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的,木梨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帮袁幼箐,为了她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其实就一般而言,她现在所应该要做的也就是听话而已,毕竟,陪着三小姐出嫁以后,她已经不是将军府的人,也不属于王府。
她的卖身契现在在王妃手上,生死皆由王妃掌控,那么更应该要听话啊。
像芍药那样的属于背主,新主子也不会对她多有好感,最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而木梨所想的不一样,踏踏实实的为王妃做事,最多一死,要不然,总有一条出路的。
王氏一听木梨那话,心知不妙,又重新将那个肚兜拿在手里细看,果然呢,非常精致靓丽的牡丹花,在那花瓣上面,是用金线绣了绚丽的日光,十分的好看。
不由地,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情。
袁振国却是不明所以,径直问道:“那个谁,幼箐的丫鬟,那你说,这又是谁的东西?”
一瞬间,木梨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终究,却是狠下心来,抢在王氏之前大声说:“这个东西是二小姐的,将军府里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花色配上金色的绣线,是二小姐最喜欢的。”
不管二小姐如何,这件事却肯定是与夫人有关的,她是铁了心要害王妃。
一荣俱荣一损百损,如果这一次,王妃在将军府里出了事,她们这些下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木梨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木梨说完了之后,在心里暗暗念了三声“阿弥陀佛”,是对不起二小姐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王氏听到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不过她刚才也仔细检查过了。千真万确,没错。那是袁月清的东西,可是,可是那物件,为什么会在那个无赖手里?
她明明是派人去偷了袁幼箐的贴身衣物,然后找这个无赖上门来闹,最终的目的不但是要让幼箐身败名裂,而且最好是能逼死她或者二姨娘。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月清的东西?明明。就是让人从寺庙那边偷出来的,跟将军府可是没有一点关系,这几天月清是乖巧的在府里没出门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越想越气,王氏不由回头狠狠地瞪了常妈妈一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都是她,都是她安排人手去做的,一定是那个老贱人搞出问题来的。
常妈妈也完全是傻眼了,她明明是派人到相国寺去偷了三小姐的东西,之前可是花了大价钱买通袁幼箐身边的下人都打听清楚了的。费嬷嬷新近替三小姐缝制了一件花色艳丽的肚兜,她让人去偷了回来,那人也是办好了事来回禀她的。
李朝可是常妈妈亲自找来的。三小姐的肚兜也是她交给他的,为什么,转眼的功夫,东西居然就变成二小姐的了?老天爷,这可该怎么办啊?
事情现在居然闹成了这样,不但是小女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居然又牵扯二女儿,袁振国的肺都差点要气炸了。除了身份尊贵的郡主,他剩下的就这么两个女儿。那个狗屁李朝,还真是有本事呢。
这边。性格直爽一直在战场上征战,不习惯于与人用心计的大将军脑子里还昏沉沉的,不明白他怎么一正式回府就碰上了这样,根本就转不过弯来。
突然的,王氏却突然的发作了一般,大声的叫嚷着:“哪里来的无赖胡说八道,居然敢这样诬陷我们的女儿,想要毁了女儿的名誉逼死她吗?二小姐可是堂堂的宏王妃,岂能做这种事情?哼,一个刁民敢胡乱的到将军府来闹事,来人啊,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一开始,按照王氏的设计,自然是要逼迫陷害袁幼箐的;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将袁月清给扯下水来了,她自然是十分着急,马上要帮女儿处理好。
不过袁振国,却是马上制止了王氏的举动,“糊涂,这种无赖整日里在街上胡乱的游荡,狐朋狗友很多,若是他在我们府里出事了,只怕流言蜚语马上会传得满城皆是。到时候,只怕是别人会说是我们将军服仗势欺人、枉害人命,到时候,更是有嘴说不清了。”
其实这个道理,王氏也是明白的,只是她现在,一时之间气昏了头脑,轮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出事了,根本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木梨冲着旁边站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袁良骏马上就心领神会,这个时刻,一个丫鬟当然不便再说什么,他作为府里唯一的男丁,说话才是有分量的。
两个人上次在相国寺已经培养出了特异的交情,行事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反正都是为了小主子,为了他们的三小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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