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谙佩坐在沫香的屋子里面,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用平常的声音说着,可是手下却没有停,几行秀气的小字出现在了桌子上面。
‘将怀儿丢在这里,我们是不是把计划给提前了?’沫香看过眼神微微一闪,将那行字给擦了去,用手指沾了点水在上面写到,‘既然他敢在这里放怀儿走,若说手里面没个依仗那是不可能的,我今儿个看到一个很喜欢小孩子的小二,我荷包里面到底还有些银子,让那个小二送怀儿回去,说不得还能给我们回去带个消息。’
几个字让谙佩的眼神一亮,转而有些暗淡,嘴上却发出了几丝抽泣声,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难受:“我也知道你难受,你别一个劲的哭啊,怀儿要是真的跟我们走了,哪里落得什么好的,要是那个姓苏的将怀儿给丢在了哪里,反倒不好,还不如在这里给个靠谱的人,说不得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沫香听到谙佩的话,下意识的干嚎了起来,谙佩趁着这个时候又写了一行字,‘那人可信么?’
沫香的干嚎声慢慢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过只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罢了,哪里知道那人是不是可信的?只是希望这一天里还能让自己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可信的吧。
“嘁,还以为在说些什么呢。”就住在沫香边上的青烟早就听到隔壁的声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靠在沫香的门上面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声音,待听到两人因为郑怀而起的担忧,脸上露出了一丝无趣,摇了摇头便想要走。
“这位姑娘,这么在人家的门口偷听是不是有些不妥。”孙文芝瞪了一眼身边的孙思,孙思挠了挠头发,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那是跟我一起来的姑娘,哪里有什么妥不妥的。”青烟转身的时候就看到沫香对门大开,门口站着两个男子,眼神一下子就被其中的一个男子吸引住了,身着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整张脸虽然没有一丝表情,可是青烟就是感觉自己能够从这个男子的眼神里面看出一丝说不出来的魅惑,这般相貌端正而且家有横财的年轻男子,青烟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动了郎才女貌的念头,眼神里面也带出了一丝风流。
孙文芝可没有将一丝眼神放在青烟的身上,而是直接走到了沫香的门前,用力敲了两下,高声说道:“里面的女子,刚才你们说的话都被同你们一起来的女子给听了去了,要不要出来看看?”
沫香跟谙佩刚才就听到外面有什么声响,两人原本还以为是苏灿走了过来,谁知道却不是这个样子,谙佩刚要起身,沫香却一把按住了谙佩,一下子走到床边,将还在睡觉的郑怀给抱了起来,一边抱一边狠狠的抖着怀儿,好容易才将郑怀给唤醒了,这是沫香才走到谙佩的前面慢慢的开了那扇门。
孙文芝的声音是变声期独有的沙哑男声,沫香对这个声音的辨识度可是很有的,此时一听哪里不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过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带着一丝疑惑看了过去。
“漂亮叔叔?”郑怀刚想要跟沫香抱怨些什么,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下意识的喊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是你?”沫香冲着孙文芝笑了笑,好像有些受不住的将郑怀给送到了孙文芝的怀里面,这才装作不知道的说道,“你刚才说有人偷听我们讲话?”
青烟见到郑怀的动作时就觉得心里面一阵不舒服,凭什么这个小家伙竟是认得眼前这个男子,甚至眼前这个男子还冲着沫香笑了一下,青烟只觉得心里面难受极了,此时听到沫香的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沫香:“谁偷听你们说话了,不过是经过罢了。”
沫香没有说话,只是疑惑的看了看离楼梯更近一些的青烟的屋子,然后了然的冲着青烟笑了笑,青烟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不过片刻间就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冲着孙文芝行了个礼,特意的将自己白皙的脖颈露在了孙文芝的眼前:“这位少爷,多有打扰之处还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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