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姬水河边野鸭群群,它们欢快地在河里找食、戏耍。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看着威仔趴在岸边的草地上,悠闲地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姜原好羡慕啊!
可是,唉!
“我刮,我刮,我使劲刮!我钻,我钻,我用力钻!”
姜原在干嘛呢?她和族里的女人们在清洗兽皮,在兽皮边上钻小洞洞呢!
兽皮上的残肉必须用石刀削刮干净,然后趁它未干时在边缘用骨针穿好洞,如果晾干了皮硬了就穿不过去了。
兽皮不能暴晒,得一张张撑开晾干,然后再根据需要制作成被子和衣服。
整个冬天吃了多少野兽啊?姜原看着后面那堆积如山、发出一股恶臭的野兽皮,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直翻上来,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人类真残忍!那些被吃的动物多么可怜啊!它们的父母儿女是不是也会伤心呢?
姜原越想越难过,一阵风吹来,臭味再次钻入鼻腔,呛得她捂住肚子又干呕起来,这次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帝喾的母亲远远地看着她直摇头,这样的媳妇完全入不了她的法眼。
“你叹什么气啊?”眼尖的伯母好奇地看着帝喾的母亲。
“唉,你说这姜原吧。抽丝把丝线绞断了,做饭把陶锅打破了,缝兽皮把骨针弄断了,连刮个残肉也不会,这样的媳妇将来怎么办啊?”帝喾的母亲唉声叹气,还有把他的宝贝儿子拐走的罪状没列出来呢。
“呵呵,你想多了吧?我就觉得她挺好,活泼聪明,他曾爷爷可把他当成了宝。”姜原嘴甜,老夸她皮肤好,女人谁不爱美啊?她自然满心欢喜。
“等你有了媳妇,你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会不一样了。”帝喾的母亲哪会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姜原一说她漂亮,她就哼起了歌,一大把年纪了,真不知羞。
“快看,快看。”伯母抬头看到姜原在干呕,赶紧拍拍帝帝喾的母亲,“莫不是有了吧?”
帝喾的母亲抬头一看,心里一盘算,姜原来了好长时间了,每个晚上整那么大动静,也不觉害臊?有是正常的事,没有才不正常呢。
想到自己就快有孙子了,姜原所有的过错似乎都可以一笔勾销,甚至于儿子的偏心也可以忽略不计,她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姜原心里烦啊!帝喾一天到晚在外忙,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可以说说话,恩爱一下吧,无耐隔墙有耳,以前只有一个妈妈,现在巧巧也在隔壁,连放个屁都像雷公响。
帝喾总说在盖房子,一时半会儿也没音讯,烦死啊!
姜原并不喜欢这些枯燥无味的活计,她喜欢种植,看着那些可爱的植物一天一个样地疯长,然后收获喜悦。有了食物人们就可以少打猎,动物才会有生存空间。
可是婆婆总带着她干活,说是学习,还不如说是监督。婆婆不喜欢看到姜原和帝喾亲热的样子,姜原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姜原也想和她搞好关系,可惜已经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她也不见得满意,做人难,做人家的媳妇更难,做寡妇的媳妇简直难上加难。遇上了,还是硬着头皮顶着吧。
这种活真的很烦人。蹲了老半天,腰酸背痛腿抽筋,看着巧巧干劲十足、耐心十足地刮着残肉,姜原真的好佩服她啊!难怪婆婆喜欢她,人家自有高明之处。
姜原心烦意乱,越刮越毛燥,心里像有几百只毛毛虫在里面不停地挠一样,烦透了。她扔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松松筋骨,呼吸新鲜空气。
“姜原,你休息一下,我帮你做。”巧巧笑了,她哪会不知姜原的个性,让她做这些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我哪敢啊,我婆婆盯着呢!”姜原小声嘟哝着,又蹲了下来。
“丫头,丫头。”黄帝曾爷爷一跑一跳地来了,“你不陪我玩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找了你好半天终于找到你了!”
看到曾爷爷来了,姜原顿时感到全身都轻松了,这黄帝老儿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啊,只要是他来找她,婆婆屁都不敢放一个。
“妈妈,曾爷爷找我有事。”姜原像只出笼的小鸟一样飞到婆婆身边。
以往婆婆总不是太热情,不情愿地点下头就是。今天不知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婆婆竟然微笑地看着她:”去吧,走路小心点,别总毛手毛脚的。”
“记下了,记下了。”姜原从后面抱着蹲着的婆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妈,我去了。”再转向伯母,“伯母辛苦了,再见!”
“还说姜原这不行那不行,你看看多可爱啊?”伯母笑了。
婆婆擦擦脸上的口水,满是期待地说,“这孩子,能帮我生个孙子就好了。”
姜原太感激黄帝老顽童了,他总能让她摆脱烦琐的工作。但是也不能让他太得意,不然他会翘辫子的。
姜原两手背在身后,装作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也不搭理老顽童。老顽童急了,跑到她面前说,“丫头,怎么了?不开心啊?”
“烦,烦死了!一点都不好玩!”姜原嘟起小嘴巴。
老顽童摇晃着脑袋,“我就是觉得无聊才来找你的,你鬼点子多,想想,我们上哪玩?”
“我想去看貙、虎叔叔种庄稼,可又不知往哪边走。”姜原看着老顽童,“不如你带我去?”
“种庄稼不好玩,不过如果有什么奖励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老顽童可精着呢,不敲白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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