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音被送进了皇觉寺,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芳玉郡主徐妙筠也允诺了她,让她继续活着,把她送了回去,并让皇觉寺的人不打骂她,不少她的吃喝,只是看管的更加严密些,估计她的下半辈子,要和何音在皇觉寺里斗个你死我活了。
徐妙筠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何音和芳玉郡主不心怀鬼胎,谁又能算计她们?这一切也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
因为这场闹剧,来行宫避暑的欢乐也少了几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效贤终于会说话了,有一天徐妙筠带着他和伯让一起去给太后请安,伯让喊太后母后,他也突然蹦出来一句母后,吐字清晰,让大家十分惊喜,太后高兴地把他怀里,教他喊皇祖母,他学了半天只学会喊祖母,三个字的词对他来说仍然有难度。
效贤仿佛也知道他喊人很让人高兴似的,一会母后一会祖母喊个不停,徐妙筠和太后都直笑,伯让却虎着脸,徐妙筠瞧见了暗暗的笑,教效贤喊父皇,效贤含着手指头,歪着头好一会才喊了一句:“父皇!”
虽然有点含糊,可还是让伯让的脸色大大缓和了,见太后把一个玉佩赏给了效贤,自己便赏了个玉扳指,徐妙筠用红线把扳指穿了起来给效贤挂在脖子上,效贤却好奇的抓起来往嘴里放,徐妙筠赶忙给他拿下来,并嘱咐绣娟:“现在要越发把他看仔细了,一些小东西也收起来,免得他拿起来往嘴里放,若是咽下去了可不得了。”
绣娟赶忙应了,本来伺候这个小祖宗就是三四个人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如今自然更精心。
在行宫一直待到了八月初,太皇太后坚持要在京城过八月十五,便只能赶在八月初回去,这样才有时间在京城准备中秋节的一应事宜,回到凤仪宫后,徐妙筠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亲切和温馨,潜意识里,她早就把凤仪宫当成了家,在行宫里虽然也很开心,却始终没有归属感。
连效贤都很高兴,让人扶着在院子里转悠来转悠去,一会去摘花,一会去摘树的叶子,周围服侍的人都怕他磕着碰着,只能赶在他前面替他摘花摘树叶,在院子里倒也热闹。
冯贞贞特意请旨进宫,和徐妙筠说话,她已经从山东赶了回来,说的便是唐囡囡的事:“她婆婆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让囡囡赶紧调养身体,生下一胎,囡囡便嘀咕说,自己又不是母猪,只能生孩子,可到底只是背地里和我念叨念叨,陈博远也没有嫌弃,反而很是喜欢这个女儿,大名是陈博远的父亲起的,叫陈宗莹,小名儿是陈太太起的,叫盼姐儿。”
徐妙筠笑道:“是不是盼着她早点生个儿子的意思?”
冯贞贞也笑了:“多半是这个意思,原先囡囡和她大嫂关系还不是特别好,如今她也生了女儿,和她大嫂的关系立刻亲密起来,说起来两个人也是同病相怜了。”
唐囡囡的大嫂,陈家大奶奶也是只生了两个女儿,没生出儿子。
徐妙筠道:“说起来我大姐姐和我外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还没见过呢。”
冯贞贞笑道:“我见过的,长得和你姐姐特别像,我娘回去后羡慕的不得了,又说谢大太太也十分眼红,恨不得苏夫人抱得孩子是她的亲孙子。”
徐妙筠道:“这也难怪,谢玉树至今没成亲呢。”又盘算道:“这次中秋节,我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一次,请有诰命有身份的女眷进宫赏月赴宴,到时候只怕囡囡不能来了。”
冯贞贞笑道:“到时候肯定热闹,我是肯定来的。”
徐妙筠的意思是,到时候把徐沛凝,徐静含,连带着那个薛云昕的堂妹薛紫洲都一起请进宫,她也是好奇,若是寻常想见这些人,还得费尽心思找个合适的理由,倒不如趁着宴会的机会好好看一看。
除此以外,她还请了苏又芳,梁璞玉两个,至于程爱莲,徐妙筠想想就觉得烦,也不知道程家是不是真的把她送去出家了,她也懒得问。
她没有问,太后却提了起来:“程爱莲毕竟是程阁老唯一的女儿,此番宴请也让她进宫,程阁老必会感恩戴德,这也是帮伯让拉拢人心了。”徐妙筠只得应下,回去补了一份给程爱莲的帖子。
八月十五那一日,泰宁和芙蓉郡主却早早的过来了,一个是因为王迟的原因来讨徐妙筠的主意,一个是因为何音的事来向徐妙筠赔礼。
对于何音的事,徐妙筠自然不会怪罪到芙蓉郡主头上去,可对于王迟的事,徐妙筠也没有资格发表意见,只答应泰宁会问一问伯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徐妙筠估摸着,既然伯让到现在都没有处置王迟,多半不会处置了。
泰宁为了这个事闷闷不乐的,听效贤喊她姑祖母才笑了起来:“别别别,我可当不起祖母这个称呼。”
徐沛凝抱着致远,徐老太太,徐大太太和谢芝兰则带着婉姐儿,宝姐儿和茂哥儿一起被请到凤仪宫说话,茂哥儿先抱着徐妙筠哭起来:“姑母!”
紧紧搂着徐妙筠的脖子,十分想念的样子,徐妙筠也很想他,带着哀求的眼神望着徐老太太:“让茂哥儿留下和效贤作伴吧。”
徐老太太十分无奈,她也离不开茂哥儿啊,可是留在宫里让茂哥儿和效贤一起长大,这情分也是难得,而且即便现在不进宫,四五岁时也要进宫做伴读,索性便答应了。
徐妙筠十分高兴,抱着茂哥儿连着亲了好几下,又把效贤也抱过来给徐老太太看,徐老太太很喜欢效贤,道:“和妙筠长得很像。”
徐妙筠笑道:“我生的儿子自然像我了。”又去看宝姐儿,宝姐儿像徐润安多一些,眉眼柔和,躺在奶娘怀里正睡着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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