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一个轱辘可怜巴巴的躺在树的边上,沫香她们的马车倒在树的下面,里面的包袱箱笼都被甩到了外面,沫香一边安慰着怀里面抽泣的郑怀,一边看着这一片狼藉,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措,自己现在能做什么?该怎么做才对?
“那辆车是你们的?”沫香还没有什么举动呢,回过神来的车夫一脸横肉的冲着孙思吼道,孙文芝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这个车夫还真是个粗人,“你们怎么赔偿我!”
松香一直在那里收拾东西,听到车夫的吼叫声,连忙回到了沫香的身前,挺着小胸板站在沫香的前面,一边紧张的看着前面一触即发的战局,一边还不忘递给沫香一个安慰的眼神。
“什么怎么赔偿!”就在孙思一脸郁闷的准备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然后便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老孙头将马停了下来,冲着车夫就骂道,“要不是你们出现在我的后面,还靠得这么近,我的马儿会受惊么?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说来也是车夫刚才驾车的时候速度实在太快,又没有换上上好的马蹄铁,使得马车在官道上都有些晃动,老孙头的马之前右倾便是这么来的,本来就一肚子气的老孙头一过来就听到车夫的叫嚣,心里面的火气更大了,瞪着一双斗大的眼睛,看着就可怖极了。
“好家伙,胡说也不是这么胡说的。你也说了,我们在你们的后面,怎么可能让你的马儿受惊!是不是看我们这里都是孩子,觉得好欺负啊!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我们安平最年轻的秀才!”车夫说到这里,有些高傲的看着老张头,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样子。
松香听到车夫的话,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说别的。眼前的男子还是自己原来的老主子,现在当着人家的面就这么说,到底还是让松香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的真好听,你们车上的是秀才,我们车上就不是了?废话也不跟你说,今儿个的事情你还是认了为好。”老孙头的话一出,就连一边的孙文芝也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我们家车夫是乱说的,你们莫要放在心上,这车看着是不好再动了。这点钱就给你了吧,早点回去找人将车给弄好。”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孙思的喉咙稍稍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觉。可是自己的嗓音这么粗糙。孙思也不好意思咳嗽,只好强忍住口中的异物感,又说了下去,“至于松香姐弟不如就现在我们车上勉强一下吧,虽然咱们的车子不大,但三个孩子还是可以的。”后面的话都带着一丝抖音。听上去生生的带上了一丝可怜的味道。
沫香刚想要拒绝,挡在前面的松香已经点头应下了,孙思还帮着松香一起将那些甩出来的东西给收拾到箱笼里面然后放到了他们的马车上面。
沫香车上的车夫颠了颠手里面的银子,哼了一声,倒也乖乖的将另一边的轱辘给弄了过来。使劲将马车给弄直了,靠在一边的树上面。牵着两匹马走了出来,冲着松香有些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车钱便不要你的了,希望柳秀才能够多多包涵一二。”
松香这两日都是跟车夫住在一起的,也跟车夫熟了,见到车夫这个样子,连忙摇了摇手:“没事,没事,这种事情哪里知道会发生的?让你损失了这么多时间才是我们的错呢。”
车夫跟松香说完之后,便带着两匹马走向了官道。
沫香站在一边看着松香有模有样的跟人说话,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真不愧是自己的弟弟,最少没有因为别人的奉承说出将车钱给他的话来。
“你弟弟倒也是个乖觉的。”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沫香紧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用手摩挲了一下的耳朵,等到做完这个动作,才想到什么的沫香一下子转过身去,看着就顶在自己面前的胸膛,沫香连忙退后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孙文芝被刚才沫香的动作给惹到了,自己不过是到了男子必会经历的时候罢了,就算再难听,不也应该有些礼貌么?眼前这个女子怎么将心里面的嫌弃表达的这么浓烈,此时的孙文芝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话想要说,嘴都张不开来了。
沫香低着头,心里面都是懊悔,眼前这个男子可不是自己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不过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男子说什么,沫香奇怪的抬起头看向孙文芝,谁知道刚才才拉远的距离,竟然一下子就缩短了,看着自己直视的那个胸膛,沫香有些气狠的嘟起了嘴,有什么好炫耀的,自己现在才十三岁,肯定还会长高的。陷入自己想法里面的沫香,倒是忘了再次将距离给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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