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按莫小姐的意思是本太子找人做的手脚了?”郝连紫玉沉声开口。
莫如尘扬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是太子,说什么就有信什么,小女子自然不敢多言。”这话表面上是奉承,实际上却是说即使是你做的手脚,你说不是,谁敢不信。
郝连紫玉沉下俊脸“莫小姐好犀利的嘴,只是不知能不能一直这般犀利下去。”
“这便不老你费心了。”莫如尘接口。
郝连紫玉沉下脸“马在哪里,本太子亲自找人检查,若有人敢在本太子眼皮底下玩心眼,本太子决不轻饶。”说话间幽深的眸子犀利的扫了一眼全场,被他扫中的人统统感觉如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本宫早已派人去了,想必人也快到了,这事还是到时候再说吧!”皇后适时出口。语音刚落,便有两人拖着公孙雨燕挑选的千里马走进南苑,高大的马身被一条粗壮的绳子绑着直接拖了过来,两人见到皇后,当即丢下手中的尸体,“皇后娘娘,属下已经查出这马死因。”
皇后面露喜色“哦?为何?”郝连紫玉和郝连紫风两兄弟和众贵女一起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这马的确是中箭失血过多而亡。”
皇后及郝连紫玉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随即不甘心道“刘仵作,你可是查清楚了,这关系到公孙小姐的清誉。”
地上跪着的男人依旧道“启禀娘娘,的确如此。”
皇后气结,朝廷中怎么会有这样不懂实务的人,正欲说话,却被郝连紫玉上前一把抓住,并使了个眼色,凝声道“这事可不是乱说的,刘仵作可是想清楚了说。”
刘仵作低头不语。莫如尘冷笑,“皇后和太子好生可笑,既然人家仵作都说了是失血过多而亡,那就是失血过多而亡,皇后及太子这般不甘心,是想给我定罪马?”
所谓看破不要说破,莫如尘却从不遵循这些。皇后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暗恼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郝连紫玉同样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柳妃见好好的百花宴变成这般模样,不由微恼,脸庞却含笑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清便不要再追究了吧!今日事本宫与皇后一起举办的宴会,大家莫要扫了兴致。孙小姐,方才见你与三殿下讨论琴艺很是不错,要不当先弹上一曲为大家助兴?”
孙情闻言柳妃点到自己的名字,心知是为了暖场,虽然紧张却不失态,微微一笑,款步上前,柔柔的冲皇后及柳妃还有太子行礼,随即转向郝连紫风,娇羞道“三殿下琴艺超群,情儿不敢攀比。”然后再次盈盈一拜,轻声细语道“情儿献丑。”
说话间取了古琴,正待试试琴弦,郝连紫玉突然道“莫小姐口齿甚是伶俐,今日乃是宫宴,比不得什么人都能进的,不知莫小姐准备了什么让本太子夜赏心悦目一番?”这话说的是连贬带奚落,更多是想让莫如尘出丑的意思。
莫如尘心底冷笑,这般便忍不住了,真是空有其表,还需历练。大家都知道莫如尘可是名副其实的草包,不但不受宠爱而且大字不识一个,如今太子说辞明显是有意刁难。只是不关是莫如尘前身还是现在她都对艺术不太感冒,杀人她可以杀到手软,但是才艺真是她的弱项,平日里哼一句歌也会跑调。
微微扬眉,清幽的眸子闪过一抹锐利,不懂可以学吗?实在不行不演又能如何。走到正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孙情身边,莫如尘纤手一指,“我什么都没准备,既然如此,就借你的琴一用。”说罢不等孙情拒绝,单手超在手中,学着旁人挑了几下琴弦,只感觉还不如杀人来的痛快,单手一抛,直接朝郝连紫风抛去。
“我的琴”孙情吓的出了一声冷汗,疾步上前,却见琴稳稳的落在郝连紫风手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恨恨的转身瞪了一眼毫无自觉的莫如尘一眼,眼眸再次落在古琴上,深情款款,只是不知是对人还是对琴。
莫如尘冷笑间勾起一抹犀利“你替我弹。”眼神所指正是抱着琴的郝连紫风。
郝连紫风淡淡一笑,纤尘不染的白袍缓缓扬起,墨发白衣,古典而高贵。微微颔首“荣幸之极”漂亮的手指凌空翻花,一股清浅的琴声从其指下传出,竟然是一手托琴,一手弹琴。琴声随意而淡然,听着令人莫名的宁静。
郝连紫玉被莫如尘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脸色彻底绿了。孙琴紧张的绞着手帕,不知在害怕什么。皇后冷笑出声“莫如尘,你竟然敢如此戏弄太子,当真该死。”
“皇后可有规定,不允许人帮忙,可有规定是一个人独自弹呢?”莫如尘反驳着,却已经站在郝连紫风身侧,十指芊芊随着郝连紫风的手指颤抖,好像翻出无数的浪花。郝连紫风嘴角溢出一抹宠溺的笑意,明明不会却还如此强词夺理,不过他喜欢。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皇后气的浑身发抖,长期身居后宫之首,哪个见了她不是阿谀奉承的,像莫如尘这般不按常理出牌,又强词夺理的还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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