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放火烧了竹林?”季景斋皱起眉头,撵须沉吟道。
堂下的长随点了点头答道:“回禀王爷,的确如此,听闻四郡主还说,既然王妃不许砍,她唯有烧了干净。”说完他便低着头,小心的抬眼从下往上偷撇王爷的脸色,补充道:“亏得一院人扑救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季景斋捻须不语,心中思绪烦乱。在他印象中,季浮霜该是个能干却又听话的孩子,小聪明是有的,手段也是有的,但却没有太大的胆量,做事总有些制肘压抑,何曾如此肆意过呢?
他需要的是颗听话的棋,一颗按照他的命令,按部就班的棋,而不是一颗太有主见的棋子。
可转念一想,远在异乡通讯不便,总有些该自行做主的事,有主见或未必是件坏事。
再说他若真的换一人去润州……又会否……
堂下的长随见王爷非喜非怒,脸上到露出几分怔忪,心下里便明白这四郡主恐怕不会受何惩罚了,今后日子长久,还得放出话去,让人少些怠慢才是。
季景斋斟酌了片刻,终拿定了主意:再看看吧,或许是因为他点醒了王妃魏氏,魏氏少了压制手段,那孩子骨子里的性子便展露出来也未可知。所谓一事牵一事,环环相扣,反正只要昌平的女人扣在手中,倒也不怕这小卒子过了河,便不回头。
“她园中的物什就随她去罢,今后此等小事莫来烦我。”季景斋最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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