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府外面人多,府内人更多,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仆从在人群中来回穿梭,送酒送菜,好不热闹。
舞媚领着唐寅,直接走向府邸里端,所过之处,不时有人起身向舞媚打招呼,更多的是男人们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
直到此时,唐寅才发现舞媚受欢迎的程度超乎想象。
以舞媚的长相以及她处世作风,他感觉她不适合在军中任职,更适合做名交际花,让她去应酬男人,恐怕没有谁会不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舞府的正堂。
一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被人群众星捧月般的团团环绕。舞媚领着唐寅分开人群,走到中年人近前,语气中罕见地流露出尊敬,又带些撒娇的口气,轻声轻语地说道:“父亲大人,这位就是唐寅唐将军!”
“哦?”中年人闻声转过身形,炯炯有神的虎目直视唐寅。
他在打量唐寅,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
原来这位就是舞家的当家人,舞虞。
“属下唐寅,参见舞相。”舞虞是风国右相,舞相是对他的尊称。
“呵呵!我对唐将军可是闻名已久了,今天得见,果然气度不凡,一表人才!”正如舞媚所说,舞虞为人和蔼,毫无架子,让人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舞相太客气了,属下不敢当。”唐寅以客套话应付。
“哎?”舞虞摆摆手,笑道:“如果没有唐将军,小女现在恐怕还困在河东,难以脱身呢!”
唐寅也不居功,看眼舞媚,淡然说道:“那全靠舞将军谋略过人,指挥有方,属下只是依照舞将军的命令行事罢了。”
在旁人听来,他是在称赞舞媚,只有舞媚能听出他话中的挖苦嘲笑之意。
这个小心眼的唐寅,现在还对此事念念不忘!舞媚偷偷飞给他个大白眼。她自己也明白,当初让唐寅去做诱饵的计谋太过卑鄙,但这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若换成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唐寅去冒这样的风险。
不明就里的舞虞当然听不出唐寅话中的另层含义,觉得唐寅年纪轻轻,却居功不傲,深明事理,实在难得。
本来他并不希望舞媚与唐寅太过于亲近,但今天见到唐寅,他倒有些改变了看法。
他哈哈大笑,显然对唐寅很是满意,说道:“在这里,唐将军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面的仆人。”
“是,舞相!”
由于客人太多,舞虞无法与唐寅多交谈,又简单聊了几句,便去应酬其他的客人。
舞虞前脚刚走,舞媚便不客气的在唐寅身边连哼数声。
唐寅当然知道她在不满什么,笑问道:“怎么?牙疼?”
舞媚倒真快被他气的牙疼。她咬咬牙,低声问道:“你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唐寅笑呵呵道:“我当然是在夸你,让你当众赚足面子嘛!”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
“你在挖苦我,嘲笑我……”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你……你这该死的家伙!”
“哈哈——”唐寅大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现在他与舞媚在一起时,笑的次数快比他这辈子笑的次数都要多,甚至还学会了斗嘴。
宴会并没有唐寅想象中那么无聊,当然,有舞媚相伴左右是重要的因素。
那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嫉妒目光,没有让唐寅觉得不自在,反而乐在其中,十分享受。
他的性格、思考方式一向不同于平常人。
宴会结束时,已是三更天。
舞媚亲自送唐寅和邱真离开。
临分手时,她恍然想起什么,正色说道:“对了,另外四位千夫长的人选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明天我带他们去你那里。”
“多谢了。”唐寅挥手道谢,与舞媚相互道别后,和邱真结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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