿那个野杂种开刀了。东蛮帝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暴力神情。
而没有人注意到,那跪在地上的低着头小侍嘴角勾起了诡谲的弧度,山雨欲来。
一轮红艳艳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成一线,天一点点的亮了起来。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谣言,东亦城里的孩童到处在传着一首童谣:贬谪仙真天颜,天神降九龙气,三皇子弑兄弟,鸠占鹊巢咿呀妈咿.....
一时间,东蛮朝野上下,动荡无比,一封封弹劾六皇子的奏折接踵而至,东蛮帝一副盛怒的样子,痛斥群臣曰:“孤王仅剩一弟,此事孤王必然会彻查,还皇弟一个清白,爱卿们休要胡言。”
“陛下,老臣宁死也要一言,六皇子莫君画恐怕血统不正,数月前先皇带一个乡野女子和莫君画回宫,后女子死,那莫君画就被封为六皇子,不久先皇也驾崩,微臣觉得甚是蹊跷啊,望陛下交六皇子去刑部审查。”一个白须老臣跪下大声疾呼道。
又一个长满络腮胡子肥头大耳大臣跪下道:“近日皇城中孩童散播的流言,怕是有人指使,六皇子嫌疑甚大。”
“是啊,微臣也觉得蹊跷......”
就这样,大臣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一个又一个大臣粉墨登场,句句直指莫君画。
而莫君画依旧神情淡然,双眸如浓得化不开的墨,虽然是坐着的,但脊梁却挺的笔直,冷漠地看着殿上的人,好似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白衣飘飘,风轻云淡。
东蛮帝凝视着莫君画,眼里滋生着电光一般的危险灼热。到了现在莫君画还是如此淡然的如同谪仙一般,一股咒怨从东蛮帝的胸中燃起,他恨莫君画,恨莫君画总是那么高洁的样子,那种淡泊高洁之气就好像在昭显他的罪恶和丑陋。
凭什么莫君画可以这样风轻云淡?凭什么老皇帝一接莫君画回来就要传位给莫君画。为什么他三皇子要踏着累累白骨,双手染满鲜血,弑父杀兄,堕落黑暗的泥沼,才能登上帝位,而莫君画却如高高在上的谪仙,似乎不屑这王座,不屑这一切的一切。
东蛮帝觉得自己就快要忍不住想要直接冲下去,毁灭,毁灭这个谪仙般的少年,东蛮帝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脑子里“毁灭”二字在不断膨胀沸腾,可是,东蛮帝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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