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筠点点头,冯贞贞好奇道:“是不是谁和你有仇啊?”
徐妙筠没做声,按说她是新来的,谁都不认识,也不可能和谁有过节,可今日这事摆明了是针对她的,不然守门的婢女不会信誓旦旦的说除了丹桂没人进过琴室,那琴弦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断掉。
所以,沉烟楼里一定有视她为眼中钉的人,不管是谁,一定看她不顺眼就是了,看来她以后要谨慎再谨慎,绝不能再吃这样的亏。
晚上回去,徐妙筠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徐景焕,徐景焕蹙着眉头沉默了半天,道:“看来你要多加小心才是,今日只是一把琴,是她们的试探,往后想必变本加厉的东西还有呢。”
徐妙筠道:“我受委屈倒是不怕,就怕牵连了哥哥。”
徐景焕笑道:“傻丫头,做哥哥的保护你是应当的,这些事我心里有谱,不会叫人钻了空子,姑母今日回去了,明日康王府就有人来接,我已经替你告假了。”
徐妙筠道:“才上学两天就告假,只怕先生不高兴。”
徐景焕笑道:“无妨。”又细细的叮嘱丹桂和银杏好好给徐妙筠准备见康王妃穿的衣服。
丹桂拿出了刚做的一件粉红色绣桃花的长裙:“姑娘穿这个吧,配那件水红色的坎肩。”
徐妙筠看了看,道:“穿月白色的裙子,绿色的坎肩。”丹桂道:“姑娘甚少穿的这么素净。”
徐妙筠嘟囔道:“不过是上学就给哥哥惹了这么多麻烦,去康王府还是低调些好,我宁愿别人把我当成一个没见识的傻丫头,这样只怕还少些算计。”
第二日一早,康王府果真派了两位嬷嬷来接,一位姓陈,一位姓许,都是康王妃身边的,徐景焕客客气气请进来喝茶,一人赏了一个红包:“以后妹妹住在贵府,还要两位嬷嬷多多照顾。”
陈嬷嬷捏了捏厚实的红包,脸上笑开了朵花:“能伺候状元爷之妹,是奴婢的福气,王妃有三个儿子,却没有女儿,也甚是盼着姑娘过去呢。”许嬷嬷则笑着没说什么,徐景焕便叫人去请徐妙筠。
陈嬷嬷和许嬷嬷奉命来接人,心里对这位徐姑娘也十分好奇,待到丫头通报说姑娘来了,都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年轻姑娘袅袅婷婷的走进来,穿着月白色绣玉兰花的长裙,柳绿色的坎肩,头上只簪着珍珠长簪,耳朵上垂着小小的珍珠坠子,十分淡雅,若是一般人,穿戴成这样只让人觉得寒酸,可偏偏她气度雍容,朗朗大方,硬是叫人眼前一亮,心中一肃。
陈嬷嬷已经下意识站起来,脸上陪着笑,许嬷嬷也是心中一震,却是觑着陈嬷嬷站起来,这才站了起来。
陈嬷嬷笑道:“给徐姑娘请安,徐姑娘真是美人儿,叫奴婢看的竟愣住了。”
徐妙筠笑着还了半礼,徐景焕笑着介绍了两位嬷嬷,又道:“以后住在康王府,若有什么事,只管请教两位嬷嬷,万不可错了规矩。”徐妙筠乖乖应了,这才和徐景焕一起坐车去了康王府。
董子澄因为和徐景焕关系亲近的缘故,后来安成郡王又上折子请赐为伴读,如今也跟着一起住进康王府。
康王府在司春坊,占了整整一条街,久而久之,那街道就成了私路,之前端王爷曾拿这个说事,说康王爷仗势欺人,霸占街道,谁知赶上皇上心情不好,对端王不满,索性下旨把这条街也赐给了康王爷,康王爷便名正言顺的派了精兵把守街道,也算是康王府的一部分了。
等到了康王府的大门,安成郡王竟亲自出来迎接,徐景焕和董子澄忙下马,上前行礼,安成郡王十分温和儒雅,扶起徐景焕道:“景焕莫要多礼,以后都是自家人了,母妃正急着见徐姑娘呢,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徐景焕有些迟疑:“在下进王府内宅不太好吧。”
安成郡王大笑起来:“你放心,我们兄弟三个都未成亲,内宅只有母妃和母妃的丫头,没什么需要避讳的,母妃也很想见见你这位状元呢。”徐景焕不好推辞,只得应允。
徐妙筠却没有下马车,一路进了王府,后来又换乘了小轿,直接抬进了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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