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安倒是比周家人还欢喜些,他的小院子离这所宅子和县衙都极近,方便他蹭吃蹭喝和串门聊天了。
这宅子虽说并不比周家以前在京城时的宅子大,但设计之精美,却是强过不知道多少倍。大家按着喜好分别挑了自己的园子,欢欢喜喜住了进来。颇让雪见有种红楼一班姐妹在初入大观园没产没地的感觉,就一个字:“太,爽,鸟!”
“你笑什么?”周博莫明其妙,雪见收住笑,从容告诉周博:“从此姐妹们住在一个园中,赏花斗诗,无限美好,所以我笑。”周博一听就站起来,惊奇地问道:“娘子,你还会做诗?你不是只会做饭吗?”雪见一脚过去,“从此以后我只管做诗,再不做饭!想吃我做的饭?我看你是从此以后再不用想了!”
周博忙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雪见斜睨他:“我偏不与你开玩笑。”周博抖抖衣角:“莫非还要为夫与你赔礼不成?”雪见乐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周博却趁一弯腰的功夫,直接抱起了雪见,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我就先吃了你,解解饿吧。”
**几度方歇,雪见脸上红云未褪,只懒懒推他:“你且外面铺子逛逛,青天白日只守着自己娘子,也不怕人家笑话。”周博微微笑:“娘子的意思,我不守着自家娘子,却应该守着别人娘子?”
“你倒是想!”雪见呸道。周博轻轻在她肩膀咬着,含糊不清地道:“你让我想,我想便是,娘子果然贤淑……”
雪见刚说一句:“我是那个意……”周博重重地压上来道:“那卿卿是什么意思?”
“呜……”雪见无力地推着他:“我真是不行了,求你……”周博叹气:“看你态度还算诚恳,今天暂且放过你。”雪见松了口气:“让我睡会吧,睡会儿。”
见雪见只一会功夫,就已在自己怀中睡着,想来是累得狠了,周博也略躺了会儿,这才轻轻起身。如今正是葫芦挂模具的时候,他每日往返平山和安宁之间,难得有这闲暇时刻陪在小妻子身边。
这天,刚刚用过早饭,就有下人来报,却是汪从寒和白逸天来访。
不用出来迎,这二人已带随从等人直接进来,跟在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白逸天更是溜着眼前后看,直接说,“你这宅子比县令家的豪华许多,这样吧,我征用一个院子!”
屋内众人,皆若没有听见一般,该嘘寒的嘘寒,该问暖的问暖。
只雪见沉不住气,推开茶杯,冷笑着问:“义父,这算不算强抢民宅?”
自己家大郎辛辛苦苦才抢来的宅子,不是,才买来的宅子,怎能让他如此轻松就黑吃黑了?
徐从安认真的想了一下,又帮着雪见出主意:“官员之子知法犯法,按大顺律,应罪加一等。听说,本县县令大人,最是公允不过!”
白逸天气结,狠狠跺脚:“光下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如此欺我太甚!”
大家全被雷翻,这样颠三倒四的话,一贯是雪见的风格,没想到白逸天也被传染!
雪见自不会怕他,脸孔朝天:“就欺负你了,怎么地吧!”
说笑归说话,汪从寒使眼色让众下人退去后,才各自落座,说起了正事。此次他金殿高中,又年轻俊逸,很受圣上青睐,当即授礼部员外郎。这次更是受监察御史委派,到各省巡视,考察吏治。
汪从寒也趁着职务之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周家的事情。听到此处,徐从安和白逸天就借口要去逛一逛新园子,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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