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自伺候?”温安撇嘴问,“凭什么?”
猎熊微微笑道,“反正我话带到了,去不去,凭你自愿,不过,我看你对二王子倒是有些意思。”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我跟他都不熟的。”
“自欺欺人。”猎熊掀开帐帘,又脸色一暗道,“你还是早点去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大事’,我早晨见大王去族长那里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真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我在想,不会是族长看出什么了吧?”
“我们什么都没做,族长能看出什么呀?”温安夺口而出。
“族长可是会卜术的,草原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刮风,谁家的小羊什么时候产仔,族长每次都算的很精准的,总之,我们要小心。”
“恩,好的,我知道了。”温安不情愿的应答着,又问道,“你可知道他们都喜欢吃什么吗?”
猎熊一脸羞涩道,“二王子吃草原的食物就可以,弦王——好像不是太喜欢吃肉——”边说,边一脸红霞的出去了,脚下仿佛还踩着点轻功。
温安莫名其妙的合计,我又没问你爱吃甚喝甚,你羞涩个什么劲儿?
温安左右为难的的走进龙绍焱的毡房,忽然又想起早晨朦胧中赤裸着身体沐浴的他,脸上一红,心里又是一阵不悦。
龙绍焱的毡房并不大,东西北三方摆着桌案,龙绍焱虽长相一般,但还是仪表堂堂危坐在正位的桌案前,满面春风,一脸春意盎然,而弦王,一身白衣飘飘,温文尔雅的坐在东侧的案桌前,正双眼含笑的看温安的囧样子。
温安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弦王眼中那团柔静时,顿时心虚,足下不稳。
温安踩在地中央那一大块拼接起来熊皮毡布上,不禁有些腿软,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弦王面前听龙绍焱摆布,便昂起头,扬眼问道,“二王子,你是知道的,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曲句句不通,至于侍奉别人更是白目一个,今日贵客远道到来,我看,我还是早点走,不要叨扰了二位的雅兴。”
弦王轻轻的摇了摇头,眯起眼睛一脸兴致勃勃的看龙绍焱,想看他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个“侍女”。
龙绍焱看着弦王,嘴角一抹邪笑,双指点着酒桌道,“这倒酒总该会吧,来,先帮弦王把酒满上。”他边说,身子边倚在后面的靠垫上,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温安的脸羞得发热,只得低头,心想,该死的小狼,连睡觉都粘着我,偏偏这个时候还不出来给我解围!!!
“二王子,我看她确实不会伺候人,还是让猎熊姑娘前来伺候吧。”弦王自斟自饮,只低头喝酒,眼睛也没有多在温安的身上停留。
温安顿觉失望,难道他是生气了?她嘟囔着嘴站在地中央,尴尬至极。
龙绍焱闻此,意味深长的说,“原来,弦王一直对猎熊那姑娘另眼相看啊。”说完,便诡异的一笑,那一笑,极富深意,恰被温安捕捉了来。
猎熊?温安转眼盯着弦王看,眼中透着几分不悦和质疑,那眼神仿若在问,“你真的喜欢猎熊吗?”
弦王仿若知道她心下猜想,便看着龙绍焱笑说,“如果二王爷真的豁达,不如就把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侍女赐给我好了,猎熊那丫头,体贴周到,还是留在你身边伺候更好。”
龙绍焱拢起脸上的笑意,死死的盯着温安看,嘴角倔强的挤出几个字,“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我定不阻拦!”
弦王敞怀一笑,得意道,“那可好,但看姑娘的意思了。”
温安尴尬的笑笑,她眼中的弦王一脸的静谧沉稳,但是,却仿佛藏匿着暗涌,而一旁的龙绍焱,却显得十分幼稚青涩,她呡了呡嘴,终未能说一句话,借故找猎熊就转身离开了。
温安的这种无法抉择的状态令两个人都极为不悦。
龙绍焱坐在高高的座位上,大声喊着猎熊进来斟酒,而弦王则一边看着外面羞涩进来的猎熊,一边摆弄着一把菓洛族人战场上使用的弓箭。
不悦的温安没带小狼,一个人坐在及腿高的草地中间,微风吹来,她随着那些牛羊一般,被草儿不时的淹没。
想起龙绍焱刚才的不悦,才知道,原来,他依旧当自己是猎狼一般依赖着。
温安莞尔一笑,如花似玉,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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