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心里一乐,起身走出房门:“走,去瞧瞧这二人如何了。”
婢女喜滋滋地也跟着看热闹去了。
一路走到厢房门前,山阴伸出手指示意了一番,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侧耳倾听。
奇了?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不死心地将耳朵贴在窗上--
不对!
她皱着眉头一把推开房门。只一眼,令得她呆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她伸出手指,指着坐在地上暗自抹汗的二人咆哮:“你们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呀!啊?”
大奇二奇看见郎君现身,两腿一软赶紧跪下。他们嗫嚅了好久,山阴才隐隐约约地听清楚:“郎君不能怪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山阴咬了咬牙怒道,“因为怕自己禁受不住诱惑受罚,便仗着武功高强将这么一群姑娘赤裸裸绑了,你觉得这叫迫不得已?!”
她将门反手一关:“还不把绳子解了!”
这排山倒海的怒气令得一个个面孔向下,双手反绑在后,趴在床上,口中不断发出“唔唔唔”的歌伎们扭动得更欢了。
大奇二奇迟疑地看了一眼郎君的神色,不敢有言,连忙起身,飞快将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歌伎们一一解开。
歌伎们一挣脱身子,赶紧拿起自己的衣裳披上。她们一个一个从榻上爬下,跪在山阴面前哭诉道:“郎君为奴们作主。”
“求郎君作主。”
在山阴眼神示意下,为首的一个歌伎抽抽噎噎说道:“奴等奉了郎君的令,对这二人行挑逗诱惑之事,初始,他二人还忍得住,一个时辰后,他们便联合起来将奴们的身子用布条绑了扔在榻上。他二人手劲大,奴们……奴们全身被捆得酸痛不说。他们还脱了奴们的罗袜塞进嘴里……”
她心有余悸地说到这里,将头一低身子一伏,乞求道:“求郎君作主。”
弱柳扶风般的身子这么一躬身,说有多娇弱便有娇弱。
山阴在榻上坐下,冷着脸唤道:“大奇二奇。你们可有话说?”
大奇一推二奇,低声催促:“你说!快点!”
二奇只好往前一跪,辩解道:“郎君,实不能怪我二人心狠。这几名女郎一进房,便做出一些令人……令人脸红的事来。我等皆忍了。谁料后来,她们竟主动将衣裳除了,赤身坐在我等身上不规矩。我二人忍无可忍之下,才将她们绑了。因人多,房内布条不够,又怕她们嚷嚷,才脱了她们各自的罗袜塞进嘴里……”
说到这里,他似是有些不解地看了山阴一眼,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嘟嚷道:“横竖是自己脚上的东西,怕什么?”
“如此说来,她们对你二人动手动脚时,你二人皆没有反应?”
她口中问着跪在眼前的二奇,眼睛却看向另一侧的歌伎。
歌伎心领神会:“除了全身冒汗,他二人的确不曾有过不规矩。”
山阴点点头:“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们虽没有诱惑成功,但却吃了不少苦,所以除了之前应付的酬金外,每人都有赏。”
她转向一旁的婢女:“你带她们下去领赏吧。”
歌伎们哭啼无非也是为了赏金,因此山阴开了口,她们也不争辩什么了,当即整理好衣服一个个随着婢女下去了。
房中顿时只剩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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