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归说,血鸦却没有动手,他发现在言语上他似乎是说不过面前这个女人。她此刻青涩的容颜上带着浅浅的笑,跟桃花一般明媚的眼里是如水清澈的眼神。他见过不少女人,包括将君的姐姐将兰,可是没有一双眼里有这般纯善,没有一丝污染,就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可是明明她遭了那么罪,却依旧没有带着憎恨,这到底是为什么?
血鸦想,若是他经历过她的那些事情,必定是会憎恨会想毁灭的。
秋水痕见血鸦不说话,以为他气急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脸,还带着一丝笑说:“哎呀,真是笑死我了。下次不能多笑了,会长皱纹的。若是其他姑娘见到我如花的美貌上有一点皱纹的痕迹,可是会心酸的落泪的。”
要比自恋,将君相信绝对没有人能比的上秋水痕。不过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说什么“看秋水痕一舞,死而无憾。”在外人面前他倒是会装,可是在自己面前哪里是如外面传的如仙人一般的存在,是个闲的无聊的人还差不多。
不过将君也不得不承认,那日夜里秋水痕出手是如何之快,想起他握在手里的红线,她就觉得好奇,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武器?用刀剑不好么?
于是带着一丝疑惑,将君出口问了:“喂,小牡丹,你的武器为什么是一些红色的线啊。”
“哈哈哈哈。”这次将君话一出口,轮到笑的人是血鸦了,他眼眯着一条线,不停的拍打的桌子,显得心情十分愉悦:“小牡丹,哈哈哈哈,红色的线,哈哈哈哈,哎哟喂不行了,这是要笑死我啊。”
将君没想到自己的话这么好笑,可是那夜明明是红色的线,而且喊小牡丹不对么?总比血鸦张口闭口就是臭牡丹死牡丹强多了。
不过相比之下秋水痕就淡定很多,他丝毫不在意将君的话,只是拿着茶杯像血鸦那边砸了过去。而血鸦虽然笑的前仰后翻,但是动作还是很迅速的,他接下飞过来的茶杯放在桌上把玩,也没开口骂人,而是接着继续笑。
将君觉得,血鸦没救了,这人不被仇家杀死,起码也要笑死在这里。
半响见血鸦不笑了,而将君一脸疑惑的样子,秋水痕才有些不愿的提起自己的事情:“我是傀儡师。”
简单的五个字让将君明白了那晚的情形。
怕是将君不明白一样,血鸦眨巴眨巴的看了一眼秋水痕后才跟着说道:“小娘子也知道这个臭牡丹是带着花族的血脉吧,很不巧这个臭牡丹是花中算是顶级的血统。因为有这个血统才呢过习得一手傀儡术,不过,这月之大陆知道这个事情的少的很,你呢,不要出去说这个事情,否则会给这个牡丹招来杀身之祸。”
血鸦的话像是在解释这一切,又是在跟将君说明傀儡师的存在是一种恐怖。但是为何做傀儡师就要被杀?将君不明白,但是又没有开口,只是瞧着血鸦,又看看了秋水痕。
秋水痕看的出来她眼里的迷茫,将猛曾经告诉过他,说将君脑海里很多记忆都没有了。所以此刻她的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不带任何掩饰。不过这样的将君比以前那位冷冷淡淡的好很多,秋水痕丝毫不避讳的回答:“月之大陆有个傀儡师组成的修罗门,他们四处找寻花族失散的孩子,去培养成为新一代的傀儡师。只是,他们和我不一样,我是控制自己做的傀儡或者是人,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似乎在说一个艰难的事情一样:“他们控制的是亡灵,那些亡灵...是花族的祖先。”
这句话一出,将君心里就咯噔一下,她看到秋水痕皱起的眉头,明白那个人很厌恶这些。那些祖先里,肯定有秋水痕曾经的亲人,看到自己的亲人成为别人的傀儡,对自己挥剑的时候,那种痛是刻骨铭心的。
血鸦接了秋水痕的话说:“你也是念旧,若是学习我一样多好,当年暗门对不起我,我就灭他们一门派的人。喂,小牡丹若那天你想杀回去,我陪着你,嗯,收费价格给你打个折扣。”
将君听血鸦这么一说,也有些脑充血,坚定的看着秋水痕,话语里带了一些安慰,也带了一丝坚定:“嗯,若你那日想杀回去,我陪着你。”
这句话一出,却让本来愁眉不展的秋水痕脸上再次荡漾出笑意:“三小姐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就你这个本事,不给我添乱就好了。我不打算杀回去,我暂时不想和她动手,不说这个了,这国师说让小影过来怎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到,不会又迷路了吧?”
他迅速的将话题一转,将君知道秋水痕不乐意谈,也不去追究。就顺着他的话想下去了,对了,国师说会派人来,怎么还没来,说实话她对她这位夫君还真有些好奇。
只听见门外有阵声响,有个小男孩的声音传了进来,那声音清澈的如泉水叮咚响,若山涧里的让人最到最美的回音一般。他说:“小影要进来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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