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言就是谢清言,无论何时何地总有将她气的跳脚的本领。小时候是这个样子,现在长大了依旧是这个样子。季婉不知道要如何和谢清言来交流。这个人的话有时候可以一本正经,这个人的话有时候可以像个登徒子一样,季婉忍不住想揉额头的时候,听到了后面水烧好茶壶盖子碰撞的声音。
她将茶壶拿了下来,又走了过来将谢清言的茶水加好,脸上全是满满的不高兴,但是还是回答了谢清言的话:“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还有我们茶园不住外人,你来这么像是什么话。这个茶园现在挂名是季家的而不是你们谢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茶园又要送给谢家了呢。”
她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在这个事情上她是不会退让的。要知道她现在就如同站在曾家和谢家中间的人一样,但是实际上背地里她算起来虽然是帮着谢家,不如准确的说是在帮着谢清言。所以她现在不想让人知道她暗地里是在帮着谁的,因为这样的话她前期就不会被打压。
可是谢清言的意思就是要她表态一样,季婉皱着眉头不想说其他的。而谢清言在那边眉头一挑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贪玩,那么就贪玩来看看茶园又如何?我的二哥和三哥暂时还想不到这些呢,不过我说婉丫头,你当真是有些别扭。”
季婉没有说话,此时其实她已经妥协了,因为无论如何说下去,谢清言总是有办法让她乖乖的听话,而她也不得不听话。现在谢清言的钱在维持这个茶园,不得不说若不是谢清言的话她起码要多奋斗个几年,现在的机会对她来说非常的好,稍不注意就会消失不见。季婉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办法了:“你不能住茶园,其他的都可以。”
“哦,那可是晚了一点,我和季家嬷嬷说我最近会在茶园里住呢。哎,她挺喜欢我和讲讲佛经的,还说我抄写经文的字不错呢,看来我是没办法给她抄写经文了。”谢清言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叹气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若不是加上前面的话,不知道的人还当真以为他现在是真的在惋惜呢。
谢清言就是如此会抓住她的软肋,所以季婉这个时候握紧了拳头,就差点上去抓住他的领口问为什么你如此不的要不脸了。但是她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忍住,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谢清言的字写的的却是很好看。
季婉一直觉得自己的字写的不错,可是在看了谢清言的字后,她才明白有些差距是要比才会出来的。比如谢清言这样的人,虽然看起来无所事事,可是人家也算是有真材实料在哪里的。季婉一只希望季家嬷嬷好,她来经营茶园也不过是为了老人以后有个依靠,也可以帮老人照顾着季家。谢清言没有说话,这个季家嬷嬷的却很季婉说过,谢清言的字写的不错,抄写佛经的速度也很快,还不会错字之类的。
以前庄唯生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希望让季家嬷嬷开心,但是后来他抄写经文的时候总是喜欢心不在焉的,所以经文里错了不少的字。再后来季家嬷嬷也就没有让庄唯生抄写过经文,季家嬷嬷的评价是庄唯生肯定受不住诱惑,还是一个心不稳定的人。季婉在这方面是不会怀疑的,季家嬷嬷看过那么多的人,肯定不会看差这一点的。所以季婉想,庄唯生和她的事情她一直没给答案,也是因为这些原因。
一个人就一次的选择婚姻的机会,她不希望自己将这个机会白白的浪费掉,所以在柳芯出现的时候季婉也觉得是在考验他们两个的时机,这样的时机对她来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季婉看了一眼谢清言:“你赢了。”
说完她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出去给谢清言安排住的地方。
这边谢清言看着季婉走了出去,然后半天才从那句“你赢了”听出来一些意思了,这个女子总是在生气的时候说一些他无法理解的词语。
谢清言想到季婉很小的时候傻乎乎的跟他说的事情,谢清言的眼就微微的眯了起来,不管如何,他都是相信的。如此看起来,或许那个时候的季婉说的就是真的。难道也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吗?
谢清言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看了一下这个屋子周围,最后走到了季婉刚才坐着的位子上去。哪里放着不少的账目,这些都是表面的账目,他翻了翻记录,这些日子的却用钱如流水一般,但是谢清言从来不怀疑季婉将这些钱赚不回来。
他觉得这个女子会别的女子是不一样的,若是别人在王家的时候,早就死掉了吧。可是季婉却依旧顽强的活下来了,谢清言曾经看着那个女子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吃草根吃烂水果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个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一旦给了她机会,她就会活的好好的。所以他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只是这个事情和他原本想的发生了偏差,不知道对于未来到底是福还是祸。
谢清言最后的目光流在了季婉写的东西上面,那是有些奇怪的符号,但是谢清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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