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毛球忙不迭呜了两声表示同意。
摸着下巴想了下，宋玉下指令：“翻个白眼瞧瞧。”
初一看见宋玉亮晶晶的眼眸阴郁的心情就忍不住飞扬起来，一听这话，嘴角微翘，眼波柔柔，也不愿挪开目光了。
毛球闻言视线就往上移，黑葡萄般水汪汪雾蒙蒙的瞳孔往左上挪啊挪，八成觉得翻够了，便可怜巴巴望向宋玉。
“你那叫白眼？”宋玉脑袋一歪，犬类瞳孔大眼眶小，正常情况下根本看不见眼白，就算它已经努力做出白眼的动作，但是露出的眼白连月牙儿也比不上。
“汪汪！”毛球瞬间怒了，大嘴一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随即发现这招没用，立刻闭上嘴巴。稍稍酝酿，鼻孔里喷出两股浊气，要不是初一手快，准稳稳喷在宋玉脸上。
“……”宋玉闻着空气里的臭气，无语凝噎。默默看了眼毛球，她直起身，对初一道，“我知道它为什么被遗弃了，这种脾气，真不能埋怨人家，不宰了都算积德。”
初一笑笑，不置可否。
“刚刚那个不算，你真没翻白眼的先天条件，也不知道你亲戚怎么被叫白眼狼的。”宋玉看着那双黑葡萄样的眼睛，心底竟隐隐生出几分期待，“我可以给你吃，但前提是你得听话，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叫三声。”
“汪汪汪！”
毛球的爽利让宋玉怀疑自己的猜想——有这么好拐的异兽？可是，不是异兽的话，它的智商又怎么解释？
“呜呜呜呜！”
叹了口气，宋玉把饼扔给毛球。瞅了眼它脏兮兮的身体，嫌弃道：“吃完滚去河里洗个澡！”
毛球断断续续的呜了声，专心致志啃饼子。
“我不饿。”初一见宋玉将她的那半块饼又分了半给他，连连摆手。
初一属于典型的口是心非型，宋玉懒得跟他争，直接将饼往他嘴里塞。塞完看了看两人身高对比，深深叹了口气，拿起四分之一的饼子狠狠咬。
一边啃饼一边瞅毛球，想着是不是可以拿把剪子把它耳朵上那毛给剪了，它这样子宋玉光瞧着就不爽！
毛球很快啃完了饼，却没有听宋玉的话滚去河里洗澡，径自在宋玉脚边撒欢。
“停！”宋玉飞快跑到一边，毛球要跟来，她一声大喝，毛球便委委屈屈地坐在地上，两只前爪端端正正摆着，硬是让宋玉联想起德容言功……
“没洗澡之前不许碰我！”宋玉黑着脸，自己的衣服可是新的，不能叫这家伙给弄脏了！
毛球嘴里呜咽，前爪轻轻挠地，似在发泄。宋玉见地上几道清晰的抓痕，更是打定主意不碰它也不让它碰。
“它……通灵？”初一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开始，他只当毛球是哪家走丢的宠物，也没在意它能听懂宋玉的意思，毕竟这种昂贵的蝴蝶犬都是经专门的驯兽师训练过，聪慧一点，也不奇怪。但现在毛球的反应远远超出一般的蝴蝶犬，绝对不是蝴蝶犬能达到的智力水准。
那么……他眼睛微眯，眼底光芒闪烁。
“我猜……”宋玉微微沉吟，“是只异兽。”
初一睫毛动了动，随即垂下来，挡住晨星般的眸。
“不过……”宋玉没有注意到初一的异样，蹲下打量毛球，得出结论，“或者是只不大正常？异兽什么的，要是混到这个模样，真真是非自戕不足以谢罪！”
毛球抖了抖，离宋玉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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