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都住进来半天了,都还不知道你们叫啥了!”朱大的娘听到外面的声音,走了出来站在门槛石上,斜倚在门框上,端着一个大碗。说完端起碗往嘴里喂着粥,还发出喝粥时嚯嚯的响声。
“我姐姐叫月娥,我叫荷花。”看着朱大的娘故意在她们面前得瑟的模样,秦菀抿唇浅哼一笑,说道。
“哦,那个,我跟你们说哈,那边那个柴房的柴,那都是我的。等我找人搭了放柴的棚子,我就会一根不差的搬出来的。”朱大的娘一手抱着碗,一手用筷子指着院子左侧的那间和厨房挨在一起的柴房。
月娥看着朱大的娘一副她是主子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恼道:“那你就快点找人搬了出去,我们砍柴回来了,还要用那个屋放柴了!”
什么人啊?弄得好像她们是借住在这里的了!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朱大的娘听到月娥的话,神色微僵,随即也是意识到了她的境况,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这么多的柴,我一个老婆子,还带着个小娃子,怎么弄?”
“大娘也别急,这么多的柴也确实要些时间和劳力,只是大娘还是尽快些的好。因为我和姐姐还真是连做饭的柴火都没有,这几天会上山上捡些来,往后积少成多了,还真是没有地方放了。”秦菀浅笑着柔声细语,却据理不让的说道。
朱大的娘本是想着她说不好搬,想让秦菀她们说那就不搬了的。她也就可以赖着那间屋了!可哪知倒还提醒了秦菀她们,现在让她赶快腾出屋子来。
朱大的娘狠狠的翻着白眼剜了秦菀和月娥一眼,甩袖道:“我晓得了!会给俩把那屋腾出来的!我的柴放在那里,我还不放心了!”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里,狠狠的关上了木门。许是用力过大,木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吓得她的小乖孙大声的哭了起来。惹得朱大的娘大声咒骂道:“哭哭哭,你是死爹死妈,还是死你阿婆呐?一个个儿都不是个东西!”
“嗬——”这指桑骂槐的话,月娥气的牙直痒痒。“这什么人啊?!”
“别理她!”秦菀满脑的黑线的劝着月娥。
日落时分,钱友良和阿才再次的来到了秦菀和月娥的家。不过这次他们坐的不是马车,而是牛车。就是一块大木板安上了两个车轮子,然后用牛在前面拉着。
并不是因为钱友良这几天因为给秦菀买房子,而没了银两要节约什么的。而是因为有太多的东西,要给秦菀和月娥置办,而这些东西,马车又不好载,所以就只好租用牛板车。
看到钱友良一声月光蓝的长袍,坐在牛板车前端和这车格格不入的气质,以及看上去还有些土里土气的样子,秦菀是忍不住的嗤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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