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什么?”张嫂好奇问道。
谢妈看了看厨房门口,丢了菜叶来到灶后,湊着张嫂耳朵小声说道:“我瞧着主母与那展护院言语亲密,哪里象主仆关系,只怕两人有些私情。”
“啊?!”张嫂一脸的惊讶,竟忘了递柴入灶膛。
谢妈又说道:“咱们可得注意了,端茶递水去主屋可别撞着什么,以免惹祸上身!”
“是么?”张嫂担心起来,恐惧说道:“那展护院看着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功夫又高,想想还真是吓人!”
“不要紧!”谢妈见她害怕,又安慰道:“只要咱们好好儿做事,不乱嚼舌头,也没撞见什么,定然不会出事!”
“知道了!”张嫂郑重地点了点头。
……
次日没下雪,却下起雨来,风也一直刮,谢妈和张嫂披着蓑戴着笠过来时,冻得直打啰嗦。
宁小丹很是过意不去,让她们赶紧进门烤了一阵炭火,两人这才感觉好些了。
临了,她吩咐道:“以后碰着这种天气,记得雇辆马车过来,我们会付银子的!”
虽然已经穿来这么久了,但宁小丹还是不习惯将人当低贱的奴仆。
“啊?!……”谢妈和张嫂抬头看向宁小丹,满脸的惊讶和不解,甚至有几分惶恐。
宁小丹这才明白自己对下人太好,在这时代显得太过妖异,忙又笑道:“不必客气,银子亏了再赚,人亏了划不来,你们留着健康的身体做好院里的事情就行了!”
“是,奴婢两个定然尽心侍候!”谢妈和张嫂两人脸色这才恢复平静,恭敬应着退了出去。
宁小丹披了件厚棉袄缩手缩脚去了趟茅房回来,进屋正等着谢妈她们做好早饭送来,却听厢房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后,柳如风高声叫道:“小爷我出了钱,请了老妈子,我想让她们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你管得着吗?”
然后是展谓愤怒的声音:“你跟老子到外面来,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子不姓展!”
宁小丹暗叫不好,猜想是展谓知道了柳如风编的那套瞎话,正找他算帐呢,忙站起身开了门往厢房那边去。
只见了尘和柳如风住的厢房门口,展谓正抓着柳如风的胳膊往外拖,柳如风另一只手却死死攀着门框不出来。
了尘站一边双手合掌劝着展谓:“阿弥陀佛,展施主宜戒嗔戒痴!”
展谓却不理,只顾闷头拖柳如风。
谢妈和张嫂远远站在厨房门口,惊惶地看着这边,见宁小丹出来,忙匆匆跑过来离了两步远低着头站定。
“你们干什么呢?”宁小丹生气地喝斥了一声。
三个男人同时回头看向她,混乱的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
“你别管!”展谓冲她说了一句,便又开始拖柳如风。
柳如风抵死不松手,嘴里叫道:“你这个只知道用武力的莽汉,快放开我!”
但他的力气哪里抵得过愤怒的展谓,一下子便被扯到房檐下,接着被展谓一脚踢倒在地上。
“阿弥陀佛……”了尘无奈地摇着头。
展谓还不甘心,跨上一步抬起脚便要踏上柳如风的胸口。
“展谓!”宁小丹忙上前拉住展谓向后拖。
展谓稳住身形,回头冲宁小丹说道:“你放开我,今天我非打得他说不出话为止,省得他到处胡言乱语!”
“好,你打吧!”宁小丹放开他,生气说道:“你打死他就走人,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出现!”
展谓愣了愣,盯着宁小丹质问道:“你帮着他?你居然帮着这个不怀好意的小白脸,你是不是已经被他迷了心窍,早忘了我家主子了?”
“你……”宁小丹气得不轻,瞪着展谓冷笑道:“是,我真是被他迷了心窍,相信他能帮我打探到消息救你家主子!好吧,承你提醒,我也不相信他了,我还打探什么消息,这就收拾东西只身拼死救你家主子去!”说完,她扭头就走。
这两个臭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讨死,一个打着忠心的旗号想绑架她的爱情!
她跟朱复的感情,**展谓什么事了?干嘛管那么多,次次都拿出来说事儿?她还没有答应嫁给朱复好不好?就凭着朱复说他喜欢自己,所以她就应该安安份份当自己是朱复的准老婆,远离所有雄性动物才成?
她宁小丹凭什么?她这就收拾东西混进宫当宫女去,就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她也要翻出朱复来,然后将他救出,最后跟他说“拜拜”。
她宁小丹当不起他的女朋友,你朱复再好,俺也不嫁给你!一个侍卫就这么极品,没准儿全家都极品,老娘不想伺候!
“主母,你一个弱女子,可不能……”展谓见宁小丹生气,顾不得再打柳如风,几步跟上来想劝她。
“主你个头!”宁小丹转身逼着他骂道:“跟你说了老娘不是你家主母,你别口口声声叫得响亮,我有答应过你家主子说要嫁给他吗?他请了三姑六婆来下聘礼了吗?你凭什么叫我主母?”
“这……”展谓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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