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向了沫香,待看到沫香眼里的不赞同时,才有些为难的看着梁青说道:“梁先生,你快放我下来。我一天是师傅的徒弟,就一辈子都是师傅的徒弟。”
还没等梁青说什么,身后的屋子便伸出了一双手,将松香给抱了起来,往地上一放:“梁兄,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撬我的墙角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啊。”
沫香见两个大人一副要说事情的样子,拉着松香就自己的屋子走去。
“本来就是个玩笑,哪里值得顾兄如此生气?”梁青冲着顾暨行了个礼,“不过说到你的徒弟,那个沫香莫不是也是你的徒弟?”
“两姐弟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交付与我的,说来也是缘分,这两个孩子都是好的,沫香很是得我娘子的喜欢,松香也是个有天资的孩子。”顾暨说道娘子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家里面怀着自己的孩子等着自己的小绺,自己之前的那些个痛苦在她的对比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做的铺垫?”
“顾兄此言差矣,很多时候痛苦只是痛苦本身,顾兄这样子的想法岂不是在为痛苦找理由开脱?若是每次痛苦的时候都用这个理由来麻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痛苦的原因?”梁青看着顾暨的眼神,脸上不由的带上了一丝不赞同,“私以为顾兄还是个名士,可顾兄若这般想,岂不是错了很多?”
梁青的话好像醍醐灌顶一般将顾暨整个人浇了个透,沉吟许久,眼神里一下子闪过一丝亮光:“沫香是个很骄傲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骄傲的孩子,好像她的身上自有一根傲骨,不是饱读诗书人的傲骨,而是一种作为人的傲骨,为此,就算她只是个丫头,我也破了例,教了她,今日我以为她会有傲气,会跟那帮子人拼到底,后来的事情却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就算她服了软,可是还是那样子的骄傲。”
梁青听着顾暨说着跟刚才完全不同的话,也不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听着听着,嘴角不由浮现一个赞同的微笑。
“原来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不可以没有傲骨。原来,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真的懂这些东西,现在还要让一个丫头来教自己这些道理,真真是没有想到。”顾暨说着说着,下意识的摇起头来,“看来顾某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便是收了个沫香啊。”
“丫头又怎么了?”一边的马亮听到顾暨的话,眉头一皱,走了过来。
“马贤弟,没有听到之前的话,便不要多加开口。”梁青看着这个永远都长不大的马亮,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听到梁青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马亮一脸惊讶的看了眼顾暨:“顾兄,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丫头可鬼着呢,什么傲骨傲气的,哪里会有。倒是你说的那些个痛苦与幸福,顾兄可莫要被这些东西给晃了眼睛,像丫头一般,每次遭遇了问题便去寻找,哪里不会幸福?”
顾暨听到马亮这样子浅薄的话,只觉得什么东西从身上消失了,冲着两人点了点头,便着急回去写些什么了。
“顾兄这般急切是为了什么?”马亮看到顾暨的样子,好奇的问着身边的梁青。
“想来是顾兄的心境有所开朗,马贤弟,说不得你的一句戏言会给这次府试带来一位谢元。”梁青哪里没有见到顾暨眼神里的恍然大悟,暗自欣喜之余,也有些担心自己这次府试的名次,跟马亮说了一句,便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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