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函强笑道:“考取功名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人家十年寒窗苦读,还不一定能中得功名,更别提我这种对“之乎者也,孔孟之道”一窍不通的人了。捐官嘛,我还没那个兴趣去当官。”
说到这里,叶函似乎觉得自己说对当官不感兴趣,有点对沈括不敬,忙接下去道:“我这个人嘛,只对赚钱感兴趣。刚才你说若是我把这地开发成功,皇上会给我一个赚钱的美差,不知是何美差呢?沈大人能不能透露一点口风?”
沈括回忆着皇上将卷轴交给他时,那雀跃和极具玩味的眼神,想了一下道:“这话是皇上原封不动的话,至于是何赚钱的美差,我当时也顺便问了一句,皇上只是淡笑不语,说要先卖关子,看叶公子表现如何再定。”
叶函心里痒痒地,看来这皇上在钓她的胃口,什么时候她能钓到皇上的胃口,让她面见一次龙颜,说上几句话才好。看来她还是得从另一方面入手,走官方的路走不通,只有走私下的路,去找皇上的侍读黄钟针去套套近乎,想想办法了。
只不过黄仲针这人神出鬼没,极难联系得上,想到上次他曾说及,会让他的随从王永顺常与自己联络,若是有什么要紧事,跟他说就行。若能抽出时间,他本人也会到茶坊与自己共同商量。只是现在她连那随从的影子都没看过,想到这里,叶函不由悻悻然。对皇上所说的那个美差提不起兴趣来,那美梦似乎有点遥远,还是把现下的地开发好才是首要之事,以后才好跟皇上提条件。
三日后,会仙楼。
虽然大门上挂着“歇业一天”的告示牌,但楼内人声鼎沸,楼外香车宝马汇集于此,一派热闹景气,一个个商贾名流打扮的人手持请柬和礼品,鱼贯而来。只忙得接待的伙计们在寒冷的冬日里,脸上仍在冒汗。
看着忙进忙出的伙计们,叶函不由汗颜,这些事都不用她操心,萧慕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宴请的商贾名流均从四面八方赶来,他的人脉果非自己能比。
而自己只要与刘掌柜分列于会仙楼门口,一一迎接来访的宾客就好。
“叶公子!不,应该叫叶老板才对。”叶函正在汗颜之际和一一向来宾点头微笑之际,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在向自己打招呼。
“梁掌柜,欢迎,欢迎。”叶函向梁家珠子铺的老板梁泊富客气揖礼。
梁泊富脸上微红,向叶函回了一礼道:“叶公子当初来找在下合作,可恨在下鼠目寸光,听信传闻,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如今“大观城”之名京城皆知,叶公子既有皇上御笔亲题的字,又有佛光和仙气的护佑,如此大吉之地,看来必火无疑呀。叶公子,我在这里也要向你预定铺面,到时也要在大观城里开家梁家珠子铺。”
叶函朗朗笑道:“虽然上次没有与梁掌柜合作成功,但还是欢迎阁下把梁家珠子铺开到大观城里来。届时商铺的门面建好,阁下想买或是想租,我都是大大欢迎呀。”
“如此我就先行谢过。”梁掌柜呵呵笑首入内。
迎完梁掌柜,叶函在接下来的宾客中连连碰到好几位曾让自己铩羽而归的熟脸。
“唐掌柜,哟,欢迎,欢迎。”
“李老板!多谢,多谢。”
“温掌柜,几日不见,客气,客气。”
……
叶函纷纷跟唐家金银铺、李家香铺、温州漆器什物铺等店铺的老板寒喧。想起昔日的拒绝,今日的热情,两相对比,叶函感觉恍若隔世。
“没想到呀,这块地居然这么吉利,可惜当初拒绝了叶老板的合作,温兄,你也后悔吧。叶老板当初应该也找过你。”这是李老板的声音。
“找过,怎么没找过,被我一口拒绝了,想起这事,我就后悔莫及了。今天见到叶老板,都好尴尬。”这是温掌柜的声音。
几位熟悉的掌柜都是京城商圈的老朋友,聚在一起自是议论不已,听得他们渐去渐远的声音,叶函不由为自己选择萧慕遥合作开发这块地,感到庆幸不已。
“叶函!今天我也要来恭喜恭喜你。”叶函正在走神时,听见熟悉的清朗男声。往那声音源看去,只见那人白衫似水,玉冠如月,一抹比风儿更洒脱比云儿更轻扬的笑意挂在他眉底唇边,正微笑地向自己走来。
“龙兄!你怎么来了?”叶函惊喜地叫道。
龙翔微笑着道:“我这次是代表龙家船坊出席的,龙家船坊与京城第一钱庄向来来往密切,这次请帖上具了会仙楼、第一钱庄和你的名,联名送上,我怎么能不出席?没想到你不声不响做了这么一番大事,微兄很替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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