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楚静四昂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刻,她的头上珠钗落地,乌发全部披散了开来,随着她的昂躺,乌发如绸缎一般铺展在浓绿色的青草上,黑绿的对比,煞是好看。她额头上蒙了一层细汗,脸通红的如一只红苹果。
跟青隐过招,楚静输了。
当然。若论真本事,楚静一张符就能杀了青隐,但她意不在杀人。
修真者之间的比拼过招,比的是体力、修为、法术、心性、境界。单纯的肉搏比斗的不是没有,但越到后期,单纯肉体的比斗绝对是少的。不似凡人,是肢体复杂动作的直接接触。
楚静没有达到凝气一层,不可能使用法术,那么她要自保,就得学一学凡人的本事。从青隐的身上学得一招半式就是楚静此次比拼的真正目的。而有过目之能的她,岂止学了一招半式。
宁远依在一棵老树躯干上,看着毫无端庄相可言的楚静是大皱眉头,嘴上一直不客气的唠叨,“……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你这般模样,就是平民女子的教养都没有了。喂,我说你也不担心我将你这副样子传出去,到时候让你没脸了,嫁都嫁不出去……”
宁远话是这样恶毒,但心里对楚静的愤恨却是消了,他看多了或娇滴滴或野蛮不讲理的公主贵女,那些人,对着不一样的人就有不一样的嘴脸;就是同一人,她们人前人后嘴脸也是完全不同的,宁远对她们极是厌恶。
但楚静却不同,她在王府的时候,行事也乖张肆意,不给的面子是半分不给的,如今没有长辈在,她的性子依旧是这般张扬肆意。宁远喜欢这样的真正的肆意,喜欢这样的不做作虚伪。
更何况楚静能在青隐拳下避开五招,也让宁远好不惊讶:这丑丫头居然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是男子汉的尊严,容不得他对她好言好语,低声下气讨好。况且他的愤恨消了,却没有决定原谅她。
楚静休息够了,翻身,手反撑在二侧,笑眯了眼,心情大好的看着宁远,一努下巴,“这回我真要回去了,说说,你费尽心思弄我出来,有什么事啊?”
在王府的时候,宁远对她动过杀机,这个楚静知道,但短短的二次交锋,也让楚静知道这小儿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至少跟她比起来,他真心是好人。所以这一次,若此小儿是要杀她或者欺负她的话,他早就动手了,而他,必然不会得逞,而会被楚静毫不客气的灭杀。
既不是要杀她欺她,那他找她是什么事?
“还你东西!”宁远一怔后道,他将拉出来的、包的妥妥的珍珠耳坠子扔还给楚静,并不忘记恶心她一下,“你那日喂我的珍珠坠子,我让下人从我粪便里找出来后,给你洗了又熏了香的,你要是不信,可拿近了闻闻!”
楚静一笑,丝毫不嫌弃的收了东西在袖中,大步向前走的同时摇摇手,“回见,小儿!”,那口气,好不老成。
宁远气的胸口发闷,他看看楚静那些没有拾走的发饰,张张嘴,迟疑了下后对着楚静的背影喊着问,“要青隐送你回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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