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青云不知道,自从回去之后,牛三就一直胆颤心惊。本来以为按照家规,他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可是令牛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非但没有挨板子,还得到老爷的允许,跟着少爷去府衙走一趟。
府衙在云山街上,离李府不算是很远,没必要坐马车。况且这是去公堂,如果坐马车,被人看到,极为不妥。商人和官府之间的矛盾在倾城王朝由来已久,李青云可不想和官府作对。有钱不如有权,这是李青云早就明白的理。
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李青云和牛三已经来到了府衙的外面。此刻,府衙外面早已经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看其样子,知县大人好像很忙,在断案。
当李青云正准备往里面挤时,不知道是不是有明眼人认了出来。所有的围观者都是自觉的分开一条道路,李青云有惊讶,但当他看向围观人群的眼神后,顿时了然,除了畏惧以外,在没有其他的词语能够形容。
李青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跟在牛三身后,向着县衙内走去。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改变这些百姓对他的看法。
进了县衙,只见大堂上面正端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知县田大人。田大人在云山县有个外号,名为田三好,好钱,好酒,好女人。所以咱们的田大人很胖,脸色很白,不是那种正常的白,显然是痴迷于酒色透支身体而引起的。
李青云进来,田大人似乎没有看到,伸了个懒腰,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定眼一瞧,在公堂下面,正跪着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穿着布衣的汉子。那白面书生鼻青脸肿的,在反观那跪着的黄脸汉子,一脸的木讷,就跟没事人一样跪在公堂底下,时不时的还数数自己的手指头,就好像遇到了什么人生困惑。
白面书生对着田知县哭诉道:“大人替民做主啊!”
“有何冤屈?”田知县掏了掏耳朵,不咸不淡的问道。肥胖的身躯在话的时候,在太师椅上一扭一扭,看的李青云差笑出来。
“回老爷,三个八加起来等于二十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这个汉子硬是等于二十一,民和他讲理,但没想到这汉子竟然蛮不讲理,见不过民,竟然抡起拳头,打向民。现在民胸口还疼痛难忍。”白面书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时不时的指指自己的面颊,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
田大人一听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脸上不悦道:“那汉子你可有什么话?”
那穿着布衣的汉子摇摇头。继续在数手指头,一边数,一边傻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李青云也总算明白,敢情这黄脸汉子是个傻子啊!
“好,既然你没什么话要,本官就宣判了。”田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将这个白面书生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换下一人犯。”
白面书生一听,急忙喊冤:“大人您是不是判错了?民可是原告。”
田大人微微蹙眉,不满道:“竟然敢质疑本官判决,在加十大板。”
白面书生被衙役往地上一按,大呼道:“请大人明察……”
田大人看向挣扎的白面书生,冷笑道:“你你堂堂一介文人,竟然能和三八二十一的汉子吵一天,不打你打谁……”
李青云听完,哑然失笑,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断案的?这田大人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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